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渤海已经无药可救了,我再继续屯兵驻守在此,又有何用?!”
袁熙看着许攸大叫一声,随即鼓动言道:“许攸先生,你也别在坚持了,赶紧回信都城,把文丑将军也叫上,我们一起挥军前往青州,只要你们助我拿下青州,来日我必厚待二位!”
听着袁熙目光灼灼的招揽,许攸却是没有一点反应,而是看向袁熙,言道:“二公子,请容我先回信都和文丑将军商量一番!”
“好吧!”袁熙也只能点头,说道:“不过还望先生仔细考虑,我袁熙比起袁尚来说,才是先生最好的归属!”
……
当许攸离开弓高城后,整个人也变得浑浑僵僵了起来,连在路上骑马行走,都变得有些摇摇欲坠。
也不知走了几步,许攸突然抬起头来,目光却是深邃地看向了南方,自言自语道:“看来,渤海已经没有希望了,我再继续留在河北,也的确是自取灭亡。”
“既然河北不能久留,那我又何必在这儿坚持,不如去兖州投靠孟德,或许还能得到重用!”
当即,许攸不再向信都赶路,而是直接纵马向南,往兖州奔驰而去。
许攸之所以选择南走,而不是留在河北投靠丁靖,实在是丁靖和曹操比起来,许攸更倾向曹操一些。
因为,曹操和袁绍一样,都是许攸在洛阳的旧识,他对曹操更加了解,也更愿意为自己的这个旧识效力。
而当许攸一声不吭地南去兖州之后,可苦了在信都和弓高城内,焦急等待的文丑和袁熙二人。
此刻,文丑待在信都城内,却久久不见许攸从弓高返回,还以为许攸可能在路上遇到了并州军,继而遭遇了不测。
也因此,文丑的内心也变得焦躁紧张了起来,唯恐许攸这个智囊之士有失,那样他就真的是在信都孤军奋战了。
同样的,在弓高城内的袁熙,也是焦急无比地看着信都方向,他也在等待许攸的消息。
可是,等待了许久之后,信都却是再没有人马前来联系,这让他袁熙不禁认为文丑、许攸二人不愿为他效力。
当即,袁熙心中不禁一怒,也不在弓高继续等待,直接引军向青州而走。
一时间,随着袁尚、袁熙二人的相继离去,整个弓高也瞬间变成了一座空城,不一会儿就被并州军攻占下来。
这下子,信都彻底陷入了并州的包围,留守在信都城内的文丑军,也遭到了更加猛烈的进攻。
而城内驻守的文丑军,也陷入了彻底的被动。
果不其然,仅仅几日之后,信都城的防御便被攻破,大量并州军杀入城中,将眼前所有顽抗的敌人统统碾碎。
文丑见城池被攻破,整个人也陷入彻底的绝望,但是他却没有选择逃跑,也没有选择向丁靖投降,而是领着自己为数不多的亲军,和并州军死拼到底。
虽然文丑身为河北四庭柱之一,其武力也是当世一流,但是彪悍的文丑毕竟是**凡胎,面对宛如人海的并州军围攻,哪怕是文丑这样的猛将,也不过是徒劳的挣扎罢了。
最后,文丑还是死于乱战之中,被数十人的精锐重步兵,团团围砍而死。
随着弓高、信都二城的相继攻占,河北的战局也逐渐清晰明朗,彻底攻占整个渤海之地,也不过是时间而已。
而此刻整个渤海,也只剩下简单的收尾战事了,只要将那些负隅顽抗的袁家旧势力铲除,则一切都结束了。
当即,丁靖也不再着急,只留下徐荣的北路军继续进攻,高顺的南路军则被分派到各地驻守,协助钟繇、甄俨等人安抚地方,以尽快恢复冀州的战后秩序。
……
半月之后的兖州,曹操得到了一个旧友的来见,此人便是从河北而来的许攸。
当得知许攸到来的消息之时,时间正是深更半夜,曹操还在帐中洗脚,准备上榻睡觉。
然而,得知许攸到来,曹操激动地直接站起,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上,便踩着膈脚的土地,出帐前来迎接许攸。
许攸虽然一副风尘仆仆的疲惫模样,可是见到赤足来迎的曹操后,却是目光炯炯一亮,被曹操的焦急模样给吓到了。
一时间,关于曹操对自己的态度,许攸也有了深刻的认识。
他想不到曹操居然会如此重视自己,这让许攸有一种深深的感动,当即对曹操言道:“孟德何须如此!何须如此!”
曹操淡然一笑,言道:“老友到来,操岂能不急迎出帐?”
二人互相寒噤许久之后,许攸才对曹操言道:“孟德,可知我为何冒然来见?”
曹操微微一叹,言道:“河北的战事我也大概知道了,本初不幸兵败薄落津,以至于含愤而终,想来现在渤海已经岌岌可危了吧!”
“只怪我必须留在兖州,以防袁术夺取徐州,否则我兖州后方有危,否则我必引大军前往河北助战,那样的话,本初也不会……”说道这里,曹操不禁泪下,竟是不禁哽咽了起来。
许攸也忍不住长叹一声,说道:“孟德不必如此,此乃本初的劫数,我们也无力扭转!”
“现在渤海被丁靖彻底攻下,也不过是刹那间的事情了。”忽然,许攸担忧地看向曹操,言道,“只是,孟德难道不怕丁靖拿下河北之后,会直接挥师南下杀入兖州么?”
曹操看了看北方,言道:“丁靖有猛虎之力,其啸聚天下的雄心,已经是表露无遗。”
“可是,河北吃下来容易,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