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还看——”女人态度蛮横道。
刁民?墨非按住微皱的眉角,堂堂中等金仙被一介凡间官宦女子如此呵斥,这怕是西游世界史无前例的。
“别离她。”佩瑶拉了拉他的袖子。
“也是,我不该跟她一般见识。”
这位年纪轻轻的女人很像是独守春闺的怨-妇,某种生活长时间得不到满足,满脸的幽怨刻薄,出来似乎就是找事的。不愿作罢,抬手拦住两人。
“小贱-婢,你也敢对本夫人这么说话?真是不知道死活。来啊,掌她的嘴。”
她瞪着佩瑶,佩瑶并不愿意多惹是非,推开她的手臂就继续往前走。她的两个丫鬟想拦,也被轻易闪了过去。
“你这人可真是胡搅蛮缠,那簪子你既看上了,我们不要就是,为什么还要这么没完没了的。”佩瑶道。
“哎呀呀,小贱-婢你知道本夫人是谁么?本夫人是海西候的正室夫人。”
“我不认识。”
女人以为拿出这个身份就能把两人吓得跪地认错,谁想呆萌的佩瑶直接回了这句,墨非更是抱着手臂大笑起来,她不由涨红了脸色。
“刁民!本夫人要把你们抓去充军!”
墨非好在笑。
但心里却已经思索起海西候……
这海西候应该叫做李广利,妹妹嫁给了汉武帝,很得宠,沾妹妹的光曾被封为贰师将军征讨大宛。但这人是历史上著名的草包,没打过胜仗,最后还投降了匈奴。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一位形貌颓废、满脸酒意的青年人走了过来,正是李广利,腰间悬在侯爷的腰牌呢。
“夫人怎么回事?”
“侯爷,这两个刁民要跟妾身作对。”
什么?好大的狗胆啊!
就是打候爷府出来一条狗,外面的人也得让着顺着。李广利喷出一口酒气,揪住墨非的衣襟就要动手打。
“不长眼的狗东西。”
“对,你这不长眼的狗东西。”墨非捏住了李广利的拳头,只是此时周围都是普通百姓,没有动用仙力——也不需要。
周围的人不由都为墨非捏了把汗,怎么这么糊涂,连皇亲国戚也敢骂。
那李广利更是怒火大盛,区区草民竟敢跟他动手,这不是翻了天么?反手抽出佩剑就劈向墨非,当街杀人在他这种皇亲国戚眼里也不算是大事儿。
不过墨非已经一脚踹在了他肚子上,身体向后倒射,撞到墙壁撞得七荤八素。
啊——
海西候夫人尖叫起来,围观的百姓迅速退散,这祸可惹大了,再不离开恐怕等巡街的军爷来了也会祸及他们。
“狗……狗杂禾中,你等着。”李广利扶着墙壁站起来,目光阴沉,踹了随从一脚喝道赶紧他妈报官啊。
“狗杂禾中,你就等着被满门抄斩!”
等着,墨非淡笑。
不多时一队人马手持刀剑的人过来,为首是为年少将军,见了李广利也并未下马,反而是李广利向他行礼。
“哼,这是我朝最骁勇的将军,别说你会点三脚猫功夫,就算是千军万马也斩了你的狗头。将军,您可一定要为我出气,这人,就是这人他辱骂咱们大汉皇室。”
“真是这样么?”年少将军用马鞭轻轻拍打着马头,有些怀疑道。
海西候夫人道:“真是这样,这人猖狂的很,不单辱骂我们李家,还说什么卫家也不过仗着妇人之力而已。”
“放肆!”
“将军息怒,不是妾身说的,他说的。”
墨非转过身,含笑冲少年将军摊了摊手。
“你们说是他?”年少将军从战马下来,一身戎装、气宇轩昂,不知道比李广利那草包要强多少倍。
正是大汉冠军侯霍去病。
其武功卓著自不必说,本身武艺在大汉也少敌手。李广利以为墨非只是会点武功的凡人,绝对不是霍去病对手,况且周围还有百余名精悍的霍家军,肯定在劫难逃。
得意的笑起来:“就是这狗杂禾中,霍将军,他就来您都敢侮辱,还请务必狠狠地教训他,然后凌迟处死。”
“好——”霍去病扬起马鞭。
啪的一声脆响。
这一鞭正抽在李广利脸上,登时就抽得皮开肉绽,踉跄着差些栽倒。他懵了。
“霍将军,你……何故打我?”
“你敢打我相公?”李广利夫人嚎叫道。
霍去病剑眉一斜,冷声道:“本将有什么不敢?每一剑砍了他,已经算是今天心情好,滚!”
李广利捂着脸道:“可为什么?”
他虽然算是皇亲国戚,但是地位跟霍去病相比还差的太远,虽然心里恨得痒,但态度依旧变现的很恭谦。
“为什么?瞎了你们的狗眼,此人就是当年助本将击杀匈奴休屠王的墨上仙。”
“上仙?”李广利夫妇更懵。
“以后你夫妻二人再敢颠倒是非,可别怪本将剑下无情。”霍去病明白李广利夫妇是什么东西,又喝了他们一声。
……
酒楼,天字号雅室。
霍去病亲自为墨非斟了杯酒,说道:“近四年没见,墨上仙怎么忽然到长安了?”
“偶然有了兴致,就来看看。”墨非很尊重这位年少将军,也为他斟了一杯酒,说请。然后打量他的脸,虽然神采俊秀,但气色已经不大好。
三年多他们相遇时,霍去病十九岁,那么此时已经快二十三岁了。
在华夏抵御外敌的历史上,这位年轻将军就像中央的大星,两千年后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