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魏延便领军就地取材,打造各种攻城器械,开始对德阳城展开进攻。
不过在正式攻城之前,魏延还是领军驱马至德阳城下,对着城头的高沛大叫道:“城上小儿都给我听着!我乃大将军丁靖麾下骁将魏延,受令前来征讨逆臣刘璋,尔等切莫助纣为虐,否则大军兵锋所至,一个活口也不会不留!”
听着魏延的劝叫之声,城头上的高沛也不甘示弱,立即向着城下回应道:“益州牧刘璋乃汉室宗亲,何来逆臣之说?倒是你等无故兵犯我西川之境,如此才是真正的不臣之举!”
见高沛不肯投降,魏延也失去了耐性,立即让麾下全军突击,猛攻德阳城池。
而魏延也不愧是悍将,他为了提升攻城气势,居然亲自顶着箭矢和擂石攻击,也跟着大军战斗在攻城的第一线。
面对魏延军如此凶猛的攻势,德阳城头的众川兵守军,皆是骇然惶恐,显然这帮久居西川的益州军,从来没有见过魏延军这等彪悍的战军。
仅仅一日的攻城之战,虽未令德阳城被一举攻陷,但是德阳城的两千守军,却折损了接近一半。
再看魏延军麾下的士卒,损失情况也和德阳城相当,并未因激烈的猛攻而伤损严重。
如此情况之下,恐怕再坚持不了几日,德阳城就会被魏延军攻下了。
当即,高沛立即派人出城向西,前往成都城求救援兵。
……
几日之后,高沛派去求救的人马,终于抵达了成都城下。
得知德阳城的危急情况之后,成都城内的刘璋也害怕极了,立即召来城中的文武官员,前来商讨对策。
“怎么办?丁靖军果然绕到巴郡了,如今正在猛攻高沛镇守的德阳城,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攻破川东,兵临成都城下呀!”刘璋看着众官员急叫道。
这时,益州军的骁将雷铜也站了出来,有些追悔莫及地叫道:“刘州牧,此前大都督张任已经提醒过了,说丁靖军很可能会从川东出兵袭来,现在果然不出大都督的预料呀!”
听着雷铜的哀声悔言,刘璋的脸上也是躁红一片,因为正如雷铜所言这般,此前川军大都督张任跟他刘璋提议过,让刘璋留出足够的兵伍驻防在川东一带,以防丁靖军贯穿大巴山而袭击川东。
不过,对于张任的这番提醒,刘璋并未彻底放在心上,毕竟大巴山绵延险峻,哪怕是当地的土人都难以横穿整个山脉,更别说丁靖军那帮从未见过险山峻岭的北方军伍了。
而且,就算丁靖军果真要横穿大巴山,也至少要花费一两年的时间才能做到。
再加上张郃领着大军猛攻剑阁关,这让刘璋以为丁靖军入川的路径,应该还是北川这个常规的入川之道。
不过,因为张鲁彻底投服于丁靖的缘故,这巴郡的大片城地也成了丁靖的势力范围。
所以,虽然巴郡的那点数量的军伍威胁不了成都,但是为了防止巴郡的守军不停的袭扰川东,刘璋也按照张任的说话,在川东布置了少量的驻军。
然而,却不想张任的推测竟真的应了,那巴郡居然出现了大量的丁靖军战兵。
虽然巴郡出现的丁靖军并不多,连一万人的数量都未达到,但是这数千人的精锐战兵,却已经可以对成都造成足够的威胁了。
如今成都城的守军并不多,若是这数千人的丁靖军兵临城下,恐怕成都城根本坚守不了多久。
“刘州牧,还是派人支援高沛将军吧!万一丁靖军攻取了川东,那么成都也难保可呀!”这时,刘璋麾下的谋臣黄权,也立即向着刘璋提议道。
听着黄权的言语,刘璋脸上却是为难之色,言道:“我何曾不知道要救援高沛?”
“只是……”刘璋叹了一声,才言道:“只是我川军人马,大都集结于川北防备,我麾下能快调动的,也只剩下成都城内的三千守军了,难道要我将这最后的三千人,也全部派去川东救急么?”
忽然,川兵骁将雷铜再次出言道:“刘州牧,这成都城的三千守军既然不可调动,那么何不将川南的守军,全部调往川东支援守备呢?”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川南的汉安、资中二城,还各有守军两千,若是将这四千守军调集川东,必可保证川东无虞!”雷铜继续言道。
听完雷铜的这个建议,刘璋却是眼前一亮,不过却依旧有些犹豫地言道:“若是将川南的守军调去川东,那么川南一带必定空虚,到时候南部诸蛮国前来扣境劫掠,又该如何是好?”
刘璋话音一落,殿中忽然站出一人,大声叫道:“若是川东有失,则益州尽失;若是川南有失,则益州尚可保住!此中孰轻孰重,刘州牧难道看不出?!”
听着这声振聋聩的叫喝,所有人尽皆寻声望去,只见说话的人,正是军议校尉孟达。
这孟达本不是益州本土出身,而是从关中躲避战乱,而来到益州的。
跟着孟达而来益州的,还有他的同郡好友法正。
只是,虽然孟达、法正二人皆有才干,但是因为并非益州士族,却总是遭到益州士族的排挤,连刘璋对他二人都不甚重视。
所以,哪怕孟达、法正二人才干不凡,可一个也只是军议校尉,另一个也只是新都县令。
此时,刘璋见到那大声喝叫自己的人,居然只是小小的军议校尉孟达,以至于刘璋的脸上顿时露出不满。
不过,虽然孟达的态度十分不好,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