“公子,这里就是您说的琅嬛福地?”石室中,一条花纹斑烂的鲤鱼在窗外悠然游过,一颗足有脸盆大小的水晶镶嵌在墙壁上,光亮便从水晶中透过,将石室照耀得碧波粼粼。
张新逸点头,笑道:“这里是当年无崖子和李秋水前辈隐居的地方,果然巧夺天工,如若仙境。如此建筑机关之术,逍遥派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隐世门派。”
“这里真美,要是我以后能住在这里就好了。”小昭说完,偷偷看了身边的男子一眼,俏脸微红。
张新逸哈哈一笑,“这里既然被我们发现了,自然就是我们的了。小昭你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两人随后又观赏了李秋水的玉雕,果然仪态万方,直似真人,难怪段誉为之神魂颠倒。
可惜的是玉雕前面的蒲团已然破裂,里面的秘籍也被旁人先一步取走。
张新逸对此早有预料,也不失望,和小昭手拉着手进了旁边石室,只见里面石床石几一应俱全,几上刻了十九道棋盘,棋局上布着二百馀枚棋子,然黑白对峙,这一局并未下毕。
张新逸虽然不擅棋艺,却知道此局乃是大名鼎鼎的“珍珑棋局”,破解此局便可收获一甲子北冥内力一份,逍遥派七宝指环一枚,可谓“主角必备之机缘”。
张新逸眼前蓝光一闪而逝,却是用个人辅助系统将棋局拓印下来。忽然看到身边小昭亮晶晶的眼神,不禁心中一动。
“小昭,你懂下棋?”
小昭点点头,“婢子曾学过一些。”言语之中,颇为自豪,显然棋力不弱。
张新逸不由心中一动,道:“那你观此局,如果由你执白方,可有反败为胜的可能?”
小昭脆生生应了一声,走上前看了良久,额头渐渐生出细密的汗珠,忽然娇哼一声,身子一软向后摔倒。
张新逸早有准备,大手一伸将她揽入怀中,只觉得触手之处细腻嫩滑,软玉温香。
“小昭,你没事吧?”张新逸怀搂佳人,关切问道。
小昭俏脸微红,“公子,小昭没事。”歇息了一会儿,复又说道:“无崖子和李秋水两位前辈布下的这副棋局变化繁复无比,倒似是弈人所称的‘珍珑’,劫中有劫,既有共活,又有长生。”
“小昭你没看错,这棋局便是唤作‘珍珑棋局’。”张新逸本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小昭短短时间竟能看出这么多,棋艺倒比他原本想象中高超很多。
小昭娇美的眉头微蹙,看起来颇为惹人心怜,“小昭算了十几手,却实在推算不出后续变化,公子你看,这黑棋似乎已然胜定,但白棋未始没有反败为胜之机,然而要杀却旁边一块黑棋,牵涉却又极多……”
她解说时神采飞扬,目光炯炯有神,显然不想她所说的“只是学过一些”,造诣却是不浅。
不过张新逸对围棋弈棋之道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小昭对他讲解无异于是鸡同鸭讲,白费力气。
不过他却是晓得破解的关键,“这黑子犹如陷入重重包围中的军队,虽有一线生机但希望极其渺茫。与其被人一点点蚕食,不如学那西楚霸王破釜沉舟,或有一线生机。”
小昭一向对张新逸的话极是听从,闻言又静立观棋片刻,忽然眼睛一亮,从棋盒里取过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这一手就是张新逸也看得明白,这一手白子自填了自己一大片,白方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不过这却正是破解此局的关键所在,只见小昭自弈自解,小手落子飞快,不到片刻就将这“珍珑棋局”破解个干干净净。
破完之后,小昭自己却是“啊”了一声,万万想不到竟如此简单就破了这一局“珍珑棋局”。
“哈哈哈,小昭好棋艺,记住这些步骤,他日另有大用。”张新逸嘿然一笑,忽然右掌一扬,看似轻飘飘的拍在石几之上。
收掌离开,石几无声无息化作了粉末,再也不复棋局原先模样。
小昭虽然不解,但她冰雪聪明,知道公子此举必有深意,大眼睛眨了两下,没有说话。
虽然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波被人抢先一步,但是见识到“珍珑棋局”原谱,倒也不失一个意外收获,张新逸和小昭相视一笑,沿着石室旁边的一条石阶拾级而上。
走到一百多级时,已转了三个弯,隐隐听到轰隆轰隆的水声,又行二百余级,水声已然震耳欲聋,前面并有光亮透入。
穿过外面的洞口,一眼望去,只见外边怒涛汹涌,水流湍急,这洞口竟紧靠一条大江。而洞口设计的距离江面足有十来丈高,江水纵然大涨,也不会淹进洞来。
居高临下望去,江岸山石壁立,嶙峋巍峨,脚下大浪滔滔,汹涌澎湃。两人从无量山绝壁一路步行,却是到了澜沧江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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