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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无数的丁靖军已经在攀爬城墙,张辽的内心也焦急了起来,立即拔出腰间战刀,策勇驱前挡在女墙之后,阻挡丁靖军士卒攻入关上。
见主将张辽如此骁勇,关头上的其余军士,也各个拔刀相向,以死捍卫着城关。
此时,秦宜禄也立即领着关后的预备军,纷纷爬上城头助战,为张辽军缓解压力。
而吕布军也不愧为当世骁锐,哪怕在人数和器械完全处于劣势中,却依旧没有绝望到丧失反抗的斗志。
潼关上接近两万人的守军,硬是抵挡住了丁靖军二三十万的人马。
不过,张辽、秦宜禄所进行的顽抗,在丁靖军的面前,也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如果不是为了尽量减少损伤,也许要不了半天的时间,丁靖军就可以攻破潼关。
眼看着天色就要黑了,继续攻打城关的话,只会增加更多的伤亡。
当即,丁靖结束了首日的攻关行动,让全军停战休养一夜,明日再继续攻城。
而在结束首日攻城的行动之后,丁靖又派信使飞马于潼关城下,再次射箭送劝降信入关。
……
……
此刻,看着丁靖军暂时止住了攻势,张辽和秦宜禄立即开始清理损伤,并且为第二日的防守战作准备。
然而,清点了损失之后,张辽只觉得内心都在发寒,因为仅仅一天的战斗,他张辽麾下的将士,就战损了接近七千人。
“文远,今日我军损伤不小,又该如何面对明日的战事?”看着一具一具的尸体被搬下城头,秦宜禄却是移步走到张辽身旁,有些忧虑惶恐地言道。
张辽也长叹着摇了摇头,说道:“温侯要我守住潼关二十日,看今日这般情况,我能守住两日就已经不易了!”
“文远,丁靖军不光是将士骁勇一场,他们的攻城器械也实在太威力骇人了!那数百斤的大石头,居然直接就能投上关头,实在令人感到不可思议。”
秦宜禄继续说道:“除了投石机之外,丁靖军的那些弩车,也实在恐怖得过分!一米多长的粗壮弩箭,居然可以直接钉入关墙,如果丁靖军将弩箭射满整个关墙,那么他们根本不需要云梯,直接借着这些弩箭为支撑,就可以轻松爬上城关来!”
听着秦宜禄的话语,张辽立即反应了过来,立即言道:“不好!必须把关墙上插着的弩箭拔出来,否则明日丁靖军又可以利用这些弩箭攀爬城关!”
秦宜禄闻言却是一愣,当即言道:“文远,如今我军将士疲战一整个白天,光清理同袍的尸体都显得有些人手不够用,又哪里分得出人手去清理关墙上的弩箭呢?”
张辽闻言后再次一叹,言道:“唉!确实如此,是我疏忽了。”
就在张辽和秦宜禄长吁短叹之时,一名军士捧着一根信箭,快步跑到二将的面前,言道:“敌军信使刚刚射来一支信箭,请二位将军过目!”
张辽和秦宜禄对视一眼,立即将信箭上的信帛取下,仔细浏览了起来。
“又是丁靖送来的劝降信!”
稍微浏览了下信上的内容后,张辽便将信帛捏成了一团,语气有些忿恨地言道。
看着张辽忿恨的样子,秦宜禄的内心却是有些异想了起来,他从丁靖一日两封劝降信中,知道此时献关投降于丁靖的话,必定能够得到丁靖的接纳和重用。
不过,吕布待他秦宜禄不薄,他秦宜禄也不是一个骨头软的懦夫,绝不会就这般献关投降了。
当即,秦宜禄看着张辽言道:“文远,如今丁靖又送来一封劝降信,若是让将士们知道了,恐怕会影响军中士气。”
“不如将这封信修改下内容,再公示于全军将士参看,以激将士们的斗志,如何?”
张辽闻言一愣,当即采纳了秦宜禄的建议,立即将丁靖的第二封劝降信彻底修改,完全改成了一封羞辱信。
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当张辽将修改的羞辱信传遍三军观览之后,果然如同秦宜禄所预料的那般,军中上下的男儿们,无不感到愤慨万分,折军损卒的破落士气,也瞬间挽回了许多。
……
……
次日,当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整个潼关城头便想起了惊呼声,因为十几座超大的攻城塔,居然赫然正立于关前数十步之外。
此刻,张辽看着那比潼关还要高大的攻城塔,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傻眼了,这样的情况下,丁靖军的弓箭手可以高立在塔上,直接对着潼关内乱箭齐发,以至于潼关居高临下的优势,瞬间变得荡然无存。
而就在此时,丁靖军那漫天如雨的投石轰击,再次破空袭来。
当即,不用张辽指挥,无数的士卒便纷纷躲入城关背后,只留有少量敢死军看守关头。
在投石轰击的掩护下,如潮一般的攻城军,再次浩浩席卷冲来。
而这一次,丁靖军准备的巨石比昨日更多,在漫长的轰击之下,无数的攻城军已经成功冲到了关下。
当即,张辽立刻传令秦宜禄,让他将藏在城关后躲避的士卒,纷纷调遣到城关上来防守。
很快,无数的丁靖军士卒,就已经攀上了城关,而张辽、秦宜禄想要领军将丁靖军赶下去,却根本做不到。
这一次,哪怕张辽和秦宜禄已经足够拼死了,可是面对丁靖军密集的投石轰击和乱箭覆盖,失败可谓是不可挽回的结局。
“文远,我们挡不住了,撤退吧!”
此时,秦宜禄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