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马超这一声呼喊,吕布却是再也坐不住了,立即伸头向城下看去,只见马超手中果然紧捏着一封书信。
“停止射箭!”
当即,吕布立即下令士卒停止放箭,并对城下的马超高呼道:“马超,可敢将你手中书信射上城头来!”
马超听到吕布声音,当即二话不说,将书信绑于箭矢之上,一弓就射上了郿县城头。
吕布抓住箭矢之后,立即将上面的书信取下,仔细地浏览了起来。
并且,吕布还把韩遂此前送来郿县的书信,也拿出来进行比对。
经过一番比对之后,吕布赫然发现,这马超送上来的书信,从笔迹到印绶,都和他受到韩遂书信一模一样,绝对不是伪造的书信。
当即,吕布只觉得心中赫然一惊,不禁大叫道:“韩遂那厮安敢如此欺我!”
此时,吕布身旁的部将侯成,也看到吕布手中的两封书信,当即猜疑道:“温侯,我就知道韩遂那厮不可信,却不想他会和丁靖联合起来!”
忽然,吕布身旁的另一个部将魏越,也指着城下叫道:“温侯,马超那厮被丁靖军缠住,恐怕就要支撑不住了!”
吕布听闻魏越禀报,当即让弓手射退丁靖军,并且又令人放开城门,引马超的兵伍先进城。
待马超军刚刚进入郿县,就被早已经准备好的吕布军所包围,使马超军没有一点作乱的机会。
马超进城之后,也表现的十分老实,甚至主动让身边士卒放下兵刃,不作任何冲突抵抗之状。
突然,吕布从城头上走下,径直来到马超面前,喝问道:“马超,你又在玩什么花招!”
听着吕布愤怒的喝问,马超的脸庞上,却是露出了无尽的懊悔。
只见马超向着吕布一拜,声泪俱下的忏悔言道:“温侯,此前是我受了丁靖计策迷惑,以至于猜忌温侯而生出惶恐之意,这才不得已而投丁靖。”
“可未曾想丁靖那厮暴戾无比,竟然视我为温侯的同党,仍旧想对我赶尽杀绝!”
马超继续言道,“这次韩遂送信与丁靖,与丁靖言谈盟合之事,丁靖为表成盟之心,竟然想用我马超的人头去送给韩遂为信物。”
“好在我无意间得知了这些消息,这才盗出韩遂的书信,前来向温侯投纳汇报。”
“却不想被丁靖察觉,故而被其一路追杀,若非温侯及时放我入城,我马超今日已经身赴黄泉也!”
言谈及此,马超的语音也带着哭腔嘶哑,脸上更是泪如雨下,一副后怕而又后悔的模样。
看着马超这样的铁骨硬汉,居然哭得如此狼狈不堪,饶是吕布也生出了恻隐之心,立即上前扶起马超,好言说道:“孟起,此前我也同样被丁靖蛊惑欺骗,那些遭受涂抹的书信,都不过是丁靖的离间计而已。”
“如今你我再次合为一军,可见丁靖的阴险诡计并未彻底得逞,只要你我精诚合作、同心协力,一定能够击退丁靖军的!”
听着吕布的言语,马超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希冀之色,不过马超很快就神色黯然了起来,叹气言道:“温侯想法虽好,可是现在丁靖军势如此浩大,又有韩遂、张鲁前来助战,我等如何能够击退丁靖?不如直接与丁靖等人死战,至少还能像个爷们儿一样!”
见马超如此消极态度,吕布也不禁一愣,同样变得消沉了起来。
因为,马超说得话的确没错,如今他吕布已经没了韩遂的支援,又怎么可能还有胜利的希望呢?
就在吕布消沉之时,马超却是突然嘟囔了一句,道:“如果我们能够击破韩遂军,并且将韩遂老贼一并诛杀,那么以我马超在西凉军中的威名,说不定能让韩遂的残部直接归降过来,如此我们倒还有击败丁靖的胜算。”
听到马超这随意的嘟囔,吕布却是忽然眼前一亮,当即抓住马超的臂膀,急问道:“孟起此言当真?”
马超愣神地看着吕布,茫然无措道:“温侯在说什么?”
吕布当即言道:“就是你刚才说的,如果韩遂死了,你能否让韩遂的余部军伍听命于你?”
马超微微摇了摇头,又严肃地点了点头,才说道:“我马家在西凉立足数百年,威势名扬整个西凉军,如果韩遂真的死了,那我马超有七成把握尽领其军!”
“等会儿!”马超又突然惊叫道,“温侯这般问话,可是想要去袭击韩遂?”
吕布点了点头,言道:“若等丁靖和韩遂联盟妥当,那你我都将必死无疑,不如趁此时先发制人,将韩遂率先击破最佳!”
“那丁靖我们打败不了,这韩遂难道我们还胜不了么?!”吕布自信言道。
吕布话音一落,一旁的侯成却是急忙言道:“温侯,此事关系重大,要不要先通知军师啊?”
听到侯成的话语,吕布却是有些不喜,言道:“公台现在身处武功城内,那里同样被丁靖大军围得水泄不通,若是要消息传入武功城,也不知道要等待多久,那时韩遂早就和丁靖联合完毕,我们又哪里有机会突袭韩遂?”
当即,吕布也不让人去通知陈宫,而是让城中军伍做好准备,今晚先出城北击扎营未稳的韩遂军再说。
……
……
是夜,韩遂正在军帐中沉思,他在猜想丁靖收到自己书信后的反应,并且幻想着自己成为西凉侯的模样。
忽然,韩遂听到帐外喊杀声四起,并且伴随着各种临死哀嚎之声传来。
当即,韩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