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你?”

“额娘,没有。”

“儿子,累不累?”

“额娘,儿子上午有点儿犯困,后来就好了。”

“唉哟,我这么小的儿子,却要起那么早。”玉儿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心疼坏了。她家的孩子从来起得晚,现在,却要跟皇子皇孙们一样受罪了。

“额娘,别人家的都这样。儿子没事儿。”

玉儿又搂着问学了什么。

“额娘,功课不重,儿子觉得满轻松的。先是满洲语文,蒙古语文,汉语文;再是儒家经典,学四书五经什么的;三是骑马射箭;四是史部、子部、集部的书;五是作诗;六是书法和别的。”

玉儿睁大眼:“儿子,今天都学了?”这也太繁重了!孩子要累坏了!

“没有,儿子说的这是上书房要学的所有的内容。儿子唯一不习惯的是每日至下午歇息不过一两次,每次不过一刻,仍须师傅准去始去。儿子虽然喜欢看书,可实在不喜欢一直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的。以前在家额娘你总让弟弟们来扰我,现在到了时间,我就想弟弟们是不是该来了。”

玉儿抿嘴乐,她怕儿子只顾着看书,把眼睛看坏了,总是过半个时辰就让两个小的跑来找他们哥哥玩儿一会儿,天长日久的,大儿子形成了习惯,如今却是想弟弟了。

“你没在府里,弟弟妹妹也不习惯。”

母子俩对视一眼,又抱成了一团。

雅尔哈齐回府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他不动声色地引着媳妇儿围着自己忙乎,忙完了,问儿子上书房好不好玩儿。

弘普看看阿玛,“还好!”

雅尔哈齐一笑:“儿子,其实阿玛觉得,你不用听你额娘的扮什么低调,你只管由着性子,学完了功课,还可以看自己喜欢的书不是!”

弘普想了想,师傅教的他都会,他也觉得很浪费时间。可是,为什么他总觉得阿玛这提议没安好心呢?

雅尔哈齐也不多说,这个儿子,你要说得太多,做得太多,他就能找出漏洞来。

“去找你弟弟妹妹吧。”

弘普看看阿玛,又看看额娘,有些不甘不愿地退出了房去。

玉儿看看丈夫在儿子走后脸上露出的不怀好意的笑,嗔道:“你又想做什么?”

雅尔哈齐把媳妇儿抱到腿上:“没什么,嘿嘿,媳妇儿,那小子也大了,你不用太替他操心!”

玉儿捏住丈夫腰间的肉就转了一圈,转得雅尔哈齐直吡牙。

“大了?儿子虚岁才六岁,这就大了?”

雅尔哈齐把腰间的手握住:“你不总说儿子智商远远高于常人?你怎么还总拿常人来和他比?你不用管他,他机灵着呢,再说,皇上对他清楚得很,你让他装平庸,皇上未必喜欢看到。”

玉儿噘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在上书房,太出头了,肯定招那些皇子皇孙的嫉,那样对儿子不好。”

“就算是不想招嫉,却也不用装平庸吧,让他和别人一样总行了吧。”

他的儿子,哪用那么委屈。媳妇儿总是没自觉,他在皇上跟前得意,那些皇子皇孙们哪敢随意欺负他儿子。再说了,老太爷说了,就要趁着年轻的时候吃点儿亏,以后大了才不会吃大亏。嗯,不能让大儿子过得太平静,得给他找点儿事儿。

某个无良的父亲,一点儿不觉得给自己儿子挖坑是可耻的事儿,也不觉得因为独占欲发作怂恿儿子出头招事儿是错误的。反正儿子聪明,媳妇儿又给了他护身的东西,又不会出人命,吃点儿小亏,没事儿啦!

小小年纪,太老成了,不好!

于是,第二天,上了自己阿玛恶当的弘普问师傅:“徐师傅,我把该学的都学会了,可以看别的书吗?”

徐师傅愣了一下,这个六岁的阿哥学完十岁孩子的正课还有余暇?心有疑惑之下便开始考问弘普功课。弘普为了看更多的书,没把进度外的也背出来。可就算这样,也让徐师傅很是惊讶了。要知道,他考的,好些都是没教过的,可这孩子居然也能答上来。

“你几岁启蒙的?”现在才六岁,就会背这么多书?

弘普道:“自打记事,额娘就开始给我们念书。”他和妹妹打生下来就记事了!

“平日都看些什么书?”

“什么都看,看得最多的是山川游记。”

徐师傅想了想,这是亲王一系的,不是皇子皇孙,皇上的要求定是不一样的,便给弘普推荐了两本儿书,让他完成课业后再看。末了又去把这事儿禀报给了皇帝知道。毕竟,六岁的孩子到这般程度,这可是相当聪明了!

皇帝听了来了兴趣,他早知道弘普那孩子聪颖,带着那孩子南巡时还教了他不少东西呢。

“弘普说他想看什么书?”

“回皇上,弘普阿哥说他想看山川游记,另外……”徐师傅顿了顿:“……还有《太平广记》、《山海经》一类的!”

皇帝不知道该恼还是该怒,这孩子,怎么就喜欢这些志怪野史的杂书?他本就是怕那孩子被他额娘带偏了心思才让他进的上书房,没想到,居然没起到多大效果。

徐师傅想了想,“弘普阿哥说他保证把正经的功课都学好了!”徐师傅第一次遇到这样把功课学好后还有大量余暇的孩子,

皇帝站起身走了一圈儿:“徐师傅,你给他多安排一点儿别的功课,朕倒要看他到时还有空闲没。”

徐师傅应了是,却并不退出去,“微臣请皇上明示,弘普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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