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陨乘胜追击,脚踏罡布,一掌压下地面,随即皇城下地面皲裂开来,撕裂出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
被风刀压住的墨非无法腾挪,眼见沟壑如野兽巨兽合拢的大口般压过来却不能避开,只能以双掌抵沟壑两壁,支撑着重如山岳里了。
不管这神皇道陨究竟是为什么能使用术法,此时扭转局势为先!
与在西游世界的战争相比,这场战斗只是小巫见大巫,因此墨非并不觉着交集,感觉单从这两招的威力判断,这神皇术法的攻击力也在金仙范围,用的是风系本源和土系本源之力,如果他的实力只是如此,墨非尚可一战。
烈焰神戟——
墨非一声低喝,烈焰神戟化作火龙卷向神皇。
“真阳离火?”没想道陨一眼就认出来烈焰神戟携带的火焰,扬袖向天空一卷一拉,一股无形之力顿是改变来烈焰神戟的飞行轨迹,噌的插在他脚下三丈远的位置。
烈焰神戟与墨非心意相通,插在地上还挣扎欲出,但随着道陨的目光转移到那片地面,地面很快变成了流淌金属光泽的物质,彻底把烈焰神戟封死。
雕虫小技!道陨双手背负,身体被一股无形的旋风托到半空,以冷漠的目光审视墨非。
“你在我大离皇朝兴风作浪,朕已经容你,但你竟还如此不知好歹。”
墨非道:“不怪你说桑塔八万军马不足为虑,你懂术法,以一人之力埋葬着八万人马都不算是很难,但我很好奇你怎么会懂术法?”
“阁下似乎没有弄清情况。”道陨嘴角微微勾起,目光向远处投射过去。
“你敢——”
“朕有何不敢?”
远处漱玉正策马奔向桑塔阵营,道陨的目光向那边投过去时,墨非已经知道他是想对漱玉动手,脸色立刻冷了下来,“道陨!你如果敢对她动手,我保证你帝皇城鸡犬不留。”
“要不要试试?”
身在权利巅峰的道陨怎么会受他人胁迫?
话刚出口已经向漱玉弹出一道凌厉的风刀,风刀的度远胜绝影神驹,转瞬间已经赶上,从漱玉的背后传过,透胸而出。
嘭!她从马背上跌落下来,胸前很快被鲜血染红。
道陨冷笑:“凡异类都该死。”
墨非脸色阴沉的可怕,眼睛里泛起了一片猩红色。
“这种想法很对!本来我还对你们神族还留着一点恻隐之心,不过现在完全没了。”
“那你有如何?”
“我能如何?”
墨非笑了一声,他现在的确不能如何!只是猛然握住双拳力于背,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最后整个人就坠入了深不见底的沟壑之中。
“合!”道陨伸手一指,大地上的裂缝重新弥合,没有在丝毫破裂痕迹。
夕阳西垂。
大地上还留着最后一点红光。
身处半空的道陨向下俯视着,这永劫轮回的一寸一厘都在他的江山,岂容外人践踏?
他心觉墨非或许没这么轻易死亡,因而等了片刻,但地面没丝毫反应,随后才又飞到漱玉的脚下。姑娘总算也是太乙金仙的肉身,不会轻易死亡,此时以凡间武学封住了心脉穴道,性命暂时保下来。
“女人,你们从何而来?”
漱玉不语。
“回答朕的话,朕留你一命。”
“我家公子呢?”
“混账!是朕在问你的话。”
道陨屈指一弹,一道风刀贯穿了漱玉肩膀,强大的力道讲她带起来,摔出了七八丈远。
而此时距离桑塔阵营不过数里,桑塔能看到这里生的一切,然而他并没有鸣金相助的意思,他在观望——神族本来就没有恩义二字可言。
虽说漱玉助桑塔占了周宇王城、三湾谷大胜帝皇城军,掌握地域扩大进三倍,但在桑塔眼里不过是相互利用,在这时他已经不关心漱玉的死活,思索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姓墨的到底死了没有?
老不死的神皇为何会如此强悍?红衣大炮对他是否有用?
如果斗不过神皇又该如何保命?
等等。
桑塔迅的思量着这些问题,半晌之后忽然向身在天空的道陨一跪:“神皇明鉴,臣是受了这两个妖人的胁迫与蛊惑才兴兵犯境,臣本无冒犯之意!往神皇陛下明察。”
哗啦,八万军马齐齐向道陨跪拜。
他环顾了一周道:“朕对你桑塔了如指掌,以你的胆略,就算是觊觎朕的位置也仅仅是想想,若无人怂恿,你不敢兴兵至此。”
“陛下明鉴,陛下明鉴!”
“这女人跟姓墨从何而来?”
“他们是……”
漱玉冷笑着转向桑塔:“桑城主翻脸还翻的真快。”
“贱人!你怂恿本城主对神皇陛下不敬,该当死罪,本城主恨不得亲手讲你千刀万剐。”
神皇衣袖一卷,卷起一把士兵的大刀飞到桑塔的面前道:“千刀万剐?说的很好,桑塔,你现在就用这把刀把这个女人千刀万剐了……如果在她死之前问出她的来历和目的,朕可以赦免你不敬的罪过。”
桑塔没有丝毫犹豫就提起了刀,快步奔到漱玉面前,用刀刃压在姑娘略显苍白的脸上。
四目相对,桑城主没有丝毫愧疚。
“贱人!你从何而来?有何目的?不说的话老子先花了你的脸。”
漱玉面无惧色:“桑城主,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八万铁骑、五十门红衣大炮在手都不敢跟神皇一博,被他三招两式就吓得魂不附体,你啊,连一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