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在心中又反复推演了几次“3-2联防”。除了两侧底角和罚球线区域,不可能还有更多的漏洞。
那么郑武破解“3-2联防”的妙计肯定便还是着眼于那两个位置,要么是底角,要么是罚球线。
经过反复的梳理,我终于发现了这个极不容易察觉的漏洞出在了什么地方。
没有“零度角定点投手”,可能他们确实就没办法有效的利用零度角了。
但是没有“高位策应型内线”,却绝不能跟“无法利用罚球线”划等号!
传统意义上的“策应型内线”,比如当年萨克拉门托国王队的迪瓦茨、布拉德·米勒,又或者是新近转投洛杉矶湖人的保罗·加索尔。他们最显著的特点有三。首先,他们在罚球线能够凭借精准的中距离投篮直接威胁到篮筐;其次,他们都具有出色的大局观和传球意识,可以熟练的利用各种形式的传球,助攻弱侧空切的队友或是低位的大个子得分;最后,他们一定要无私。
可肯特教练,还有我,无形中都忽视了一点。那就是所谓的“策应型内线”其实已经跟球员本身的身体条件没太大关系了。也就是说,如果有前锋球员甚至是后卫,能在罚球线上做到上述这三件事,那么他们一样能够成为破掉我们“3-2联防”的急先锋!!!!!
而孟菲斯阵中这样的人虽然不能说是一抓一大把,但至少佩里·哈达威以及泰里克·埃文斯就是两个合格的人选!
想通了其中的关键,我片刻不敢耽搁,直接起身走到了肯特教练的战术板前面。
“教练,恐怕咱们有麻烦了!”
“哦?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啊?”正全神贯注的肯特教练被我打断,有些不高兴的抬头瞪了我一眼。
“虽说孟菲斯没有‘策应型中锋’,但如果他们派出一大四小,派出埃文斯或者是哈达威站高位怎么办?”
“一大四小?后卫站高位?”肯特教练起初还颇有些不以为然。但他只在战术板上划了两笔,手就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你…你是怎么想到这个法子的?”
“恐怕孟菲斯那边已经有人也想到了…”
“你怎么知道的?”肯特教练一听这话,手里的记号笔直接掉到了地上,他那只枯瘦的右手一把钳住了我的手腕,双目一瞬不瞬的盯住了我的眼睛。
我被他抓的生疼,可是这时候我也顾不得这些了,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我,亲,眼,所,见。”
“!”肯特教练这下算是彻底愣住了。
距离下半场开始仅仅只剩下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了。想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弥补“3-2联防”先天不足的方法,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所以走出更衣室以前,肯特教练下达了中场的最后一道命令:“下半场第一个回合,仍然坚持守联防,如果对面确实如马龙所说,找到了破解的办法,那么从第二个回合开始变阵人盯人,都清楚了吗?”
“清楚了!”
“好,那就都给我上吧!猫崽子们!”
“野猫!go!野猫!go!野猫!!”拖长了的尾音在整座麦迪逊花园广场上空回荡着。
下半场比赛如期开始。
果不其然,对面排出了一大四小。但是有些出乎我意料的是,控球的既不是哈达威也不是埃文斯,而是上半场替补埃文斯登场的泽维尔·亨利。
哈达威、埃文斯还有埃利奥特·威廉姆斯三人沿着三分线,一字排开。
整个三分线里面,竟然只有一个罗伯特·道泽尔,依然还老老实实的在低位要位。
不要说我们场上球员看傻了,就是现场的解说嘉宾和球迷,乍看到卡利帕里派出的这套怪阵,也都有些蒙了。再加上泽维尔·亨利在三分线弧顶控了半天球,却也没见有什么进一步的动静,现场部分没耐心的球迷一气之下竟然启用嘘声,来招呼这些孟菲斯远道而来的朋友们了。
距离35秒的进攻时限还剩下8秒钟,亨利终于动了。跟他同时启动的还有三分线外的另外三人。
亨利向右侧横移,埃利奥特·威廉姆斯往右侧底线移动,埃文斯绕到罗大耳朵的背后在弱侧禁区外围游弋。
他们仨移动的过程中我的余光始终没有从佩里·哈达威的身上移开,只见他径直插到了我身后的罚球线区域,看来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亨利的横向移动恰好扯出了传球空当,他手腕轻轻一抖,便是一记带着急剧旋转的击地传球,直接找到了罚球线上的哈达威。
内线爆炸头上提,我、狗屎运还有眼镜男全部下意识的回收。
一个人轻轻松松的就吸引了四个人的注意力,只要佩里·哈达威不是傻子,那我们这次的防守就已经注定是要以失败告终了。
而胜券在握的哈达威也不着急出杀招,他就像是一位老练的猎手戏耍他的猎物一样,先向右侧低位的道泽尔做了个十分逼真的传球假动作。然后就在我们联防的重心进一步向右倾斜的时候,一记不看人背后击地传球,找到了彻底被放空的泰里克·埃文斯——此时他周围方圆五米以内,连一个防守球员都没有。
“刷!”干净利索的一记中距离跳投。场上比分变成了52:40。
整个上半场都苦大仇深的埃文斯得手以后,一蹦三尺高,不住的冲着观众席挥舞着钵盂一样大的拳头,他心中憋了半场的这股子恶气总算是出来了,那种畅快想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