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听到了,后面怎么这么大动静?

停下脚步,转过身:“老二,你们在说什么呢?”

太子边哧哧笑,边回道:“老四说我是二哥,小娃娃就说自己二哥太大了,不能陪自己玩,三哥陪着玩,可现在三哥走了。老四就问:你三哥呢。小娃娃说去京郊大营了,还说……”太子停了停了,学玉儿老气横秋说话的腔调,“……小鹰长大了,就要让他自己飞!”

周围人一听,都止不住乐:这小小的一个小不点儿,却说自己哥哥是小鹰?

皇帝听了也乐:“阿山,你家老三多大了?”

阿山无奈:“奴才家那个三儿子,今年十六了!”

皇帝惊讶了:“不大呀,怎么就丢军营了?”

这事儿,阿玛其实全凭玛法做主,他自己没插上手。

“玛法说了,是小猫咪还是大老虎让三哥自己去打拼!”玉儿觉得真悲催,这太子笑点太低,结果又招了皇帝了。这跟皇帝说话还得小心,还不能带出“龙”来,本来日常的俗话都说“是龙是虫”的,临到嘴边,又赶紧改了口,累!

“哦,那你玛法放心吗?”皇帝蹲下身看这个小小的小人儿表情肃穆,一本正经的宣称:“玛法说了,男子汉,大豆腐,该学的都学会了,不能再窝在家里!”完了,还肯定地点点头。

“哧,大豆腐!”这个太子,今天没完了!

玉儿无奈,坚定的重复:“玛法说了,三哥已经是大豆腐了!”

“哈!”皇帝也乐:“是大丈夫吧!”

玉儿想想,“差不多!”

“差得太多了吧!哧--,哈哈!”你今天哧没完了!干脆,不理他,回去牵老四的手继续聊天:“小哥哥,你以后要多穿点衣服,就不会生病了!你奶娘不提醒你,你也要记得穿!玉儿就从没生过病。幸好玉儿不生病,太太说,生病了就要喝苦苦的,难喝的药,那药看着还黑黑的……”一幅嫌弃的表情:“……玉儿看二嫂喝药的样子!肯定很难喝!”

奶娘不提醒?老四的嬷嬷这么不精心?回去查查!一旁正准备继续游荡的皇帝不淡定了。

“小玉儿从没生过病?”皇帝问阿山。

“回主子,奴才这个小女儿打落地起确实没生过病!”

“哦?”皇帝激动地来回踱了几步:这皇家的孩子要是也有这好身体,那多好!“你们家的孩子是怎么养的?”

“这……”阿山有些为难,难道把自己家的经都说出来?可看皇帝那专注的神情,不说不行呀!

“奴才前几个孩子奴才都没太在意,就长大了。就这个孩子,奴才最经心!一来,是奴才年近不惑才得的;二来,是唯一的嫡女,又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就偏疼一些。

这孩子跟别的孩子不一样,打落草起就挑剔,挑奶娘,找了多少都不行。最后没办法,她额娘亲自带着。

平日还爱洁,但凡有一点不干净,就哭,给洗干净了,就好了。周围要是有什么异味儿,也不乐意;却又不喜欢屋子里有熏香;她住的屋子要天天通一会儿风,寒冬腊月的也天天如此;又爱清静,不喜欢太多人吵她;又喜欢柔软的衣物,不太喜欢绸缎;喜欢听人弹琴,还要弹得好的才行;喜欢晒太阳,但是太阳不能太烈,也不能晒得她不舒服,不能晒太久;自己盖的小被子、小枕头、垫的小褥子也得常晒常换;小衣服也得在太阳下晒过的才爱穿……六个月开始坐,八个月开始走,十个月开始说话。从走路的时候开始就吃辅食了。到一岁的时候就断奶了,再喂她也不吃了。断奶后天天早上喝一碗牛奶,不喝人奶,后来为这把庄子上一头奶牛专养在了府里。

再后来就好带多了,那时奴才阿玛带着奴才的三儿子从盛京学艺回来,她就总跟着三哥一起玩,三子学骑射,她就在三子场边铺块小毡子,把自己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式,说是跟哥哥一样练身体,同甘共苦。不过哥哥是练壮,她因为是女孩子就不学哥哥了。后来三子学兵法,她就学写字。几个月前三子去兵营后,她就开始做绣活,学厨艺。

今天新做了点心给她太太,因为太太牙口不太好了,所以专做的软的,奴才说奖她,就带她出来玩儿一天!”

“呵!”皇帝也惊讶了!这孩子,不好养呀,这得多精细才能养出来?不过,也确实养得不错。这小模样长得,一看就是个好胚子,这小身子骨也壮实。这么小,学的也不少!

“是个孝顺的,这么小就知道给太太做软和的吃食了。不错!”皇帝转身,又带着一群人开始挪。

“这十个月就吃辅食,一岁就断奶?”

“是!”唉,一点不敢瞒着,谁让皇帝问了呢。

小小的就跟着哥哥炼身体!所以,不生病?

“你回去写个折子递上来,写细点,别漏了。朕要详细看看这个不生病的孩子是怎么养出来的!”

“嗻!”

都什么人呀,也不看看人家是个姑娘?把人家什么情况都要问清楚?是不是连人家一天便几次也要知道呀!

这悲催的娃,他爹还真写了!这一调查就知道的,他哪敢瞒呀。皇帝说要详细,他只能往细了写呀!

于是,我们玉儿小娃娃三岁前所有的一切都曝光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没留下一点儿隐私。

至于按着这个经能不能养育出不生病的娃,阿山表示不知道;玉儿表示希望很渺茫。

一般的孩子能和她比吗?不可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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