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会儿又替她求上情了!

“你这孩子,你婆婆这心浮气躁的于她自己也无好处,这经得她自己抄才行!”

玉儿睁着红通通的眼睛道:“额莫克现在还病着呢,您让她少抄几遍吧!”

庄亲王看看继福晋,想了想:“我看着你脸上血气也有了,精神也不错,每日抄三十遍《心经》吧,什么时候我看着你心静了,什么时候再停!”

玉儿想了想:“嗯,三十遍还行,不会累着额莫克,以前儿媳妇一天抄得最多的时候能抄一百遍呢!”

庄亲王诧异道:“怎么抄这么多?”

玉儿不好意思地扭着手指头:“三十六年儿媳妇从塞外回来,去潭拓寺遇到主持震寰律师,大师让我在寺中帮着抄了几天经文!”

庄亲王笑道:“他寺里那么多人怎么还劳烦上你了?”

玉儿红着脸笑道:“震寰律师说儿媳心灵无尘,抄的经文也带着一股子安宁平和之气,就说要多留点在寺里给师傅们日常看用!”

继福晋因为一句话惹哭了玉儿被庄亲王罚了,在一边恨得牙痒痒,庄亲王却乐呵呵与玉儿说笑:“那老和尚还跟你讨经文?哈哈,你那可还有自己手抄的,拿来阿玛哈看看让和尚也要甘拜下风的是什么样儿!”

玉儿想了想:“儿媳嫁过来后,还没抄过呢,要不,儿媳妇现在给阿玛哈默一遍?”

庄亲王点头,指着一边的案几:“你在那边儿去写!我让米海为你磨墨!”

玉儿笑道:“阿玛哈,儿媳前要先洗手!”

庄亲王点头道:“应该的,这才心诚!”

自有下人端上清水,玉儿净手坐在案几后闭眼片刻,运转心法,提笔蘸墨,一盏茶工夫,已默完一遍。放下笔冲一边儿的米公公笑笑,米公公笑眯眯地把那张纸轻托着送到庄亲王面前。庄亲王接过去一看,果然一股安宁平和之气扑面而来,赞赏地点头:“钟繇曾称颂卫夫人的书法为‘碎玉壶之冰,烂瑶台之月,婉然若树,穆若清风’,你这笔字已有八分高逸清婉之气,不错,不错!”

玉儿傻呵呵笑道:“儿媳只是抄得多了!”

庄亲王看完一遍心经,闭眼片刻,果然觉得心又静了许多,忍不住赞道:“无怪乎那老和尚要跟你索要经文,这纸经文清逸出尘,正是出世的和尚所崇尚的心境!”

玉儿傻笑道:“阿玛哈若觉得好,儿媳多为您抄一些!”

庄亲王摇头道:“不用,有这一纸就够了!”又回头对继福晋道:“你做人长辈的,自当更胜一筹才是!”

继福晋僵着脸笑道:“王爷又不是不知道妾身的字!怎能与儿媳相比!”

庄亲王摇头:“蠢物,你当我说字呢,我说的是心境!心境宽和写出的字自然也迂阔大气,难道我还会指望你成了书法大家不成!”

继福晋讷讷着应下来,她在家也被教导着读了一些书,只是,与成天无事可做,寄情古玩书画、玩弄琴棋书画的庄亲王所熏陶出的艺术修养却是差得天远地远,夫妻俩在这方面基本没什么共同语言。

玉儿低眉顺目站在一边,心底暗笑,自己这一纸《心经》珠玉在前,且看继福晋如何让庄亲王对她的经文满意吧!

庄亲王见继福晋应下了,又回头去看玉儿抄的心经,边看边摇头晃脑,很是自得其乐,玉儿站在一边儿也不出声,继福晋则是捏着手绢子发狠,一会要狠狠地收拾玉儿的丫头,打压玉儿的气焰,最好连着玉儿也拉下水,治她一个不敬不孝婆婆的罪名。

绿鬃领着一干人等进来时,继福晋脸上露出一个咬牙切齿的笑容,玉儿看了看,“阿玛哈,你看额莫克是不是身子又不舒坦了,她脸都痛得扭曲了!”

庄亲王顺着玉儿的目光一看,忍不住皱紧了眉,这脸扭得也太难看了!虽说有几分姿色,又仗着年轻,可这脸一扭,那再好的姿色也不能看了!

“你可是不舒坦?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

继福晋眼看自己的安排要实现了,岂会现在离开,她还要看着玉儿的丫头受罚,看着玉儿也憋曲呢。

“王爷,妾身没事儿!”

“可是,额莫客方才脸都扭了,是吧,阿玛哈,要不,儿媳妇叫人去找大夫来看看吧!”

庄亲王点头:“你方才脸扭成一团,不是痛的吗?”

继福晋笑道:“妾身没事儿,没事儿!”

“额莫克,你真的没事儿?别一会儿痛晕了!”

继福晋瞪玉儿一眼:“我很好!”

玉儿小媳妇儿一样低头垂目站在那儿不吱声儿了,庄亲王皱眉道:“儿媳妇一片儿好心,你怎么还不乐意了!”

继福晋陪笑道:“妾身没有!”

庄亲王看看她,忍不住摇头,这个继妻比起自己的结发之妻来差得不是一点两点,虽说更娇媚可人,可这心胸实在还差了点儿!以前没觉得,现在看着比儿媳都不如了!自己是不是待她宠惯太过了?

继福晋怕庄亲王还要问她为什么扭曲着脸,赶紧开口道:“昨儿打人的是哪个丫头?”


状态提示: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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