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许干心中的期待又突然一泄,就算他对自己的大哥郑宝抱有十足的信心,却也不敢相信他的大哥郑宝,能够将鼎鼎大名的并虎丁靖,给捉拿击杀了,那概率实在太渺茫了。
想到此处,许干心中顿时无比气馁,一股抱怨焦躁之情,也从心中油然而生。
这一刻,许干不禁想起了留在巢湖水寨里守家的二当家张多,心中的埋怨愤怒顿时更加浓烈。
许干是从黄巾起义时期,就跟在郑宝身边的小弟,而张多则是巢湖的原始水贼,是郑宝来到巢湖后收服的水贼头目之一。
因为张多擅长各种水战技巧,对于巢湖的各势力情况也无比熟悉,因此郑宝在统领巢湖之后,便将张多作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任命其成为整个巢湖贼的二当家。
对于郑宝的信任与重用,张多自然无比感激与敬佩,心中立即对郑宝无比忠诚尊敬。
也因此,郑宝对张多的信任也是与日俱增,以至于到了现在,张多已经可以在许干等一帮郑宝的老部下面前,嚣张自得的耀武扬威了。
这也令许干等人,变得日渐厌恶张多起来,恨不得找个机会,将张多丢入巢湖里喂王八。
而此时张多正在水寨里防守老巢,指不定借此正舒舒服服的喝着小酒、玩着小娘子呢,想到此处,许干便满肚子的不爽与嫉妒,直恨得牙痒痒。
就在许干心烦气躁之时,突然一阵轰隆的崩踏之声,正从南面呼啸传来。
许干顿时一惊,连忙压制住心中的胡思乱想,挑开帐帘便走了出来,大喝道:“什么情况?!”
然而却没有一人回应许干,反而是其他人也像许干一样,纷纷走出营帐,向着漆黑的四周不停张望,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够引起的这般山崩地裂的声音。
也难怪这帮巢湖贼如此反应,毕竟他们都是些郑宝麾下的贼军偏师,平时也只是配合其他主力贼军摇旗呐喊、佯攻助战,根本从来没见过大量骑兵奔腾的情况。
但是许干却不一样,身为统领的他,自然不像这些喽啰一般无知,他立即意识到了些什么。
“快!快!快!是敌袭!是敌袭!”许干立即对着周围的喽啰们大声喊道,他的脸上已经露出了满满的惊恐,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有骑军会来突袭他这帮虾兵蟹将。
然而,无论许干如何呼喊,却已经是为时已晚,此刻的军令与怒吼,不过是亡羊补牢。
转眼间,丁靖军的铮铮铁蹄,便已经冲入了许干军的营地中,对着猝不及防的巢湖贼,一顿猛烈冲杀。
而这帮巢湖贼想要反抗,却也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凡是出现在丁靖军铁蹄周围的贼军,统统都被碾碎成了齑粉,没有一人幸免。
短短几个呼吸间,营地内的巢湖贼就死伤了数百人,而巢湖贼们的混乱情况,却没有一点好转,反而愈加动荡混乱。
这一刻,许干这个悍贼之酋,也瞬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知道自己这帮虾兵蟹将是真的遇到大麻烦了,丁靖军的强悍根本不是他们能够面对的,若是再不组织撤退,恐怕他们将全军覆没。
情况危急,许干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了,连忙对着四周厉声大吼道:“所有人向西面的野林子撤退,只要逃入乱林之中,这帮骑军就奈何不了我们了!”
听到许干的吼声,剩余的巢湖贼顿时惊醒,连忙将目光放到西面不远的野林子处,就要向那里急切奔去。
然而,令许干及一干巢湖贼万万没想到是,就在许干呼喊的同时,西面的野林子之中,却是突然亮起上百个火把,并且还有无数震吼之声,从那片野林子之中传出来。
这下子许干等巢湖贼是彻底慌了,想不到连野林子里也藏有伏兵,并且人数看起来还不少,连火把都有一百多个,如果他们往野林子里逃窜的话,岂不就是去自取灭亡。
此刻,许干统领的巢湖贼所面临的情况,已经可以用四面楚歌来形容了。
南面是强悍的丁靖骑军,西面是不知人数的徐盛伏兵,东面是深深的沼泽水塘,唯一的退路就只剩下北方了。
只是北方数里内一片平坦,向北面逃跑的话,只会被丁靖的骑军不停追杀。
然而现在许干的巢湖贼,也已经没得选了,除了向北逃尚有一线生机,他们还能往哪里逃呢?
于是,没有许干的号令,所有尚能行动的巢湖贼,便纷纷自行向北面撒丫子就逃。
此刻,看着这帮巢湖贼果真向北逃跑了,突击在前的丁靖,脸上也终于露出了笑容,立即兴奋地喝令道:“全军突击!绝不能放过一个贼人!”
而此时藏伏在西面野林子中的徐盛等人,也将巢湖贼败溃的一幕,完完全全的看在了眼底,对丁靖的战局推测把我,以及陷阵军取胜的迅速,都感到无比的震撼与钦慕,恨不得自己也是陷阵营的一员,也能这般潇洒肆意地杀入巢湖贼中,让这帮该死的贼匪常常自己的利刃。
“真不愧是传言中的并虎丁靖啊!这摧枯拉朽的攻势,简直让人无言述说,只能心中震撼!”步骘忍不住晃头赞叹道。
徐盛亦是同意的点了点头,却突然站起叫道:“要不我们也一起杀出去吧!虽说不能像丁将军那般势如破竹,但是对于一些漏网的巢湖贼,我们也能出一把力!”
听到徐盛的提议,步骘和卫旌的严重顿时一亮,尽皆激动地点头言道:“文向言之有理,我们不能在这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