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约墨非好像丝毫不在乎,每天改怎么过还是怎么过,从来没有关注过明心楼生意如何。
瘸腿老魏、店小二、掌厨的也都认为他输定了,一个月赚一千五百万贯钱那岂是容易的?长安城里的大部分百姓怕这辈子都没见过这多钱。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后半月生意倒了略好些,可柜上算过帐目,也不过赚了二十九贯钱,跟一千五百贯差到了天边儿。
这已经到农历二十七。
甚至连系统之灵都认为墨非输定,这回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墨非仍旧不急不躁,到这天中午在后院里溜了一圈,找到一个破木板,拿了笔墨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与本店老板共饮钱千贯。
然后就让店小二挂到外面。
这不免就让店小二觉得老板疯了,据说长安城最富盛名的花魁瑶红姑娘陪一席酒才不过四百贯。
店小二慢慢吞吞不肯去挂,被墨非拿毛笔敲了脑袋,才把牌子钉在门外。
说实话以小公主敖明心的姿色,陪酒或许能值这多,但那也是出卖色-相才能如此,还要遇到肯爱千金轻一笑的主儿,墨非真不值这个价钱。
不过此木牌一挂,倒是引来许多路人围观,指指点点,然后一阵哄堂大笑,这老板是得失心疯了吧?
也有些人进了酒楼内,点上一壶黄酒,几个小菜坐着议论,下午的生意倒是比往日好很多。
嘲弄者居多。
“老板,一千贯只怕能够买你这两座酒楼。”
“在下钱袋里只有十文,能否请老板过来陪一席?哈哈哈。”
“咱明心楼的老板长的那也是一表人才,要是再白一些,说不定还真有哪个侯门千金看上。”
这些话传到后院里,小公主敖明心听了也不禁会心一笑。
什么鬼点子啊?造人讥讽而已。
众人的嘲笑声中墨非仍然低着头喝酒,似乎根本就没听到,等一壶酒喝完才慢条斯理地走回后院。
小公主挡在前面,绝色脸上浮现出戏谑笑意:“知道赢不了就出这鬼点子么?这根本没用,生意或许真会好点,但是就算剩下三天,天天客满,你照样赚不了一千五百贯钱。这回把牛皮给吹炸了吧。”
墨非嘴角噙笑,深指弹了一下小公主的额头。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要能赢,我真就给你侍寝!”
小公主认定墨非绝无胜算,所以也豁出去了,而后者却只是淡淡一笑道你说的。
然后便回房间休息了。
而不到一个下午这消息就传遍了长安城的四街八巷,贩夫走卒无不觉得这是笑柄,能让人乐好几天的笑柄。
但到将黄昏时却有一封拜帖送到了明心楼,四明学宫的拜帖。
内容说是愿意出一百贯跟墨非共饮一席,不过必须再与四明学宫辩论。小公主敖明心先看了拜帖,心里不由有些打鼓了。
但一百贯到底还差很远,便将拜帖拿给了墨非。
刚睡起来的墨非脸色有些迷蒙,大概扫过一进,就将拜帖扔了:“我可没兴趣跟一帮蠢猪对饮,更没有兴趣再跟他们辩论。”
这么狂?
小公主敖明心跟送拜帖过来的店小二都是一脸惊愕。
“你……”小公主略微语凝。
墨非道:“去看看那块牌子。”
两人跟他出去,到了酒楼外,酒楼的食客跟路人也都围了上去,以为笑话闹够了,要摘掉那块木牌子在。
谁想众人瞩目的墨非,却伸手在木牌子上面扣了两下,一副风情云淡的口气说道:“改成两千贯。”然后便又拂袖回去。
一千贯尚且沦为笑柄,两千贯更是让人笑掉大牙。
店小二跟瘸腿老魏面面相觑,然后又把目光转向小公主敖明心。
小公主敖明心不知墨非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但寻思四明学宫之所以愿意出钱跟墨非对饮,不过想扳回面子,现在墨非连四明学宫都拒绝,肯定就不会再有人来。
一挥衣袖道:“就按他说的改。”
然后快步又追上了墨非。
“如果你要是暴露了神仙的身份,那肯定有很多人愿意出这么多钱,但这样的话就不算。”
到了最后三天,小公主敖明心怕他使诈,就再把前提重申了一遍。
她的模样非常认真,更反衬出墨非的懒散不羁,他拍着嘴巴打了哈欠,又很舒服地伸了伸懒腰。
面带微笑道:“当然,事先已经说好,只凭我的满腹经纶。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去洗个澡了,嗯或许……等你给我侍寝时候一起洗也行,只是我以前没有搓澡的活,怕弄疼了你。”
“呸!好色之徒!”
小公主敖明心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她感觉这家伙正用目光侵犯自己。
“你要是输了,以后也不准再说这些混账话。”
墨非怂了怂肩道:“我这是怜香惜玉,好心提醒你,竟然觉得我会输?”
“必须答应这条。”
“可以!”
小公主敖明心在后院的石凳上做下来,又问道:“我真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到现在还这么有自信?”
墨非坐到小公主对面。
视线下滑落到小公主胸前,青衣紧裹着的峰峦比穆青衣要略逊一筹,但同样有破衣欲出之势。
如此腴美身材,如此倾城容貌,若不搂在怀里那真是男人的过失。
他有几分酒意,笑得更加慵懒,撇开小公主的话题说道:“昔日我到地府里跟白无常谈起三界的美人,那舌头可以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