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的精力总是极为旺盛的,尤其是少年夫妻间更是如此。
就好似现今的丁靖,他和五位夫人每日都沉溺于新婚的腻歪之中,这如胶似漆、水乳交融的亲密感,让丁靖舍不得迈出自家府门半步,只想永远沉醉在这温柔乡中。
然而自古温柔乡,都是英雄冢,哪怕是丁靖这样的铁汉子,也不能幸免。
在新婚燕尔的五日之后,丁靖感觉自己整个人的状态,都变得懒惰疏忽起来,以前养成的各种作息工作习惯,也全部被抛到脑后。
若非贾诩、荀攸派人前来通知丁靖,说是有许昌使者到来,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处理,否则丁靖可能至今还腻歪在香软的床榻之上呢!
自觉摆脱温柔乡之后,丁靖立即穿戴规整,前往州牧衙门而去。
当丁靖来到州牧衙门之后,却见到贾诩和荀攸正在正堂,满脸热情地招待着一人。
见丁靖终于到来,贾诩立即带那人到丁靖面前,介绍道:“主公,这位便是从兖州而来的使者!”
那人向丁靖恭敬一礼,连忙说道:“拜见安北将军,在下满宠满伯宁,现为许昌令长、大汉廷尉右监,特代表陛下和司空,为将军宣读朝廷赏赐!”
说着,满宠便从怀中拿出一份御诏在手,眉目严肃地看着丁靖。
见满宠如此言行,丁靖也是一惊,连忙恭敬施礼,言道:“臣听诏!”
满宠清了清嗓子,念道:“昔黄巾造反,皆由十常侍卖官鬻爵,非亲不用,非仇不诛,以致天下大乱。今安北将军保境安民,破黄巾、诛叛逆、护社稷,悬剑并州,特遣使者布告,加封丁靖为镇北将军,赐爵沁乡侯,食邑二百户,望丁靖砥砺奋勇,卫大汉四海升平!”
听完满宠念完诏书,丁靖心中对这加官进爵的好事,亦是十分愉悦欢快,连忙欣喜领诏,言道:“谢陛下恩重,我丁靖必策马当先,绝不辜负陛下期望!”
待丁靖收下诏书之后,满宠也表现出如释重负之感,因为告诏完毕之后,他此行并州的任务,终于算是彻底完成了。
就在此时,满宠却是再次看向丁靖,郑重请问道:“镇北将军,在下还有一个私人问题,不知将军能否替在下解惑?”
听到满宠的话语,丁靖却是不禁一愣,忍不住凝眸看着满宠,问道:“你有何问题要问我?”
满宠连忙言道:“我观将军数年间,便将并州治理成如今这副繁荣模样,心中颇有些好奇,想求将军告解在下,这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丁靖却是哈哈一笑,说道:“我看满令长你来并州也有段时间了吧,我在并州如何施政布策的,难道还不能明目了然么?”
满宠摇了摇头,说道:“我虽能探寻到并州施行政策法令的大致举措,但是却有一处疑惑尚不明白!”
“有何不明白?”丁靖问道。
“常言道乱世当用重典,无严刑不可治乱民,可将军在并州广施仁政宽法,甚至将盐铁等国利交放于民,如此岂非让并州官府权力减弱,让凡民的气焰愈加膨胀,徒摇将军对并州的统治么?”
满宠一叹,说道:“我观将军才智过人,想来不可能不明白这些道理,可将军现今所作所为,却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啊!”
听着满宠的话语,丁靖忍不住微微一笑,却是毫不掩饰地说道:“满令长,你这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也!”
“我并州的施政策略,便是‘轻其所轻、重其所重’,也就是轻罪轻算,重罪重算,非罪不算!”
“何为轻罪?何为重罪?何又为非罪?”满宠连忙问道。
丁靖笑着解释道:“具体的内容实在太多,这里不便赘述,总而言之,凡是造成巨大人身伤害或恶性后果的行为,多可算是重罪,如sharen行为、故意致人重伤行为、绑架劫持他人的行为、背叛泄密的行为、逃税抗税的行为等等。”
“而并不会造成巨大人身伤害或恶性后果的行为,多可算是轻罪,如偷窃小额财物的行为、交易约定后又背弃的行为等等,这样的罪行一般判处罚金和徒刑,并不会有流刑或死刑等大刑。”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们并州现今的基本政策法律,将来若是有机会、有能力,我们并州可能会颁布规整详尽的法典,以此让我们并州的法令更加规范,让我们并州拥有真正的法治。”丁靖言道。
听完丁靖的描述,满宠终于算是明白了并州的政策法令,到底是什么结构了。
原来,丁靖布施仁政,并非是全部放宽,对于一些重大事项,还是保持着严酷的规矩的。
虽然,满宠还是觉得丁靖这样的做法,终究有些不太保险,将来还是可能造成不可估计的危害。
但是,看丁靖如此自信满满的样子,满宠心中的推测,却又有些动摇,不禁猜度丁靖难道还有后招,可解决将来民众日渐滋生的叛逆心不成!
想来想去,满宠还是想不通丁靖的后招是什么,便对丁靖的后招充满了好奇之心。
随即,满宠极为好奇地看着丁靖,欲求不满地问道:“将军,你这政策法令虽然宽严有度,但是我却依旧觉得有些冒险,如此宽松的政策法令,还是很容易让并州民众养成桀骜叛逆的性子,万一将来将军的利益和民众的利益冲突,那又该如何呢?”
听着满宠的话语,丁靖却是一笑,直言道:“满令长,看来你还是不明白,我们并州的政策法令,可不止是用来约束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