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的一角中,珍妮弗傻傻的看着唐健从房间里走出来,接着房间里就传来了公主嘤嘤哭泣声,珍妮弗估计在外面守护的许久,她的脸已经被夜风吹得通红,珍妮弗暗暗收起了手中的包裹,那里面是她积攒了三年的手中的怀表,快步朝马厩走去,途中,他几次巧妙的避开了俄军的巡逻队,终于找到了捷琳娜所说的那个马厩。
就在唐健想要骑上快马时,突然,他听到了不远处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大笑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在里面谈话,唐健仔细一听,竟然是中文,而且还是湖北家乡的乡音。
唐健心中好奇,一跃跳上围墙,趴在围墙上想要听仔细,房间里果然传来的是家乡的方言。
唐健刚y-一探究竟,谁料,这时,一只俄军的巡逻队朝这边而来,唐健无法,只要跳下围墙躲在了草垛中。
待巡逻的俄军小队走了之后,唐健却现那间房间里的灯光已经熄灭,想来是里面的人已经睡了。虽然唐健觉得那一口乡音十分熟悉,无奈逃生重要,错过了这一次计划再逃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趁着俄军巡逻队换岗的时机,唐健骑着快马终于逃出了旅顺,出了旅顺,唐健直朝东北方向的大连而去,在那里会有客轮去上海,而唐健则可以在中途的荣成下船,然后转道回到威海卫。
到了大连,唐健用捷琳娜赠送的盘缠买了一些当地老百姓的衣服,在了十两银子上了一艘英籍客轮。
唐健为了避免引人注目,便选了下等仓,和一些普通的民众在一处暗黑c湿的船舱里稳定了下来。
下等仓里环境极差,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味道,整个船舱里空气流动x-ng差,所有的人都是睡通铺。
这一日,吃过早饭后,唐健坐了唯一的通风口处晒着太阳,不时有人因为不习惯海面上的颠簸,刚刚吃过的早饭吐得到处都是。
唐健所处的那个通风口也是这个下等仓里唯一的通风口,同样,也是唯一一处有太阳直了一两银子换来的。
下等仓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而且旅途漫漫,一些人开始在船舱里闲聊起来。
“哎,兄弟,你是哪里人啊!”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问旁边的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
那种中年人似乎身上有病,脸上一脸的病态,他见旁边的人主动搭讪,便回答道:“辽西义县人,老大哥你呢?”
“我呀,和你是同乡呢!呵呵,也是义县的,怎么,兄弟,去上海是干嘛呢?”大叔问道。
中年人叹了一口气,说道:“还不是俄国人给闹腾的,俄国骑兵在我们那块经常掠夺,时不时还杀人,哎,没有活路了,去上海投亲呢。”
“唉,都是苦命人啊!我和你一样,家里的地被俄国征去养马,俄国人还不给现钱,我也是没有活路,去上海谋生的!”大叔一边说一边叹气道,也确实,五十多岁了还要背井离乡,命运也够悲惨的。
“咳咳,都是那俄国人给祸害的,这朝廷啊,这真够让人寒心的!”中年人捂着嘴咳嗽了两下,愤懑不平道,“你说着朝廷和俄国人,说是打仗却又不实诚,明明摆了几万大军在东北,却仍然让俄国人在东北大地上任意妄为,前些日子,聂士成老将军在营口阻击俄国骑兵,防止俄国骑兵去支援旅顺,谁知,那袁世凯却突然下令,说什么不予抵抗,聂士成老将军极力反对,最后落了个被贬新疆的下场!”中年人说完,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似乎在为聂士成鸣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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