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皇久久没听到梳影的开口说话,不耐烦的睁开假寐的眼:“有事快说。”若不是这家伙毅力太好在外站了足足一个下午,否则她绝不会见他。
“陛下。”梳影弯腰行了礼,不急不缓的说道,“你已多日未上朝,朝中事情已经积累了一大堆,又加上夜**队在咱们边界虎视眈眈,还请您明早上朝理事。”
“说完了?”冥皇接过丹泞递过来的橘子,冷淡的瞥了眼梳影。
梳影垂下头,直接无视眼前这暧昧的一幕:“是。”
“说完就出去吧,寡人要休息了。”冥皇站起身,搂着丹泞的腰,准备离去。
梳影见此,眸色微沉,重重喊道:“陛下!自从元国回来后,您就日渐消沉,如今更是沉迷男色,荒废朝政,如此下去,我国将会是下一个元国!”
“放肆!”冥皇身形一顿,转身怒喝,“梳影,若是你再敢乱说一个字,就别怪寡人不客气,现在立刻给寡人滚出去!”
梳影站着不动,抬起头平静的望着冥皇:“陛下,您是枭雄,不该如此轻易的被打倒,属下希望您能结束这乱世,带领我朝走向盛世!”他知道,不管是夜雅君还是楼瑾,在元国京都被灭的时候,带给陛下的冲击力太大,才会让陛下一蹶不起,只要陛下能重拾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枭雄?”冥皇仿若听到好笑的笑话一般,大声笑了起来,松开搂着丹泞的手,走到梳影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冷冷道,“论男人,寡人争不过她,论江山寡人依然输给她,你就是来嘲讽寡人的吗?”
没错,曾经的冥皇十分自信,孤傲自负,可元国京都那一次与夜雅君的会面,瞬间击垮了冥皇所有的骄傲,甚至病了好长一段时间。
“属下不敢。”沉闷的压力扑面袭来,梳影急忙低头,“陛下还未输,元国灭亡,一切才只是开始,虽然在元国我们损失惨重,但我们兵强马壮,还是有很大机会与夜国一较高下的,若是陛下再继续消沉下去,冥国才是真的完了。”
听到这一番话,站在一旁的丹泞忍不住多看了梳影几眼,这个人他是知道的,没想到冥皇对自己沉迷的时候,朝中所有大臣手足失措,唯独梳影敢站出来对着冥皇直言,真是令人敬佩的一个男子呢。
冥皇阴沉着黑眸,看着梳影半晌,忽然一笑:“梳影,寡人杀了对你宠爱有加的大姐,你不恨寡人么?”
梳影不慌不忙的回道:“陛下,大姐做错事,理当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是么?若是梳家的人都像你这般懂寡人的心该多好。”冥皇忽然感慨道。
梳影听到这话,心里却不禁的一颤,他明白陛下话中的意思。
“回去好好劝劝你母亲,下次寡人可没这么好说话。”冥皇转过身走到丹泞身边,继续搂住丹泞的细腰,在丹泞的脸颊亲了亲,“走吧,俯视寡人就寝。”
“诺,陛下。”丹泞腻声回道,回搂着冥皇的腰,余光瞥了眼站在那的梳影,嘴角翘起一抹得意的笑,只要他抓住冥皇的心,还怕完成不了心愿么。..
“陛下,明早属下会来接您上朝,属下退下了。”梳影很是识趣的行了礼,退了出去。
冥皇未曾多看他一眼,直接抱起丹泞到床榻上,再一次翻云覆雨。
梳影走出宫殿,抬头望了望天空,看着明亮的月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次陛下对梳家下手并全非是因为小皇子,众人都认为冥皇昏了头脑,但只有他明白陛下这是拿着小皇子的名义,故意打压梳家的,梳家这两年自持身份越来越不安分,陛下早就容不下了,这次大姐对小皇子下杀手,直接点燃了陛下心中那隐藏已久的火苗。说起来他也不得不佩服陛下,这下的确实是一步好棋,之前明明是陛下亲自召见大姐派去暗杀夜雅君的,就连母亲都不知道,计划失败后,结果翻脸不认人,对夜国宣称那是大姐自作主张,让大姐背了这黑锅,还奉献上了大姐的首级表示歉意,实在是狠辣至极。
陛下借用小皇子这个名义,杀了大姐给梳家一个警告,又借用夜煌的势,成功的压住了梳家所有的不满,仿若所有的错都是大姐的,而下棋的陛下却置身事外。牺牲大姐,让梳家变得安分起来,确实是值得的。只是丹泞这一步棋,他实在是有些看不懂陛下在想什么,是有意而为之?还是真的被迷了心窍?不管如何,他必须马上回去和母亲谈谈,让她收敛下自己的行为,下一次死的可就不只是大姐一个人了。
“陛下,您当着未来皇夫的面对臣侍如此亲昵,会不会惹皇夫生气”丹泞满脸忐忑不安的揪着冥皇的衣角,妖媚的眼眸楚楚可怜的望着冥皇,煞是惹人怜爱。
“生气?”冥皇嘲讽的勾唇,“他可是块千年不变的呆木头,他若是会吃寡人的醋,这老天爷都该下红雨了。”自登基后,梳影几乎寸步不离的守护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来,她从未见过梳影生气,永远都是那副冷冷淡淡,面无表情的样子,仿若世间任何事情都撼动不了他那层坚硬的壳。
丹泞闻言,妖媚的眼眸微微一转,故作轻松的松了口气:“那就好,刚刚臣侍见皇夫那表情,冷冰冰的,实在是可怕。”
冥皇听出丹泞话中含有其他意思,挑起他的下巴,嘴角的笑有些冷:“丹泞,你只是寡人的玩物,你要做的就是伺候好寡人,寡人自然会给你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至于其他的你想都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