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已经是2008年的十一月底了,但是下午一两点钟的时候,厄巴纳的太阳还是很大很毒。本来中午就喝了不少酒,这会儿再被这大太阳一晒,每个人都开始不住的往外冒汗。
上午打球的时候,奥登一直都裹着的那件黑色长袖卫衣也被他从身上撸了下来,随手扔到了篮球架子底下。他卫衣里面是一件紧身的nike白色球衫,他那两块硕大的胸肌和性感的八块腹肌隔着一层布,依旧清晰可见。至于那两条胳膊上虬结成团的腱子肉,就更不用多说了。这么说吧,“奥登大帝”这身材,保准叫男人看了胆战心惊,女人看了脸红心跳。
别说我们在场的这几个人了,就是“小皇帝”詹姆斯亲临,比肌肉也不一定能比得过奥登。所以剩下的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的停下了脱外套的动作。宁可多流点汗,也别自取其辱,看来已经成了大家的共识。
特纳和穆伦斯身上穿的是俄亥俄州大七叶树队主场配色的灰白色卫衣,跟身着白色球衫的奥登倒是天造地设的一队。
反观我们这边就比较乱套了,红的、绿的、紫的、黑的,明眼人都不用看第二眼,就能看穿我们杂牌雇佣军的本质。
两边的实力差距显而易见,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我们今天的努力不过是为了曾经吹下的牛逼。
按照厄巴纳这边街头篮球的规矩,是通过罚球争夺开球权的。但就在我按照约定俗成的规矩走上罚球线时,bj·穆伦斯不怀好意的附在我耳边挑衅道:“真要打吗?现在认怂还不晚!”
“要不是念在半个小时以前咱们还坐一张桌子上吃饭,我发誓现在我肯定已经把拳头塞进你的喉咙里了…”我一边扭头对着穆伦斯狂喷垃圾话,一边看都没看筐就把皮球送进了网窝。
“…”这下子穆伦斯也有些傻眼了。我估计他万万没想到我还有这么一手不看筐罚篮的绝活。
“行吗你?”中国好队友——塔克和大眼儿也开始不甘示弱的在一边起哄。
“雕虫小计也能登得上大雅之堂?”穆伦斯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不服输的把脑袋别开了。
这招怎么说呢?技术含量不高,全靠熟能生巧。
要是让穆伦斯像这样投上一会儿,可能他很快就能掌握其中的诀窍,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这样投,没投出三不沾已经颇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了。
“野猫队球权!”刚才忘了说,担任这场“脱衣舞俱乐部会员卡”争夺战主裁判的正是始作俑者,马修叔叔。
我把球传给塔克之前,有的没的叮嘱了他一大堆,中心思想就是一个:想赢,或者说想输的不那么难看,只能寄希望于投篮能火力全开,投死他们。所以投篮技术最烂的塔克根本得不到什么出手机会,他必须也只能把精力更多地放到组织和防守上。
塔克稳稳的控制住篮球,这次他对位的防守球员变成了埃文·特纳。我和大眼儿分别钉在三分线两侧四十五度的地方,谁也没往内线插。这一来,死守内线的奥登和穆伦斯就比较被动了。出来防不是他们的强项,不防出来又有些不甘心。
就趁他们俩犹豫的这功夫,塔克朝大眼儿那边虚晃了一枪,之后一个击地就把球传到了我手里。
我接球以后是个什么状况呢?我从容的往前运了两步,然后起跳投篮,扑过来的穆伦斯都没盖着。
右侧四十五度我的篮儿是真准。
这点我要是再谦虚,那就是虚伪。
“刷~”
“1:0,七叶树球权。”
可能有些人会疑惑,特纳不是有“时间都去哪儿了”,怎么就让一介草民的塔克把球给传出来了呢?
其实这也很好解释,如果连对付塔克这种角色,特纳都得开挂,那他又怎么配跟我一起被载入史册呢?
易边再战,就有得我们头疼的了。进攻可以出奇不意暂避七叶树内线的锋芒,但是防守却没机会耍这些小聪明。
我回头瞅瞅比我还矮的大眼儿和塔克,怀着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心情走上前去跟奥登肉搏。
“马龙,其实我很欣赏你,但是篮球这种东西,赢家从来都只能有一个!”
奥登话音刚落,特纳传球便到。
还没等我做出反应,奥登的背部就靠上了我的前胸。
奥登拍球。一下。胸口一窒。
两下。胸口又是一窒。
他第三下球拍下去的同时,巨大的身躯绕着支撑脚灵活的转过了一百八十度。
我被他那宽厚的后背牢牢挤在身后,毫不夸张的说,他就是活生生的从我的身上“碾”过去的。
轻松的篮下打板,两队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线上。
“待会儿要不我帮你夹击?”塔克来中圈接球的时候,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暂时先不用,我再试着防两个…”把球交给他的同时,我对他说。
我和大眼儿故技重施,仍然是按照上次进攻时的站位站定。穆伦斯吃一堑长一智,虽然仍然没防到三分线外这么远,但他已经提到了右侧罚球线的位置,这样我再投篮,他就算封盖不到,也能对我形成有效的干扰。
他只是错误的估计了一件事。
那就是位置!
如果换到场上任何一个其他位置,穆伦斯的策略可能都会收到不错的效果。但这是在右翼四十五度,这个注定要成为他篮球滑铁卢的位置!
接球,投篮假动作,神经紧绷的穆伦斯被假动作点飞,我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