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娘发现女人有些时候会做出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女人。尽管她也是个女人但是她还是有些无法理解。就像当初老三媳妇。

她那个境况,就算看到沛冬的面上也会帮一把的,当初之所以被休也是咎由自取,可她再次突然出现又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如同捉奸在床一样,对着芸娘厮打,瑾娘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那样做。她还记得那天沛冬跑过来,满脸凄惶,忍不住扑到她怀里痛哭的样子,血缘关系是无法割舍的,她离开沛冬的时候孩子已经记事了。这样一位母亲,让沛冬如何自处。

那时候瑾娘刚发现自己怀孕,正是安心养胎的时候。事情是杨震海帮着处理的,沛冬将来是要出仕的,虽说子随父,母亲休出跟他在没关系,可这事要是被人说出来,对他还是不好的。可是安顿这样一个女人还是挺麻烦的,就怕她将来狗皮膏药一样黏过来。最后还是秦勇出手,老三出面把人赎出来,然后再由他们出手把人抓到大牢里,经过一番恐吓,又繁复折腾以前叛王牵连的案子。把她给弄怕了,等放出来后,几乎没有停留的远走他乡,怕是再也不敢回这地界了。

她最后的结果如何跟他们就没有关系了,老三把人赎出来的时候还给了她几两银子,她要是明智的,几两银子也足够她生计了。这样也算仁至义尽了。

沛冬因为他娘的事,很是伤心难过一阵,要是他娘是个好的,老三其实也不会阻止他们娘俩见面,亲近。只是那只是想想而已,人的性格长好了就不容易改了。经过这次事,沛冬倒是一下子长大了。偶尔想起母亲还是会难过,一直心事重重,亏着秦勇后来来了信,知道她在南边一个偏僻村子落脚,很快就嫁了一个鳏夫,安顿下来了。这么的沛冬才算是放下了一些。

有了之前沛冬他娘,瑾娘觉着她见到什么样的女人都不会吃惊了,哪想到刚过了一年就碰到一个极品。

芸娘跟她说有女人打杨震海的主意,她根本没当回事,谁让俩人感情好呢,可是这女人也挺能折腾的,时不时跟杨震海来个偶遇。

杨震海这人现在看着挺好,可究其根本那性格也不咋地,任性妄为脾气暴,大男子主义,这些性格小时候都有体现的,只是在御前历练了那么多年,人性子内敛起来,还有跟瑾娘生活这许久,早就被她软化了。他心中的女人分为三类,一个就是瑾娘,那是他爱人,千依百顺,万分宠爱,反正媳妇是第一位的,谁都比不了的。第二类女人那就是亲戚,想丈母娘,大姨姐,弟妹,伯娘,这一类的,这些女人是亲戚,对待亲切不亲近,维持个度而已。第三类,就是其他女人了,这些女人在他眼中那就是空气,完全无视的。

所以杨震海碰到女人勾引的时候也是完全无视的,就算再三再四的碰到一个女人,他也是没有反应的。

这个年代的女人可不是那么开放,所以顾家嫂子的妹子,能做的只是装模做样的‘偶遇’一下。这也不是容易的事,顾家在村子西头,杨震海他们在村子东头,这大冷的天,杨震海出来的次数不多,她也不能知道杨震海什么时候出现。所以为了这份偶遇她是费了很大的心思。

杨家是有一片竹林的,这片竹林是很难得的,瑾娘尤为喜欢冬日的竹林,冬季植物大多凋零,竹林却是例外,尤其雪中竹林,依然碧绿,看着很是舒服。

那妹子也看重了这一片竹林,知道杨震海经常进山,是要通过竹林的小道,眼看着要过年,通过姐姐打听到每年年前杨震海都要进几次山,打些猎物给年节添菜。前两日连续下雪,好不容易天气放晴,他说不定就出来,想到这里就想出来碰碰运气,这妹子挑选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总算是找到一件比较雅致的衣物,一件青色斗篷,穿戴起来果然有股子楚楚动人的感觉。为了让这种效果更好,她里面干脆只穿两件单衣,没有穿袄。果然人更清瘦,有股弱不禁风的架势。她觉着穿着这一身去竹林边上赏雪看竹,绝对清新雅致,没准杨震海看到她身姿那一刻就会爱上她。

就这么着这妹子接着赏竹的借口来到杨家的竹林。

她挺会找时间,今个杨震海是要进山,不过他不急,昨日弄好了陷阱,下了一夜大雪,还要等会,那些动物才会出门觅食。所以不着急。

一到冬日瑾娘就不太想动,坐在壁炉前做点针线活,可是很舒服的。

几个孩子在东园打雪仗,杨震海就陪着她坐着,擦拭着他的钢箭,跟瑾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旁边小儿子睡得正香。

“还不出去吗?等天晚了路就不好走了。”瑾娘随口说着。

“不着急,今天只在外围走一圈,一个时辰就够了,明天再往里面走走。”

“今年给邹先生的年礼不送了吗?明年再给是不是不好?”

“恩,沛禹不是说今年先生不在京城,也不知道该送到那里,就算了,不过等先生到了湘南,我们还是要准备些东西,恭贺上任吧。听沛禹说邹先生腿不好,把前年打的两张狼皮算里边。”

“那皮子我已经做了一对护膝,还有一张褥子,先生身边没有什么得力的人,还是直接做好,免得麻烦。”

“还是你想的周到。”

杨震海出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老高了,那位妹子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这刚下完雪,天气还是蛮冷的,她穿的又少,女子身体本身又弱,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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