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的时间里,丁靖也是大力整治着河北的官吏制度,以确保在河北之地上的纯良百姓,尽量不会被官吏太过欺压和剥削。
然而,虽然丁靖的整治和要求,促使各级官员在处理民事政务之时,已经是尽量保持公正温和了。
不过,官吏毕竟是官吏,百姓也毕竟是百姓,在行政目标的要求下,官吏面对各种民事和政务之时,也不得不爆发一些雷霆手段,而这也就不可避免的造成了部分百姓的利益被侵犯。
对于这些损害到民众利益的行为,丁靖也无法彻底根除,毕竟当世是个集权专政制度的社会,个人的利益对集团的利益而言,绝对是可以牺牲的东西。
因此,只要对百姓的损害不是太过分,丁靖也保持了默许和认可。
再说,在当今这个乱世之下,面对自身的利益遭到官府的侵犯,哪怕是已经相对祥和的河北之地,大部分的百姓通常都会选择忍气吞声,绝不敢和官府太过于计较,以免招来杀头之祸。
当然,也有一些头比较铁的家伙,却是对官府的一些做法感到不服,此时这些家伙就会想方设法去讨回公道。
如果按正常流程,讨回公道的最好方法,应该是去当地官府或审讯院上诉才对,但是总有一些人就是不相信地方官府或审讯院,他们更加相信最高层的官吏,能够为他们讨回公道。
也因此,丁靖作为河北的实际统治者,前来他的官署或府邸来告状诉苦的人,每天总会有那么几个。
可丁靖每天都是各种事务缠身,对于这些前来告状诉苦的人,他又哪里有时间去一个一个的解决应付呢?
所以,对于这些前来告状诉苦的人,丁靖在晋阳城内的河北最高审讯院名下,又增设了一个名为“上访调查署”的衙门,由辛评、诸葛瑾二人为首负责,以此来处理各种上访人士的状诉。
此刻,丁靖就把士卒口中的那个吕姓女子,当成了前来上访告状诉苦的人了。
于是,丁靖直接传令士卒,道:“你们领署门外的女子去上访调查署,让辛评和诸葛瑾帮那女子解决状诉。”
“诺!”士卒闻听丁靖吩咐,立即领命而去。
然而,才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去,丁靖就隐隐听到署门处,似乎响起了打斗喧闹之声。
“主公,署门外的那吕姓女子不愿去上访调解署,反而突然暴起作乱,一个人就打伤了两个护卫署门的军士,好在刚刚她已经被军士擒拿控制,还请主公速速定夺处置!”
就在此时,又有士卒前来丁靖面前,向着丁靖禀报道。
丁靖闻言一愣,想不到那署门外的女子,竟然如此火爆躁烈,并且还能打伤两个精锐的士卒,这让丁靖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奇。
当即,丁靖停下了手中的事务,立即从座位上站起,言道:“随我去署门外看看!”
当丁靖来到署门口之时,正见到一英姿勃勃的女子,被四五个精锐士卒擒住双臂,使她不能动弹分毫。
待看清这女子的面目,丁靖顿时面色一愣,连忙指着左右叫令道:“快把她放了!”
听到丁靖的命令,众士卒没有任何犹豫,当即松开了女子的双臂,令女子恢复了行动力。
那女子甩了甩酸麻的双臂,顿时怒不可遏地看向丁靖,眼中似乎要喷出火焰出来了一般。
只见这女子突然动身一跃,整个人好似猎豹一般,向着丁靖狠扑而来,其手中更是攥紧拳头,猛地击向丁靖的面门。
不过,虽然这女子的动作已经十分迅猛,哪怕身周的护卫军士都阻挡不及,但是用这样迅猛的动作来攻击丁靖,却还是显得有些威胁不够。
在女子跃起进攻的一瞬间,丁靖就本能的向后急退两步,提前退出了女子的进攻范围。
因此,待女子跃起挥拳之时,却是拳头和身子尽皆落空,被丁靖轻易的躲开了。
而进攻未中之后,女子的身体也失去了平衡力,整个人向着厚实的地板迎面而倒,就要和大地来一个猛烈的碰撞。
就在此时,丁靖却是托臂向前,一下子挽住了女子的腰部,将其从倒地的状态中扶了回来。
“吕姑娘,何必如此躁烈?若是摔坏了可就不好了!”
将女子扶起之后,丁靖却是看着女子,略带调笑地言道。
原来,这吕姓女子还真的就是他丁靖的旧时,其赫然正是吕布吕奉先的女儿吕玲绮。
见丁靖居然还在调笑自己,吕玲绮的内心顿感无比委屈,居然忍不住抓住丁靖的肩膀,埋头上去就是一阵痛咬。
面对吕玲绮的突然袭击,这一次丁靖却是反应不及了,而当肩膀感到疼痛之时,丁靖却也不敢使劲推开吕玲绮,那样恐怕吕玲绮的牙都会崩落几颗。
就这样,丁靖的脸上尽是龇牙咧嘴,只能忍气吞声地承受着吕玲绮的猛咬。
看着丁靖和吕玲绮如此意外和刺激的一幕,四周的护卫军士们也是彻底惊呆了,大家连粗气都不敢喘一下,唯恐搅扰了主公丁靖的兴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待吕玲绮心中的愤怒和委屈稍微减淡之后,她才缓缓将口齿从丁靖的肩膀上松开。
而这个时候,吕玲绮也意识到了自己举止的唐突,连忙从丁靖身前迅速后退,有些惶恐羞怯地低下了头。
见吕玲绮这副态度冒失的模样,丁靖也觉得无比疑惑,心中料想吕玲绮此来晋阳绝对是有大事相告,便连忙禀退左右的护卫,向吕玲绮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