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山位于雒阳城东北面数十里外的地方,其山势虽然并不险峻,但是却连绵成片,贼匪隐入山林之中,便可做到完全的销声匿迹。
因此,想要对付芒山上的匪贼,最重要的任务就是防止匪贼在山林间流窜。
可是芒山面积这么大,想要让山中的匪贼不能流窜,却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
所以,丁靖才会将周仓等人招来,想让周仓来做剿匪顾问,帮助丁靖参详一下,到底应该如何围攻芒山,才能达到全歼芒山匪贼的目的。
待周仓等人抵达雒阳城之后,丁靖立即为众人阐述关于芒山的情报。
这芒山匪贼大约聚众五六千人,其中马贼数量有四百左右,虽是一帮乌合之众,但是借得芒山地利优势后,也能让丁靖不可轻易小视他们。
此外,这帮芒山匪贼共有两个头领,并且还是一对孪生兄弟,分别名为杨飞和杨荼。
根据小道消息传言,这兄弟二人本是司隶本地富户子弟,却因为乱世兵祸而家破财空。
兄弟二人走投无路之下,便统率家中奴仆干起了匪贼的勾当,而经过数年的拼搏,才有了这聚众数千人的光景。
对于杨氏兄弟统领的芒山贼匪,丁靖本来是试图招安他们的,但是当听到他兄弟二人落草芒山后的所作所为之后,丁靖却是再无招安二人之心。
只因为,这杨氏兄弟自从落草芒山,便已经成了毫无人性的疯子。
据说,杨氏兄弟不但杀人越货、奸淫掳掠,而且最喜欢用人心来当下酒菜。
而且,杨氏兄弟二人最好吃怀孕妇人的心肝,所以曾数次劫掳孕妇上山剖心下酒,手段做法可谓是极为残忍无道。
对于杨氏兄弟这样穷凶极恶、惨无人道的人渣,丁靖只想速速除之而后快,又岂会有招安之心?
显然,当听到丁靖描述完芒山的情况之后,周仓等人也是义愤填膺、同仇敌忾,恨不得现在就把芒山匪贼及那杨氏兄弟碎尸万段。
当即,周仓等人立即进入芒山之中,仔细探索芒山的地形之况,以方便为丁靖提供攻山之策。
约莫半月之后,周仓等人终于摸透了芒山的地貌,却发现芒山乃是一座土山,山中并无溪水泉池,一切用水都必须到山下去取。
因此,为了解决芒山的用水问题,杨氏兄弟在芒山的东南山脚,修建了好几处蓄水湖池,并引洛水进入这些湖池之中。
而这片位于芒山东南角的蓄水湖池,便又被称为五社津,可谓是芒山匪贼的致命要害。
所以,丁靖想要限制芒山匪贼的机动力,就必须遏断芒山的水源之地,也就是要把这五社津控制在手。
得到周仓提供的这些地理信息之后,丁靖立即让周仓担当大军向导,指引军伍先去袭取了五社津,将芒山的水源控制在手。
而当五社津被攻占之后,聚集在芒山的匪贼当即就慌了,尤其是杨飞、杨荼两个贼酋,更是吓得手足无措。
“大哥,咱们水源被丁靖军截断,如果不采取一些应对之策的话,恐怕兄弟们坚持不了几日,就得都渴死了啦!”杨荼立即来找自己的大哥杨飞,极为焦急地言道。
杨飞亦是面露焦虑,言道:“我已向丁靖送去投降信,只是丁靖并不愿意接纳我兄弟二人,想来丁靖是准备拿我兄弟俩的人头,来威慑整个河南尹的匪贼。”
“如今投诚之路已经不通,与丁靖军硬抗也没有胜算,不如我们率众前往北面的河内再立门户,如何?”杨飞看着杨寒柏言道。
只是,杨荼却不太情愿,嘟囔着言道:“可是我们在芒山经营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现在这般威势,让我去他地重新再立门户,我实不愿意。”
见弟弟不同意自己的想法,杨飞只能叹了口气,说道:“那么咱们也只有最后一条路了,那就是选择和丁靖军背水一战!”
“大哥,怎么个背水一战之法?”杨荼立即问道。
杨飞凝了凝眸子,摸着下巴轻言道:“当初我之所以在芒山东南角选择修建五社津,便是为了防止五社津这个储水之地被人轻易攻占。”
“荼弟,你应该也知道芒山东南角的情况,那里的山坡上草木树林并不多,我等可以从芒山之上直冲而下,径直冲杀入五社津的地界之中。”
“只要我们投入的人马够多,再借以上攻下之势,必可将五社津重新夺回,甚至还能重创驻守在五社津的丁靖军。”杨飞略有些激动地言道。
听着大哥杨飞的言语,杨荼的眼中也是露出兴奋之色,当即拍手激动而叫,道:“大哥果然睿智,居然如此未卜先知!”
杨飞只是微微一笑,立即让山中匪贼全部集结,准备亲自统领着这些匪贼去突袭五社津,重新夺回芒山的水源之地。
当杨氏兄弟带人抵达芒山东南之时,只见驻守在五社津的丁靖军,人马数量其实并不是很多,约莫只有两千多人的样子。
见此情形,杨氏兄弟心中更加欣喜自信,当即拍马冲在最前,领着众匪贼从山上扑涌而下,直接而又迅猛地杀入了五社津中。
面对汹涌而来的芒山匪贼,驻守在五社津内的丁靖军,却是不约而同的放弃抵抗,纷纷向着五社津之外奔跑撤退,似乎早就商量好了一般。
眼见丁靖军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跑,杨氏兄弟的内心可谓是更加兴奋,当即毫不犹豫地领全众杀入五社津中。
只是,当芒山贼匪尽皆进入五社津之后,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