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荀攸的言语,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皆是骇然地看着马超,担心马超会当朝发作暴起。
毕竟现在马超才刚刚投效过来,一下子就托予他关乎生死的军令,恐怕谁也不太好接受,甚至还会引发出异想猜忌,以至于彼此离心离德。
丁靖也同样担忧地看着马超,他知道马超是个桀骜不驯的家伙,万一荀攸刚才的话语,不小心刺激到了马超的话,那可就不妙了。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马超的神色除了微微的惊诧之外,就瞬间又归于平静。
只见马超凝视着荀攸,请问道:“副军师,如果我遵从你的计策,那么韩遂老贼是否会死无葬身之地?!”
荀攸点了点头,说道:“吕布、韩遂乃一丘之貉,二者心怀枭雄之心,皆不可留存于世!”
得听荀攸说明之后,马超当即面向丁靖,请命道:“主公,我愿听从副军师安排!”
丁靖见马超同意接受安排,便转目看向荀攸,言道:“公达,可以将你所思的计策说出来么?!”
荀攸点了点头,言道:“我的计策很简单,只是要请马超将军领军前往郿县,带着韩遂的这封书信,向吕布表达投效纳服之意,在趁机离间吕布和韩遂,促使二人兵戎相攻,则大局可定!”
“什么!”
听到荀攸的话后,全场所有人,皆是忍不住惊叫道,全然没有料到荀攸的计策,居然是要马超再去投效吕布。
“主公,马超将军刚刚脱离于吕布,若是又领军前去投纳,岂不是显得太过反复无常?而且,难保吕布气在心头,万一吕布要借此攻杀解恨,马超将军又该如何脱逃?!”
忽然,丁靖麾下的大将赵云,却是第一个站了出来,发出了反对和质疑的声音。
然而,赵云话音一落,荀攸却也继续言道:“子龙将军的担心不无道理,此策的确风险极大!”
“不过,如果这反间之策成功,那么不止是关中大局可定,甚至连西凉也可以变得唾手可得。”
“当然,此策成功与否,还是在于马超将军!”荀攸继续看向马超问道,“马超将军,现在你还愿意服从军令安排么?”
这一次,马超的脸上却变得有些阴晴不定了,并没有瞬间做出回答。
如果荀攸要他先驱突击、冲阵杀敌,那么他马超就算是万死也不会推辞。
可是,荀攸要他马超去做的,居然是行反间之事,而且还是以投纳于吕布的方式,来进行反间之策的。
“主公、副军师,我马超只是一介武夫,这反间之事恐怕难以胜任。”忽然,马超有些担心地言道。
见马超如此不自信的样子,丁靖想要安抚鼓励他两句,却突然见到一人站了出来,对着马超质问道:“堂堂西凉锦马超,莫非是惧死乎?!”
听到这句声音,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惊,尤其是马超本人,更是胸中炸裂、怒不可遏。
所有人瞬间寻声望去,却见那向马超嘲讽质问之人,竟然是丁靖麾下的谋士李儒。
李儒因为是董卓女婿的身份,以至于他投效了丁靖,却依旧被大多数同僚排斥。
不过,李儒因为个人的能力十分出众,所以他也倍受丁靖的信任和重视,是现今丁靖麾下的重要骨干之一。
此时,马超看清讥讽自己的人是李儒之后,也是怒不可遏,当即向李儒理论道:“李儒!你此话何意?!”
李儒脸色依旧冷淡,却是没有回答马超,而是看向丁靖,言道:“主公,昔日董卓尚在之时,我就看清了吕布的面目。”
“那吕布不过是一莽夫而已,如今他身临穷途末路之局,就好似变成了一只担惊受怕的龇狗,多疑且莽撞!”
“此刻,只要稍有风吹草动,吕布绝对不会定心思索,而是会选择先发制人,以保自身安危。”
“所以,如果马超将军携书信去投吕布,吕布的注意力只会放在韩遂身上,对马超将军则会尽可能的忽视,甚至可能将马超将军当做自己唯一信赖的盟友!”
听完李儒的分析后,丁靖也是连连点头,不过他还是希望马超自愿领命,便向马超再次确认道:“孟起,此事虽然有机可乘,但是风险也同样存在,我还是愿意听从你自己的想法。”
这一刻,马超也有些拿捏不准了,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超才毅然看向丁靖,领命道:“主公,末将愿行反间之事!”
见马超同意去行反间策,丁靖的内心也是一片喜悦,当即拍手称赞道:“孟起无畏之心,唯子龙可当!”
听丁靖居然将他马超和赵云比拟,马超的内心也有些震动,这表示出了丁靖对他的重视和欣赏,毕竟赵云可以算是丁靖麾下第一战将!
忽然,马超有些担心地看向丁靖,言道:“主公,若我此去无回,还请主公照顾好我家亲眷!”
丁靖点了点头,说道:“孟起誓死而去,此情不敢相忘!”
“若是孟起真的不回,则孟起之弟妹,就是我丁靖之弟妹!”丁靖又肃然言道。
得到丁靖的保证后,马超也再无任何后顾之忧,当即准备反间事宜去了。
……
……
郿县城外。
马超领着一千死士,在数千丁靖军的假意追击之下,狼狈不堪地逃到了郿县城下。
“温侯救我!”抵达郿县城下之后,马超当即向着城头高声求叫道。
此刻,郿县城头守立的吕布,看着城下狼狈逃来的马超,以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