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靠在雅尔哈齐身上,虚弱地对十阿哥笑道:“没什么打紧的,就是精神不太好。”环视一圈几米外的布幔,摇了摇头:“这儿人多口杂,不是说话的地儿,咱们先回去再说吧,你和我们一起吧,帮着雅尔哈齐查查是怎么回事儿。”

十阿哥张张嘴,可看着玉儿那样子,终于点了点头。

一群人回到贝勒府,玉儿靠着雅尔哈齐的肩坐在椅子上,对十阿哥道:“我没把你当外人,孩子们出事了,马上就来找你,可你呢,有事儿了,一点没想到过我们……”

十阿哥坐在椅子上不安地动了动,张嘴要说,却被玉儿一个眼神制止了。

玉儿看着一边坐着的双胞胎,苦笑道:“连两个四岁的孩子也知道,你却全没想过我们会担心?你做事儿就由着性子,不管天,也不管地,你不想想,关心你的人会多着急?”

十阿哥又张嘴欲辩,玉儿虚弱道:“我没力气和你争,你让我把话说完。”

十阿哥皱着一张脸看着那坐得已经快往下滑的女子,苦忍着一肚子辩词。

玉儿吸口气,看着十阿哥道:“这么些年,我们一家待你如何?你心里不知道?两个你守着出生的孩子有多亲近你,你不知道?你闹这一出卖家当的事儿,除了出出气,有什么用?四堂兄是针对你一个人吗?所有宗室的欠款,他不都在追缴?他有多不容易,你不知道?他是你四哥,这么些年,他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这样给他添堵?他素来是个面硬心软的,你不知道?

你缺银子,为什么不来找我们?我也听说了,你在盖一个戏楼,准备请皇上去看戏,但你用国库的银子盖戏楼,还闹着不还款,你说,皇上会高兴?多少尽孝的法子你不用,偏用这个?……其实,你也知道自己不占理吧,可你偏就要一条路走到黑。”

玉儿喘一口气,不待十阿哥开口,“我是个女人,我不管朝堂上的事儿,我就知道,你和四哥是兄弟,你们之间就应该比那些百官更亲近。通过今儿这事,我就知道,你没把我们一家当自己人,遇事儿心里压根儿就没想起我们,完全拿我们当外人。”

十阿哥急了,“我哪有,我没把你们当外人,我就是,就是,不想把你们扯进来。”

玉儿白了十阿哥一眼:“我不管!你不是惯不讲理?我今儿也不讲理,你要不给我把掳了两个孩子的黑手找出来,以后我就不给你送点心,也没别的好东西了。”

十阿哥急得满地打转,玉儿也不理他,让雅尔哈齐扶她回卧室,她心神耗费过巨,得好好休息几天……

十阿哥看着雅尔哈齐弯腰抱起玉儿往外走,追了两步,又丧气地退了回来,苦着脸问坐在一边的弘芝弘英:“你们额娘生气了?”

弘芝点头:“很生气!”

弘英强调:“非常生气。”

对视一眼:“我们惨了!”

十阿哥正在自怜自艾呢,猛不丁听到这话,不由好奇道:“你们怎么惨了?”玉儿这不是都在生他的气吗?

双胞胎叹气,异口同声道:“额娘没抱我们!”

弘芝皱巴着小脸:“额娘真的生谁的气,就不愿意和谁有肢体接触。”

弘英软骨头一样软在椅子上:“额娘生谁的气了,就冷着谁。不说话,不抱抱,没有亲亲。”

弘芝可怜巴巴道:“直到她消了气……”

“或者惹她生气的人把她哄回来!二哥,你有法子哄额娘不?”

弘芝看一眼期盼地看着他的弘英:“我们又不能像阿玛那样死皮赖脸地用蛮力搂着额娘不让她走……”

“咳……”

弘芝打了个哆嗦,一下挺直了腰板儿坐姿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阿玛,儿子什么也没说。”就算是欲盖弥彰,也得试试。

雅尔哈齐看一眼两个儿子,哼一声,坐回椅子上。

“行了,咱们现在开始调查此事的起因,经过,你们作为案犯,要如实交待。”

弘英抗议:“阿玛,我们是受害者,怎么成了案犯了?”

雅尔哈齐哼道:“是你们俩害你们额娘成了现在的样子的,你们说,你们是不是案犯?”

弘英一下蔫儿了,弘芝先前失口得罪了他阿玛,这会一点儿不敢声援弟弟。

雅尔哈齐见两个小崽子不吭声了,满意地点头。

“说吧,你们听谁说起你们十堂叔在卖东西的?是什么时间?”

十阿哥听到这话,一下也顾不得想玉儿生气会多久不给他供食了,还是先把这黑手找出来吧!

弘芝想了想,“额娘走后一个时辰左右,儿子身边的小太监佑桑跑来告诉我,厨房采买的听到消息,十叔去卖家当还债了,儿子就和弟弟商量,不能让十叔卖家当,那些将来要留给堂弟们的,儿子们有银子,就想着给十堂叔送去。”

弘英补充道:“……顺便看看当商人的十堂叔是什么样子的,咱爱新觉罗家,以前也没买卖人,嘿嘿,然后,我们就去了。”

弘芝看一眼弟弟:笨蛋,你可以不用接这后半句。

弘英在说完话后就发现阿玛的脸色不好,又看见二哥那鄙夷的眼神,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可惜,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十阿哥苦笑着看着这兄弟二人,“你俩小子,十堂叔白疼你们了?居然看十堂叔的热闹!”

雅尔哈齐听了老十的话,不屑道:“谁让你为老不尊,没个长辈样儿?孩子们可不就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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