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笑道:“回太后,诊了,上个月,玉儿吃得太狠,把我们爷吓着了,找了莫太医来看,莫太医说没什么,只是因为肚子里有两个,所以才吃得多了些。”
两个?
太后,皇帝,十阿哥都愣了一下,又看着当事人那没心没肺的样子,皆忍不住暗自摇头,别人生一个都谨慎小心地护着肚子,她怎么就一点不担心?
呦呦,看看她那动作,那手上的,别落肚子上啦,呼,放下了……
其实玉儿只是帮着嬷嬷递了递东西。
十阿哥有些心惊地看着那笨丫头又去帮着递东西:“你就不能消停一点儿?这么多人,你插什么手?”
咦?
玉儿看看手上的东西,呆了呆,傻笑道:“习惯了,在家的时候,服侍太太习惯了,到了太后这儿,还以为又守着太太呢。”
太后听了这话,很是高兴,拉着她的手笑道:“就好,就好,只管把这儿当家。”
玉儿对着太后露出一个傻呵呵的笑——习惯真可怕,尤其是一个养了十几年的习惯。
皇帝在一边摇头:“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有身子了?”
玉儿愣了愣,“也没忘,只是也没总去想。”
现在肚子也未影响行动,她确实有时会忘了自己怀孕了。
皇帝看看一边的高嬷嬷:“你平日多经心点儿,这丫头,不靠谱!”
咦?她不靠谱?
玉儿不服气了,“皇上,玉儿平日很小心的。”
皇帝压根儿不信她,回头对李德全道:“叫个人去传雅尔哈齐来慈宁宫。”
李德全转身找了个小太监,小太监麻溜儿地快速去了。
雅尔哈齐随着小太监到了慈宁宫,给太后皇帝请安后,看看一边的媳妇儿:嗯,看着没什么问题。
皇帝道:“朕听说这肚子里是两个?你平日精心一点儿看着她,别让她太跳脱,她性子估计就这样了,你自己求回去的,自己管好。”
雅尔哈齐笑嘻嘻点头:“侄儿省得,不嫌她。”
玉儿噘一下小嘴儿,她还没嫌他呢。
皇帝挥挥手:“赶紧把她领走,朕看着揪心。”
看着那两人相偕离去,皇帝对太后道:“皇额娘,那些个在您耳边胡言乱语的,您只管申斥,不用顾忌。”不用顾忌她们的身份,不影响前朝。
太后笑着点头,她这太后怎么能被人当了枪使?若真有其事也就罢了,皇帝既说出这话,那就指定是没有影儿的事儿,而且,她这个太后自然要有点儿威信不是。
皇帝回了乾清宫,听着暗卫把这段儿时间的事儿报了一遍,皱眉道:“雅尔哈齐着人散布了郭络罗氏的事儿?”雅尔哈齐连老八府里的事儿也知道?
“情报是大福晋暗地里透的,雅贝勒就直接散出去了,手法……”暗卫想了想:“……手法着实粗糙。”
皇帝放心了,听了暗卫的评价又忍不住笑:“也算不错,没像以前那样直接打上门去。”
暗卫低下头。
皇帝想了想,“你找点儿京里那些官儿的fēng_liú韵事给我传出去,不能让皇室宗室的事儿再这样到处传,这样下去,爱新觉罗家的颜面何存。”
暗卫退了出去,皇帝坐在炕上又想了一会儿,“李德全,八阿哥府上至今一个孩子也没有过吗?”
李德全低声应是。
皇帝想了想,一挥手,着人把宫女名册拿来,翻看了一阵,选出六名,对李德全道:“把这六名宫女子送到老八府里。”他就不信,这么多女子,难道一个都不能生吗?
郭络罗氏砸碎了一地的瓷器,还是得认命地把这些宫女子安排好,至于八阿哥要不要召寝,那是另一回事。
郭络罗氏觉得自己还是很幸福的,因为自己的夫君很维护也很爱重自己,哪怕她知道,这其中未必没有自家爷看重自己外家家势的一面,可是,皇室里,能如自己这样的,还有谁?
郭络罗氏不免又想起伊拉哩氏,郭络罗氏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那么讨厌她,是因为她与府里那个周氏有点儿像吗?还是因为她拥有太多自己求而不得的幸福?
过了几天,八阿哥躺在炕上,抱着郭络罗氏劝道:“你何必一定要和那个头脑简单的伊拉哩氏一般见识,别再管她了。皇阿玛今儿问我伊拉哩府是否言行有亏,皇阿玛这是认为你所有的行为出自我的授意,问责于我呢。”况且,何必要得罪庄亲王一脉,雅尔哈齐可是把那个女人看得很重的。
雅尔哈齐以前见着自己也搭肩搭背的,自从去年四哥生辰后,他见着自己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最近倒好,直接白眼相向……
他倒不是怕了雅尔哈齐,只是,十年前自己什么也没有的时候,他待自己就不坏,也犯不着把他得罪死了不是,毕竟,最初确实是自己的嫡妻欺负人家的媳妇儿,之后的你来我往,也全因自己嫡妻的一点儿小心思……
郭络罗氏幽幽道:“我知道了,不会再给你添麻烦的,你待我好,我自然该多为你思量的。只是,府里那个周氏,我看着实在不喜欢。”
八阿哥忍不住笑,“她不是一直很老实?”
郭络罗氏哼道:“我没嫁你前,她最得你宠,我看着她心里难受。”
八阿哥紧了紧手臂,想了想,“你在府里最偏远的地方给她弄间屋子,让她侍奉佛祖去吧,以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