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马街的混混刘庆死了,死在自己的家中,死因同样令市局法医费解,表面皮肤完好无损,但体内脏腑却都被烤熟了,比人体自燃还要邪乎。
这同样无法用科学解释,江城市警局正因为萧长夜等人的案件忙得焦头烂额,又出了这种邪乎的案件,几乎抽不出重案组的有经验警员去调查,只是拍了普通警员调查,并把该案定位第三类案件,也就是不在物理科学常规之内的灵异类案件。
说白了其实就是无限期压后,要不是萧长夜等人这案子实在太大,市局也准备如此处理。
毕竟市局保证整个市的安全,不是做科学家研究未解之谜的。
而至于罪魁祸首墨非,在第二天早上就打公交车到了郊外的江城市第二监狱,赵海超就被关在这里。
二审定案判了重刑的赵海超已经没有翻身之日,树倒猢狲散,以前那些拍着胸脯跟他称兄道弟、喝血拜把子的人没一个捞他,甚至也没有人来探监。
所谓江湖义气其实都是扯淡,凑到一块就跟苍蝇逐臭扎到一堆的相似,仗着有点势力欺压良善的地痞流氓谁会两肋插刀?不趁他落难,抢他地皮,玩他女人那已经都是要烧高香了。
这样的情形赵海超也想到了,所以当墨非办完探监手续,见到是个三十多岁但却显出五十岁老态、下巴上胡茬发青的颓废男人。
“小子,你来看老子?”混到了这幅模样让赵海超觉得生不如死,说话就没那么客气。
墨非拿起探监那种电话。
“早他妈要是知道这样,老子所幸就让你宰了算了,就是觉着没上了你女人很可惜。姓墨的,你他妈看到老子现在这幅模样很得意是吧?来,你妈-逼的,你那么大能耐进来宰了老子。”
赵海超伸手指着脑袋哈哈狂笑,状貌癫狂,完全就是破罐破摔了,认为反正在监狱里墨非不能拿他怎么样,就故意拿话恶心墨非。
墨非道:“我已经忘了你的样子,但是我妈是因你们而死记得很清。”
“老子也记得很清楚,当时就是老子一脚把她踹翻,一个老娘们儿在老子耳边唠唠叨叨、老子能不烦么?但现在老子告诉你,你又能拿老子如何?”
“或许……”
墨非放下了电话,站起来身,而赵海超还挑衅地拍打着窗口,向他比了个中指,不过被狱警强行给拖了回来。
“我亲自送你下去。”墨非低声自语了一句,随即顿住脚步元神出窍,毫无阻隔的穿过了探监玻璃,跟在狱警以及赵海超后面,直到赵海超被送进了监狱的劳改犯人的机械厂里。
赵海超骂骂咧咧地拿起了电焊,带上防护面具,准备焊接三角铁,而墨非的元神直接把他的三魂从身体里拉了出来。
虽然境界压制到160点,元神不可能有很大的作为,但是想要抹去普通人的灵魂还是非常容易,只是散发出一点真阳离火的气息就已经把赵海超的灵魂焚为灰烬。
赵海超的身体一软,瘫了下去,腹部直接被竖起的三角铁给刺穿了。
而墨非已经元神归位,不急不徐地走出了监狱,站在监狱门口自嘲地笑了声屠夫就屠夫罢。
“大胸女人觉得你手上沾了十七条人命已经无法接受,现在有多两条,估计要彻底跟你分道扬镳了,哈哈。”
“你呢?”
“该死的人必须得杀,你杀不了,我替你杀!”
墨非忽然间心头一震,说道:“季玉,你想起来了?这话你以前说过,就是二郎神跟王灵官围攻咱们时候。”
“什么呀?根本没想起来,我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由衷之言,不过你不是说过我就是季玉么,我相信你,我就是季玉,既然是一个人,那就算是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性格也不会变,说出来相同的话没什么可奇怪的。”
系统的自然而然,又让墨非心里揪了一下:“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记不起来是谁,肯定不好过吧?”
“我都不去想的,大不了就沉浸下去睡觉。”
是么?墨非低若无声。
……
中午时候墨非买了些纸钱香烛到母亲坟前祭拜,坟头长了许多草,烧完香烛之后他又将这些杂草都给拔了。
在坟前坐了好长的时间,正准备回去江城市市局打过来了电话。
市局重案刑侦组的警员不辞昼夜、排查各种线索,终于找到一点头绪,他们查到了先前劫持墨非那辆车,调取商业街的监控视频发现墨非跟曾上过那辆车,跟此案其中五名死者有过接触。
警方并没有把当成嫌疑犯,因为从科学角度将这件案子很荒谬,压根儿就不是人力能干出来的,他们只是把墨非当成了知情人,想要了解具体案情。
不管如何总要给死者家属及社会大众一个交待。
因此下午墨非有去了江城市局。
向他了解案情是位四十多的中年刑侦,不苟言笑,但是非常客气,害怕吓到这位看起来有些清瘦的年轻人,提前说道:“小墨,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些情况。”
他把墨非带到刑侦科,推过来一瓶矿泉水。
墨非点头道:“我尽力配合。”
“这几个人你见过么?”中年刑警递过来几张照片,就是当天劫持墨非的五个人。
“见过。”
“什么时候?”
“昨天中午1:30吧,大概是那个时间,具体我就想不起来了。”
中年刑警点了一只烟,夹在手里但却没有抽,他上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