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江城市局刑警队又派了两名刑警到墨非家里了解情况,还是在市局问墨非话的那两位。
中年刑警是刑侦张队长,女刑警姓李,是犯罪心理学的高材生。
两人此次来是找穆青衣问话,但也没有背着墨非,他们都在客厅坐着,墨非还起身为两人倒了茶,然后就自顾自坐在旁边用手机查西方教历史。
李刑警很客气道:“冒昧打扰,想向穆小姐了解些情况。”
有些心虚的穆青衣尴尬地笑了笑,已经觉得紧张,转眸看向墨非,后者正在低着头按手机,说了句好好配合警察同志问话,犯事的不急答话的急,真是混蛋的很。
她道:“请问吧。”
“穆小姐的二爷爷是海军中将穆国忠,父亲是穆氏集团的总裁,这么重的身份让我也有些紧张,咱们就从家常话说去吧,穆小姐家庭出身好,人长的也漂亮,怎么会喜欢上墨先生?”
“这……有关么……”穆青衣脸色有些尴尬。
“墨先生有过人之处吧?”
穆青衣还在踟蹰时候,心里忽然响起墨非的声音“照实说”,又转过头去看他,他的意思显然表示无所谓。
“他的确有些过人之处,会中医针灸,还有些卜算能力,体质很好,以前我们到郊区黄叶寺游玩的时,那里的老和尚还说他是在世神佛。”
李刑警目光微微凝滞,要是这番话是在她上学时候听到的,绝对认为是无稽之谈,但翻阅过警局第三类案件的卷宗,就知道很多事并非科学能够解释,某些灵异力量是存在的。
她浅浅啜了一口茶,说道:“墨先生以前学过中医针灸么?”
“这个我不太清楚……”
墨非接话道:“啊,中医针灸我是生而知之,水平还不低。这位女警同志长期熬夜,肝功能不太好,经常不按时吃饭胃功能也不是很好。至于卜算之术的话,略知皮毛没有深入研究,警察同志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算算。”
李刑警淡然一笑:“看相?还是摸骨?”
不必,墨非略抬了一下眼:“李刑警内衣是粉色的,款式有些保守,我就能算出来这个,猥琐的很,但并不存冒犯之意,只是为了协助警察同志了解案情。”
李刑警的脸刷的红了,还真给这家伙给说对了,她本以为墨非说的卜算之术跟街头混饭的神棍差不多,都是察言观色,再用些心理学小技巧试探,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直接。
穆大姑娘脸色也有些不好看,显然墨非也懂透视,以前肯定没少干坏事,这笔账等晚上了再跟他算!
“怎么算出来的?”李刑警问。
“心中灵犀一点,没技巧。”
李刑警点了点头,再次转向穆大姑娘道:“墨先生是否有暴力倾向?”
“有点!我有一次见他打趴了十来多个人,但那些人都是地痞混混,是他们先找我们麻烦的。”
“墨先生,你有要补充的么?”
“没有。”
“那请问墨先生多余10.26重大刑事案件,死亡的17人有什么看法,你毕竟都见过他们。”
墨非捏住下巴道:“罪有应得,像他们那种光天化日下持枪的歹徒、仗势欺人的王八蛋,多死几个才好,他们要是活着指不定以后多少人要遭殃。”
“如果他们没有劫持过你,于你素无往来,只从生命的角度来说、你会同情他们么?”
“不会!既然素不相识,我应该不会把同情心用到他们身上,我这个人性格有些冷血。”
“你曾经想过要杀他们么?”
这话出口先让穆青衣愣住了,她也是警校毕业,明白李刑警今天这番问话表示警方已经把墨非定为嫌疑人,她紧张地捏着手指,等待墨非回答,但李刑警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她身上。
“穆小姐,认为墨先生有可能杀人么?”
“我……”
墨非抬头道:“她觉得我会,还觉得那十七个人就是我杀的,我俩还因为这事吵了一架。”
“墨非,你胡说什么!”穆青衣按耐不住道,她的确是认为那十七个人就是墨非杀的,事实也如此,可那十七个人都是不法之徒,她也不希望墨非去给他们抵命。
法理公正四个字囊括不了所有的社会问题。
但墨非却挥了挥扇子示意她坐下,平心静气道:“警察同志,其实不用问的那么蛮烦,你们如果调查清楚萧长夜等人死亡时只有我在那家化工厂,就可以认定我为犯罪嫌疑人。”
“墨先生误会……”
“请听我把话说完!如果要把我从犯罪嫌疑人坐实成为罪犯,就要证明我有徒手杀死十七个持枪歹徒的能力。而据我所知,不管是佛教的狮子吼或者道教的千里传音,呃,这个你懂么?”
李刑警明白话说到了关键的地方,示意墨非继续讲下去。
“狮子吼跟千里传音已经是能超越人类极限的国术、但声传十五里已经是极限,这样的声音不可能把人震死。所以,就算是现在开庭把我告上被告席,只要辩护律师说一句人不可能发出把别人震死的声音,我的罪名就不成立。”
“你说的对……”
李刑警有些无奈,因为事实确实就如墨非所有,现在司法严谨,有任何的疑点都不能够轻易论罪。
而具体到这件案件,就算是墨非真的杀了人、并且供认不讳,只要无法证明出声音杀人这点,那么就不可能却定他的罪名。新闻媒体、社会大众都在密切关注,也不可能把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