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上半场比赛结束还有4秒。场上比分44:42。俄亥俄领先的这两分,还是刚刚凭着穆伦斯的补扣得到的。
“快!没时间了!发球!”我的激情已经被彻底调动起来了。大块刚接住皮球,我站在本方半场的三分线外冲着他急切的大叫。
而准备发球的大块双脚刚一退出底线,就猛的甩了下膀子,把皮球冲着我丢了过来。
“来的好!”我冲着来球方向迎了一步。
但俄亥俄州大的埃文·特纳似乎觉察到了些什么,他改变了退往本方半场的初衷,悄悄从我身后贴了上来。当然这一切我在接球当时,都是毫不知情的。
“小心!有贼!”但是他的行踪却逃不过还站在底线外的大块的眼睛。
可是他还是有点儿喊晚了,我转身动作都做完一半了,他的声音才飘飘忽忽的钻进我耳朵里。
“没办法,跟他拼了!”这是当时我心中唯一的想法。然后,我不等转身动作做完,就直接跳了起来。
在空中,我整个身体都还没有对正俄亥俄的篮筐,完全是凭着下意识,我用了一个女篮运动员常用的,类似于推铅球的动作,把皮球朝着对手篮圈的方向扔了过去。
“什么?”俄亥俄现场的dj都惊呆了。
“别闹了!这怎么可能?”这是坐在最前排的主场观众的声音。
“马龙,这也断不了你的球,可tm真有你的!”这句话,是我平稳着陆之后,特纳跟我说的。
“嘟~嘟~砰!刷!”几乎是跟半场结束的哨音同步,皮球在篮板上重重砸了一下,然后奇迹般的钻了了网窝。
“…”进球后的第一时间,整个俄亥俄大球馆里,安静的鸦雀无声。
足足过了有一秒,客队替补席和场上的四名队友,才整齐划一的发出了一声欢呼。而球馆里剩下的所有人,全部都面色如死灰。
“不愧是我老大,真tm有你的!”塔克第一个冲我冲了过来,相隔还有十几米就开始加速的这个撞胸礼,差点没把我给当场撞得背过气去。
而在他之后,大块、0号和菜鸟,每个人都上来给了我一个湿漉漉的拥抱。
“走吧,先赶紧回更衣室!别兴奋过头了!十分钟以后还要打下半场呢…”想要抑制住内心的喜悦,对我这种没有城府的人来说真的是太难了,但毕竟这会儿比赛才刚打完一半,剩下的15分钟,一切都还有可能发生。
现在最重要的,也并不是计分板上到底是落后两分,还是领先一分。而是要赶快回到更衣室,看看肯特教练能不能想出什么好法子,来抑制一下俄亥俄强大的进攻火力。
“马龙,挺能干的哈!?!?”通往更衣室这一路,这句话我听到了不下十遍。说这话的人里包括有随队来到客场的主队球迷,但更多的,却是主队球迷恶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相信他们这句话后边肯定还有半句没说完,“马龙你丫给我等着,看下半场俄亥俄的球员们怎么打爆你们!”
但对于这些,我均报以冷然一笑。至少,这记超大号的三分球让你们所有人都认识我了,都知道我叫马龙了!不是吗?
“马龙,下半场刚开始的五到八分钟,你先休息!至于什么时候让你上,再看具体情况!”一回到更衣室里,野猫队肯定就只剩一个老大了,而这个老大就是肯特教练。
“教练,你放心,我没事的,就算让我打满下半场!我体能也够用!”我话说的婉转动听,但实际上我内心早已经急得火急火燎的了,这么烫的手感去坐冷板凳,那不是暴殄天物吗?
“我说,你听着就完了!”肯特教练见我出言顶撞,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一点情面也没给我留,在所有队友有力的证明了谁才是这间屋子里的老大,“体能够用!体能够用个屁!如果打加时呢?”
他的最后这句反问把我问的愣住了。经过上半场十五分钟的激战,我的激情已经被彻底激起来了,即使这会儿我人就坐在更衣室里,还是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肾上腺素,在疯了一样的往外分泌。
所以出言顶撞肯特教练前,还有可能会打加时这事儿已经彻底被我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了!”肯特教练有些粗暴的打断了我的话头,转过脸去对着我剩下的队友说道,话语里不带一丝感情,“而你们剩下所有人的任务就是,拼尽全力把分差守在5分以内,比分一旦拉大到5分或以上,我会立刻把马龙换上。你们能多为马龙争取一分钟的休息时间,我们就会多一分获胜的希望,都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队友们整齐划一的回答,听得我又是一阵气血翻涌。我甚至都有点记不清我有多久没产生过这种热血沸腾的感觉了!我脑海中能想起来的最近一次,应该都要追溯到上一世偷看佟梦洗澡的时候了。
十分钟的中场休息,仿佛一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下半场一开始,我在球衣外头套了一件紫白相间的球队夹克,有些无奈的坐到替补席上,眼巴巴的看着眼镜男、罗大耳朵、0号、爆炸头还有菜鸟在球场上冲锋陷阵。
“嘟~”
“压哨三分什么的,最讨人厌了!”穆伦斯走进场地里的时候,嘴上还在不停的嘟囔着,“算了,不过也就是两个扣篮的事儿!”
“装逼!”
“吹牛b!”我没想到的是,这两句回嘴分别来自,老成持重罗大耳朵,还有一向沉默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