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吕玲绮的说明,吕布却是眉头一皱,凛然问道:“玲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吕玲绮继续解释道:“父亲,其实女儿前段时间离家出走之后,就直接去了并州。”
“你去了并走?!你难道不怕丁靖捉拿处决你吗?!”吕布忍不住叫道。
吕玲绮却是摇了摇头,连忙解释道:“父亲,女儿现在这不是没事么!”
“女儿去并州之后,那丁靖并没有捉拿处决我,反而收留了女儿,并且任命女儿为官……”
于是,吕玲绮便将自己在并州的经历,向着父亲吕布详细描述了一番。
听完吕玲绮的讲述之后,吕布只觉得满脑子空白,绝没有想到丁靖和吕玲绮,居然会相处的如此和谐亲善。
忽然,吕布似乎意思到了什么,立即对着吕玲绮叫道:“玲绮,这一切都是丁靖的惺惺作态而已,他肯定是藏有什么不轨的图谋!”
吕玲绮却是摇了摇头,说道:“父亲,我不过是一女子,丁靖对我又会有什么图谋?”
“此外,作为丁靖的秘书官,丁靖所执行的许多机密之事,我都是亲手接触过的。”
“再说,如果丁靖想用女儿我来威胁父亲,又岂会等到今日父亲孤城独守,却又还不动手?”
“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丁靖对打败父亲,是真正的成竹在胸,绝无任何顾忌之心。”吕玲绮又肯定地言道。
听着女儿的解释,看着城外如潮的围军,吕布也只能长叹了一口气,承认了吕玲绮的说法是正确的。
忽然,吕布又侧首看向吕玲绮,轻声言道:“这么说的话,玲绮你应该是代表丁靖来见我的么?说吧!丁靖是要你来刺杀我的?还是要你来劝降我的?”
吕玲绮摇了摇头,说道:“父亲,我不是丁靖派来的,我是自己请求丁靖放我过来的。”
言及此处,吕玲绮忍不住再次痛哭流涕,整个人趴在父亲身上不能自已。
见女儿这副模样之后,吕布也瞬间明白了一切,叹道:“看来,只有我吕布死了,丁靖才能彻底安心啊!”
“父亲,你弃城逃跑吧!往西边逃!去凉州!去西域!”忽然,吕玲绮抬头看着父亲吕布,语气急促地提议道。
吕布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放弃郿县而逃跑,也不过是当一只丧家犬而已!”
“可是……父亲,你是守不住郿县的,你如果继续逗留在此,只会是死路一条!”吕玲绮又焦急地大喊道。
然而,吕布似乎并不想再讨论这些话题,而是对吕玲绮说道:“玲绮,我们父女好不容易重逢再见,何必急着谈这些伤情的话语,你我先入城中好好酒食一顿再说吧!”
听父亲吕布这么说,吕玲绮也只能点了点头,陪着吕布缓缓走下城头。
……
此时,吕布和吕玲绮父女两人,就在郿县的董卓旧宅中饮食。
因为郿县的粮食库存还很充足,因此父女俩的这顿饭,也吃得极为丰盛。
然而,好酒好饭摆在眼前,父女二人却都没有什么胃口,只是彼此互相闲谈着,说着一些关乎家庭的话语。
“玲绮,你母亲不是在长安么?她现在怎么样了?”吕布对着吕玲绮询问道。
吕布的正妻姓严,也是吕玲绮的生母,自吕布出征安定郡之时,严氏就被吕布一直留在长安城的府邸内。
听着吕布的询问,吕玲绮轻轻点了点头,说道:“父亲放心,母亲如今安然无恙,只是每日担心父亲安危,所以身体也因忧虑而变得异常消瘦。”
吕布闻言一叹,苦笑道:“我都征战沙场这么多年了,每次出征在外的话,你母亲还是会这般忧虑,这破毛病怎么就改不了呢!”
吕玲绮也是微微一笑,带着哭腔地说道:“只要父亲一日不归家,母亲这忧虑就离不了心头!”
“对了!玲绮,说起你上次离家出走,是因为不想嫁给马超那小子吧?”吕布看着吕玲绮,将话题一转。
吕玲绮闻言一愣,却只能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嗯。”
吕布哈哈一笑,猛地饮下一樽酒,言道:“玲绮,还好没让你嫁给马超那小子,那小子就是个混球,他配不上你!”
吕玲绮再次一愣,说道:“父亲,如果不是你给女儿胡乱婚配,女儿也不会生气而离家出走!”
吕布闻言也是有些尴尬,向着女儿歉然地说道:“玲绮,婚配之事本来就该父母做主,不过父亲没有征求你的意愿,这也是太过蛮狠的行为,父亲在此向你道歉!”
言罢,吕布又饮满一樽酒,以向吕玲绮表达歉意。
吕玲绮见状只是叹息摇头,说道:“父亲,你不必向我道歉,我也从没有埋怨过你。”
“玲绮,丁靖那小子对你应该不错吧?!”
对于吕玲绮的言语,吕布似乎没有听见,只是看着女儿又问道。
吕玲绮没想到父亲会谈到丁靖,却也只能如实回答道:“丁靖为人随和亲善,对女儿也无苛刻之举。”
“哼!如果丁靖敢对你不好,我吕布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吕布又饮了一樽酒,面露怒色的叫嚣道。
言罢,吕布从怀中摸出了几封信,放在了吕玲绮的面前,又说道:“玲绮,我知道陈宫、张辽、王凌等人已经投效了丁靖,这几封信是我给他们的,你回去后替我交给他们。”
“父亲,张辽叔叔还没……”吕玲绮连忙说道。
“听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