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不血刃的拿捏住了西海龙王,也算了解一桩锁事,至于到时是否帮西海抵抗神族则视情况而定。漱玉是谋士,行纵横家谋略,那春秋无义战的唇枪舌剑的纵横家哪个是说话算数的?先坑他一笔财富再说。
年事已高的西海龙王,不知知道了漱玉是这种心思,是否会被气得一命呜呼?
先前小公主敖明心在这位叔叔那里受的气,一次全讨了回来,觉得大快人心,心想要好好打赏漱玉一番,很大方地开口水晶宫的宝物任她选两件。
但漱玉嘴上说喜欢金银首饰,骨子里其实冷傲的很,没把小公主敖明心拾在眼里,总觉得与当年汉皇宫那些以色侍人的嫔妃并无区别,对她的态度谈不上亲近,甚至可以很生疏,只是碍于墨非的面子才拿了两件还算精美的玉器。
如漱玉这种姑娘岂会贪黄白之物?若她愿意,很容易就能为自己建一座比地板布金的“給孤独园”、更为奢华福利的宫殿。
她向西海龙王索要的三成财富另有他用,不过她没说,墨非也不问。
天近傍晚,沙僧、沙包、水晶宫库房司掌三人、点检完墨非的战利品,详细的登记造册回来禀报,墨非接过去翻了一眼,就另全部收入库房,统一由漱玉调拨使用。
漱玉手下培植了一批势力,需要资源。
墨非自认没有掌控这波势力的才能的精力,那就要资源给资源,要借助他的名头也随意,给漱玉足够的权利和信任。
他甚至把“血刺剑”、“武安圣君大印”都交给漱玉,另其掌管花果山及东西两海的生杀予夺大权。
等一切安置妥当,才在东海海沟开辟出一座简陋洞府,准备修行,他此时寿元仅剩不足二十年,实在是经不起折腾,必须尽早突破到大罗金仙。
……
谷雨。
一位打油纸伞的年轻人,在长安城明心楼吃了一碗素面,穿过雨幕往李淳风的府邸走,后面一群大姑娘、小媳妇跟着,看他的眼神直放光。
原因无他,这年轻人身材修长,肤色白皙,鬓若刀裁,一双温和的眼睛如酿着四月烟雨。他穿着一袭很合身的绸缎青衫,腰悬羊脂玉佩,气质比长安城里的贵公子多了一分温雅,又比书生多了一份雍容,简单来说就是英俊,非常英俊!但却又不咄咄逼人。
唐朝时女权主义高涨,刚及笄的姑娘也不必深藏闺中,见过世面的娘们儿更是可以到处抛头露面,看到如此英俊的年轻人也不避讳爱慕之情。
一群的女人跟着,大有古时看杀卫玠之势。
年轻人却直管举着伞往前走,也不管背后多少长安贵妇垂涎,寻思要把他纳为入幕之宾。
经过唐僧常提的长安著名青楼云袖馆时,在外揽客馆中“名花”一面痴痴笑着,一面半娇半羞朝年轻人抛媚眼,装得如黄花大闺女一般,而年轻人依旧目不斜视。
转过几条巷子到了李淳风府邸,年轻人合上伞,扣了扣门。
少顷,一名扎着朝天髻的书童出来开门,偏着头问:“请问公子找谁?”
“李侍郎。”
“我去禀报。”
年轻人温和笑道:“观星台的星天仪,李侍郎是否修复好?”
那个东西呀!书童少年老成地摇了摇头道:“难修复得很,光是图纸就摆了满满一书桌,我家老爷还花重金让人收购散佚在民间的图纸。公子,您是不知道,星天仪虽是汉代张衡大人所制,但工艺复杂,想要按照周天星象的运动来运转,每个齿轮的大小都必须经过严密的计算,这个活儿寻常的木匠可干不了。”
“不知何时能修复好?”
“这可说不准了,星天仪不仅能表示星辰运行轨迹,还能据此修订历法的缺陷,想要原模原样的修复很难。哎,我跟您说这些干嘛?一定是这些日子帮老爷打算盘打的糊涂了。”
书童请年轻人进门,嘀咕声依旧不断,“我家老爷不知从哪儿弄来一把王莽时期的尺子,那尺子可比现在的尺子精密的多,能把一分(0.36㎝)再分成十分,想要使得星天仪更为准确。您知道星天仪原来用的圆周率是张衡大人算出来的圆周率(3.14),我家大人却想用祖冲之的圆周率(3.1415926),那可精密多了,所以很多圆球都要重新打磨校正。”
要知道以唐朝的时代背影,懂数算的人本来就不多,懂得圆周率、星象运转更是屈指可数,这英俊年轻人听得也是一头雾水,当还很认真听着。
他道:“不愧是李侍郎的家人,对数算、历法竟然也如此熟悉。”
“说起来这个可没意思的很,我要是不学数算、历法,只读圣贤书,说不定将来还能考个近士呢,那可比每天打算盘赚的俸禄多……哎,公子,您怎么不进来?”
“不进去了,等下次李侍郎把星天仪修复好我再过来。”
“那就请您留下个姓名,我也好通报我家老爷。”
年轻人面色略显踟蹰,但稍候就说道:“前些日子,李侍郎曾在观星台上遇到一位穿黑衣的姑娘,那位姑娘就是我家主人,你这么跟李侍郎回话,他肯定就会明白的。”
“哦。”书童摸了摸脑袋。
随后年轻人便转身离开李府,绕到僻静的地方立刻登云而起,朝着花果山飞过去。
他的驾云之术不亚于墨非的“东极云”,不多时已经到达花果山地界,落下云头,正见唐僧嘴里叼着一根绳子,半跪在地上制作躺椅,几只小猴儿拿着大木锯、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