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入我佛门,往事俱矣,不管他之前做过什么,是什么人,但他死在施主的手上是不争的事实。施主戾气深重,老衲还请在施主在敝寺住上十年,免得江湖再起腥风血雨。”空智双手合十,语气怜悯。
张新逸长笑一声,嗤道:“你们少林派就只会这么一套,还不如直接说要动手,只要你们能杀死我,本人绝无一句怨言。”
空性厉喝一声,“师兄,你和他多说什么!他杀了圆真师侄,今天我就叫他纳命来。”说完,一跃而出,跳入场,“小,你可有胆和我一战。”
空智轻轻叹了一声,便不再言。
“我来会会你。”张新逸微微一笑,缓步出阵。
“教主,您身份尊贵,何必亲自出手。”殷野王连忙劝道。
“无妨,一群土鸡瓦狗罢了……”张新逸脚步不停,身形闪动,出现在场。
“竖狂妄!”空性耳聪目明,自然听得到张新逸所说,登时双目怒瞪,脚步一蹬,右手一伸抓了下来,这一抓自腕至指,伸得笔直,劲道凌厉已极。
张新逸身形一侧,轻飘飘让开。
空性一抓不,次抓随至,这一招来势更加迅捷刚猛。张新逸斜身闪避,手爪从衣襟前掠过,烈风大作。
空性第三抓、第四抓、第五抓呼呼发出,瞬息之间,一个灰袍僧人便似变成了一条灰龙,龙影飞空,龙爪急舞,两人一个疾攻,一个暴退,张新逸毫无还手之力,完全被空性压制住了。
“好一个龙爪手!”大派众人一片叫好之声。相反明教这边则鸦雀无声,人人皱眉。
“不对,教主已经掌握空性大师的节奏,他每次避让都踩在空性大师换气的空档瞬间。”张无忌新练成乾坤大挪移,眼力大增,却是一眼看出其的关隘。
旁边的宋远桥正巧听到,不禁大为惊讶,以他武学修养自然虽看出空性有些不妙,也只是隐隐约约不大确定,没想到却被张无忌一语点醒。
“无忌失踪这些年,究竟遭遇了什么……”
不提宋远桥的惊诧异议,就是场的空性久抓不下,也感到憋闷不已,大动嗔怒。
“吃我一招!”空性和尚猛然间大喝一声,纵身而上,双手犹如狂风骤雨,“捕风式”、“捉影式”、“抚琴式”、“鼓瑟式”、“批亢式”、“捣虚式”、“抱残守缺式”、“守缺式”,八式连环,疾攻而至。
这一下,爪影铺天盖地,从四面八方抓向张新逸的周身要穴。
“土鸡瓦狗,不值一哂。”张新逸观之许久,终于出手。下一瞬,苍龙怒吼,咆哮四野!
张新逸右掌托向天空,在场众人骇然看到一股龙形气劲从他右掌咆哮冲出,龙形气劲游走穿梭,将爪影冲得七零八落,狠狠撞在空性双爪之上。
空性一个踉跄倒退,脸上惊骇之色尚未退去,却见一只手爪在他喉咙前方停住,只需轻轻一捏就能要了他的性命。
“手下留人!”
“空性师叔……”少林众僧齐齐而动,却又不敢逼迫太紧。只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前一刻空性还占据上风,下一刻就落败遭擒,生死更是握于他人之手。
“这是,龙爪手。不,不对!不是这种感觉……”空性茫然未觉,只是低着头不断念叨着什么,忽然抬头望向张新逸,“你这到底是什么招式?”
张新逸淡淡说道:“阁下的龙爪手徒有其形,虽威力不错,却失其势,不过是一套威力还算过得去的爪功罢了。”
“徒有其形,徒有其形……”多年精修的武功被人指摘得如此不是,空性和尚登时万念俱灰,只觉数十年来苦练武功、江湖敬仰,全成一场幻梦,点了点头,缓缓说道:“阁下比老衲高明得多了。”
空智眼看不对,连忙唤道:“师弟,不要!”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空性掌力雄浑,狠狠拍向自己的光头,眼看就要自绝当场,忽然身一麻,再也使不出一丝劲儿来。
张新逸将空性一把提起,抛到后方教徒之,“和尚既然败在我的手上,那生死可由不得你啦!”
大派门人见此,均是心想:这明教教主虽然行事霸道,但他的作法却也没错。两人生死相搏,张新逸既然胜了空性,就是取他性命旁人也无话可说。
当然,他们绝不会承认张新逸此举恰好救了空性的性命。
空性在少林派身份极是崇高,武功更是高强,只是万万没想到他竟短短片刻便被这新任的明教教主擒下,旁人连救援都是不及。
空智大师是这次大派围攻明教的首领,眼见情势如此,便有几分踌躇,若是少林再派高手出阵,即使胜了也难保明教不会狠下毒手,伤了空性师弟的性命。
正在此时,崆峒派奔出两人暴喝:“崆峒派常敬之、唐亮试一试阁下的武功。”那两人声止拳到,出手既快且狠,呼呼风声,从左右直奔张新逸的双肩。
张新逸目光如电,双掌骤然挥起,后发而至迎上常敬之、唐亮两人的拳头。
“呯!呯!”两声脆响,常敬之、唐亮只觉一股排山倒海的浑厚真气压向自己,胸口一阵气闷,两人皆是连退三步。
“老二!老四!”崆峒五老眼见两人合力一击竟丝毫没能奈何得了此人,惊怒之下其余三人全部掠出,再也顾不得江湖规矩,一齐出手攻击。
崆峒五老长年精修七伤拳法,配合起来更是默契,五人同时攻向张新逸前胸、后背、双肩、头颅位置,出拳时声势煊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