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琛两眼泛黑地看着陆都头,你妹儿的知不知道“一枝梨花压海棠”啥意思?那是说老牛吃嫩草啊!
算了算了,不和这粗人多计较什么。
被陆都头马屁拍到马腿上的王琛有点扫兴,意兴阑珊地朝着街道两边看去。
忽然,前面一阵喝彩声传出。
“好!”
“壮士神力!”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一大群人把前方围得水泄不通。
什么事情那么热闹?
王琛来了兴趣,带着几个官差去凑热闹。
人群缝里瞧去,里面一身高一米九以上肌肉盘虬的大汉正把大铁锤杵在地上,如今北宋初期,全国上下还没有禁武,只有一条“京都士庶之家,不得私蓄兵器”的命令,大伙见到大汉拿铁锤也不奇怪。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表演了一圈,大汉伸手对着在场众人拱拱手,声泪俱下道:“诸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碰个人场,家兄危在旦夕急需钱治病,望大家看在萧某杂耍还算不错的份上,赏点铜钱。”
“要钱啊?”
“不看了不看了。”
“人家杂耍挺卖力,赏个几文钱吧。”
说什么的都有,但是只有寥寥几个人给钱。
噢,街头卖艺啊。
王琛一瞅便明白了,他眨眨眼,诶,这大汉有点面熟啊,可不就是卖麝香时候说什么打死过老虎和棕熊那位吗?
记得大汉说他家兄生风热感冒,到现在没看好?
王琛有点同情这个大汉,从袖子里摸出钱袋,拿出大概十两银子扔进了铁盆里。
哐当一声。
大汉第一时间看到白花花的银子,顿时朝着王琛看来,他先是一愣,随即感激涕零拜谢道:“谢谢恩公,谢谢,上回你多给了二十两,没想到街头碰见,又赏小人这么多钱,萧某当真无以为报。”
“没事,人总有落难的时候。”王琛摆摆手,关心道:“你兄长病还没好?”
说起这个,大汉眼睛里止不住流出一滴泪水,语气痛苦道:“我请便了城中名医,他们都束手无策,甚至有人说家兄可能撑不过三天,让我……让我……”
不用说下去都听得懂了,估摸让准备后事。
王琛犹豫了下,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那样东西给你。”他觉得茫茫人海能够再次相遇本来就是种缘分,况且铁铮铮一条汉子,为了兄长沦落到街头卖艺不说,还当着无数人的面流泪,可谓情深义重,王琛最欣赏的就是这种人,尝试着救一把吧。
他和陆都头们打了个招呼。
自个转身跑到没人的地方,进空间拿了阿莫西林和银翘解毒颗粒出来。
回到地方。
王琛把药塞进大汉手里,“这两种药你拿回去给你兄长服用,如果他命大福大,应该能保一命。”停顿了下,叮嘱道:“白色六个时辰服用一片,绿色的每四个时辰服用三片。”
说完,他也没理会大汉是不是相信自己,招呼陆都头们道:“走,吃饭去。”
能做的都做了,大汉的哥哥能不能活命,真的就看天意了,毕竟病了好多天,自己空间里只有这些药,如果不对症,那也没办法。
大汉把药捏在手里,怔怔地看着王琛离开的背影,款款一拜,立刻收拾起东西往家里赶去。
……
夜里。
饱食的一顿的众人,骑着小毛驴跟王琛出了城门。
到现在陆都头等人还不知道王琛要干什么,他们按捺住性子。
经过半个小时。
众人来到目的地。
距离林家镇五百米开外,王琛下来,把驴系在树上,招呼道:“大家先下来坐会。”
“好的。”
“是,布洲子。”
陆都头、徐都头、赵都头等人都照做。
他们随便挑了块草地坐下。
王琛同样如此,感觉有点无聊,他随手摸出香烟叼了根点燃。
众都头一看打火机和他腾云吐雾,眼睛都直了!
徐都头紧巴巴道:“布……布洲子,你刚才点火的那是什么?”
“哦,打火机。”王琛随口道:“扑卖楼唱卖过,三十贯一个。”
赵都头咋舌道:“三十贯?都能抵我一年薪水了。”
陆都头鼻子嗅了嗅,关心另外个问题,“诶,布洲子,你嘴里冒出来的烟是什么?味道挺好闻。”
“香烟,你们要试试吗?”王琛眨眨眼反问道。
众都头都好奇着呢,纷纷表示要尝试下。
王琛没小气,一人散了一根烟,然后还教他们怎么抽烟。
陆都头第一个尝试,他嘶地吸了一口,紧接着“咳咳咳”了好几声,呛着了。
一般头次抽烟都会这样,王琛没搭理。
“此物着实难吸。”陆都头蹙眉摇摇头,随即又笑道:“不知为何,我抽了以后,精神竟然振作了点。”
有前车之鉴的另外几个官差,吸烟量都比较少,没有呛到。
徐都头啧啧道:“我觉得挺有意思。”
“是啊。”
“抽了后感觉眼前一亮。”
“为何我觉得有点兴奋?”
五六个人议论了起来。
王琛则是目不转睛盯着林家堡的位置看,按照之前和林少夫人交代的来说,今晚应该来个“白虹贯月”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众官差渐渐有点困了。
王琛又让他们抽了一根烟。
抽完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