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特纳此前在攻防两端的表现全都可圈可点。但是只要还是人,就没有不犯错的时候。
看到我露出这一副“放松警惕”的样子,et也忍不住有点蠢蠢欲动了。
他趁我不备,整个人忽然一下逼上前来,同时右手闪电一般袭向我左手控制的篮球。
“来得正好!”我之前的一切准备就是为了引蛇出洞。特纳再快也比不上我有心算无心。
余光一瞥到他逼上前,我就用左手把球往前拍出一米多远,橘黄色的皮球脱离了我的控制范围,但也借此擦着特纳的右肩飞了过去,躲过了他的偷袭。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是一愣,在他们眼里我这下运球连小学生水平都达不到,看上去就像是运球砸脚上运丢了一样。
但是实际上,尽管皮球离开了我的控制范围,但我仍是最有可能重新控制它的那个人。
没有了手里篮球的束缚,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特纳伸手掏球这一下扑的很猛,整个人的重心都压上来了,这种情况下要想转身那就是自己跟自己的脚踝过不去。
他这时候所能做的就是卡住我的位置,不让我追上篮球。
只可惜他的对策也已经被我算计到了。我先是向特纳的右侧,也就是篮球通过的方向做了一个追球的假动作,当特纳开始下意识的封堵我的去路的时候,我以更快的速度从他的左手边风一样掠过。
“我艹!人球分过???!!!”穆伦斯对队友特纳的实力是再清楚不过了,他根本没想过有人能在一对一的情况下打爆特纳,所以也就没有任何补防的意识。而奥登始终坚守内线,这会儿与我也是相距甚远。
但这次我却没有选择跳投,一猫腰一加速,整个人就跟踩着风火轮一样向内线扎了进去。
“这…”大眼儿看的有些傻了。
“md,告诉我别冲动,到头来自己还不是一样?”这是塔克的抱怨。
“泥垢了!装逼也要有个限度?!”我能过掉全副身心投入防守的特纳,已经是刷新过穆伦斯的认知下限一次了,之后我竟然又要正面单挑奥登,这绝对是他在今天之前做梦都不敢想的。
“有种!”奥登是一个深谙球场法则的家伙。考虑到自身的体型以及打法的限制,他整场比赛都龟缩在三秒区以内。不在三秒区外耗费一丝多余的体力,这就是他聪明或者说狡猾的地方。
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过掉了特纳面前如同大海一般宽阔,他如果继续龟缩三秒区内,被我冲起来三步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就算他能侥幸逃过被我在脑袋顶上暴扣的宿命,但恐怕也不得不以犯规为这次失败的防守收场。
所以他稍作权衡便大踏步向罚球线位置上的我迎了过来。
但我不但没减速,反而以更大的加速度向前冲去。
这是一种什么情况呢?大概就像在一辆高速行驶的跑车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堵墙,跑车不但没减速,反而踩了脚油门,以更快的速度向墙的方向冲了过去。
就在我前冲带起的劲风已经能鼓起奥登的短裤的时候,他认输了,整个人向右手边跨出一大步,让出了一个我可以通过的空当。
“呵呵…”我心虚的笑了笑。
因为其实我也是在赌。赌他不敢跟我硬碰硬!
对于一个大病初愈的人来说,最怕的是什么?无非就是伤情的反复…这无关乎他奥登到底是个软蛋还是硬汉,就算他奥登是一个悍不畏死的钢铁战士,也只有nba的赛场才是他最后的归宿。
他绝不能允许自己倒在厄巴纳这样一个不知名的中西部小城市的一块野球场地上。
所以,我赌赢了。
这下直面空篮,我也没客气,三步之后,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来了一记暴扣。借这个机会一扫今儿一整天的郁闷。
等我在篮圈上吊够了,松手落回地面,毫不意外的迎面撞上了怒不可遏的奥登:“你…你这是无赖!”
“你说我是无赖也好,**也罢,我只知道我绝不会在这里输给你们!”这记扣篮彻底激发出了我心底的野性和不羁,街球不就是图个爽快吗?老压抑着自己,那还有什么乐趣?心中这样想着,我便对奥登进行了针锋相对的还击。
“好啊,那咱们就走着瞧!”奥登说完这句,转过身去恨恨的对着空气扇了几巴掌,那猎猎的破空声听得我简直是心花怒放。
“3:7,七叶树队开球!”马修叔叔却一点不受影响,依然笑呵呵慢悠悠的吹比赛、瞅我们打球,好像在他眼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似的。
我的这一球算是让双方彻底撕破脸了,之前场上六个人有一多半还都是收着打。但自这一球以后,碰撞、犯规还有垃圾话一下子都多了起来。
最明显的变化就体现在正面对话的我和奥登身上,内线卡位不只是卡位了。弱小的我是推拉搡拽并用,强大的奥登也是肩肘膝盖齐飞。
“嘟~嘟!中场休息时间到!”从我扣完篮到七分半进入中场休息之间的这两分钟,由于双方突然提高的防守强度还有野蛮犯规,两队仅仅只各得了一分,场上比分变成了8:4。
“奥登,特纳,马龙,你们仨给我过来!”下半场开始前,马修叔叔把我们仨给叫到了跟前。
“上半场打得不错啊?!我还真不知道这张金卡最后会落到谁的手里啊?”不知道马修叔叔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用了这么一句反讽做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