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烨感激的抱着我,:“绾儿,今日委屈你了,朕明日再来看你。”
我点点头,轻轻睁开玄烨的手,:“皇上快些去把,别让桑常在等久了。”
玄烨走后吟歌有些不高兴的道,:“主子怎么就让皇上去了?那桑常在身孕已经过了三月了,胎相又一直安稳,怎么偏偏今晚主子侍寝了她就突然胎动了?分明就是想夺主子的宠爱。”
我笑着拿起筷子捯了一块子菜,:“你就是计较太多,她如今坏了身孕自然是娇怪,你没瞧着皇上也很紧张她吗?皇上既然想去咱们拦着又有什么意思?”
“主子现在想开了许多。”吟歌叹口气给我到了一杯茶。
我喝了一口茶,淡声道,:“不想开又能怎么样,后宫可不是只有桑常在会怀有身孕,若是本宫每个都计较,以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才好?”
“奴婢只是为主子不值,就算她怀了身孕也不能去别宫抢皇上啊,再说了,她现在有着身孕也不能侍寝伺候皇上。。。。”
“吟歌。”我放下筷子,脸色微有不悦,:“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怎么就说出这么不知廉耻的话来了?她侍不侍寝皇上乐意去就够了,本宫都还没有说什么,你急什么?”
吟歌咬着嘴唇低着头不再说话。
我叹口气,:“原本以为你进宫这么久了,又有莲蓉在,你总归能学的沉稳些,怎么就一点长进都没有?你瞧瞧莲蓉,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该好好学学。”
吟歌点点头,:“是,奴婢记下了。”
我也没了食欲,摆摆手,:“撤了把,本宫也不想吃了,有些乏了。”
吟歌点点头,:“奴婢马上给主子准备水沐浴,用加些冰吗?”
我摇摇头,:“不加,温些就是,太凉了身子受不住。”
沐浴净身后我披着一件薄薄的红纱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享受着这夜晚难得的静谧,李白那首诗写的好,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我将手臂揽在身前,想象着或者当日李白做这首诗时也是这样的情景,倒是惬意的很。
我的睡意顿时全无,突然来了兴致,走到桌前铺好纸张拿起笔奋笔疾书起来,‘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远。顾盼遗光彩,长啸气若兰。’
我看着纸上娟秀有力的字不由的点头微笑,自从入宫后,我心性变了许多,这字竟然也变得伉呛有力起来。
我走到窗边,低头的一瞬却看到玄烨刚刚做的椅子边上居然落下了个荷包,我走过去拾起荷包,是一个绣着五彩祥云的金色荷包,针线自是极好的,就连缝隙处都做的十分用心,我打开荷包,里面有几片早就聊无生气的合欢花瓣,我将鼻子凑上前嗅了嗅,若说是荷包,这荷包早就没了香气,倒是玄烨身上龙烻香的气味很是重,想必是玄烨带了许久的了。
我细细看着针线,并想不起这针线活到底是谁做出来的,又是什么人能让玄烨将她的东西这样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