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丁靖也不再纠结犹豫,立即引军向着正前方开始加速驰骋,目标直指巢县。
同时,追击在后的孙策军,亦是看到了丁靖军的一举一动。
“公瑾,丁靖一伙竟然还不改变方向,反而加速前进,他们这是要直接进入巢县么?”孙策看着丁靖军的奔驰方向,有些疑惑的对着身旁的周瑜问道。
周瑜亦是有些诧异,不禁推测道:“看他们这前进方向应该的确是去巢县的,只是巢县临近九江郡,且巢县的土地,因为巢湖的关系,而有些不适合纵马疾驰,那里根本不是最佳的骑军逃蹿选择呀,难道这丁并虎真的是有些慌不择路了么?”
孙策哈哈一笑,叫道:“公瑾,说不定这丁并虎真的被我们追的抱头鼠窜,而变得慌不择路、急不择途了呢!”
周瑜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言道:“丁靖能虎步并州,主宰一方,绝对不是运气,他有着不可小觑的本事能力。”
“尤其是根据丁靖做事的行为风格来看,其虽然做事看似大胆鲁莽,但是实际情况中却谨慎缜密,绝不是那种惊慌无思之辈。”
“而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临湖和巢县的交界,应该就是依照杭阜河来划分的。”
“如此,前方不远岂不就是杭阜河,有杭阜河阻拦在前,丁靖军没有船只的话,根本不可能横渡,也就是说前方乃绝路一条。”
“可是,我心中总觉得蹊跷,丁靖军出现在庐江也有一定日子了,而且对临湖的地形也探查过,他们应该也知道前面就是杭阜河阻路,为何还会向前直闯奔进!?”
“伯符,你以前带兵驻扎在巢湖附近,应该对巢县的地形比较熟悉,你记不记得前方的地形,大概是什么样子?是不是有杭阜河在阻路?”周瑜看着孙策仔细地问道。
孙策长期驻扎在巢湖,对巢县附近的地形自然熟络,立即向周瑜回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方不远之处,的确就是临湖和巢县的交界,也就是杭阜河隔绝两县的地方。”
“哎呀!我竟然忘了这个!”孙策突然惊慌地大喊道,“公瑾,我知道丁靖的企图了!”
周瑜也是一惊,忍不住叫道:“伯符,你想到了什么?!”
孙策立即言道:“公瑾,前方虽然有杭阜河阻路,但是丁靖军所前行的位置,却有一座横跨杭阜河的长桥,这长桥足够承受骑军奔踏而过!”
“而且,这长桥全是木头搭建,丁靖军一旦跨桥渡河后,完全可以立即将桥梁焚毁。”
“到时候木桥毁坏,这杭阜河就不是阻拦丁靖军的南墙了,而是成了阻截我们的天堑呀!”孙策焦急地叫道。
周瑜闻言也是一愣,忍不住叹道:“这可如何是好!我们现在根本追不上丁靖军呀,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丁靖从我们掌心溜走?!”
孙策的眉头亦是紧皱,他孙策军与丁靖军彼此相隔近两里,只能远远的追在后面跟着,绝不可能在丁靖军抵达杭阜河前,追上丁靖军的。
因此,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看着丁靖渡过杭阜河,然后将木桥摧毁,眼睁睁的让丁靖军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脱。
突然,孙策眉目一挑,凛然道:“公瑾,我们好不容易逮到丁靖,决不能让丁靖军这样从我们手中溜走!”
“可是,我们如何……”周瑜无奈言道,他亦是觉得惋惜,但是却也无能为力。
孙策继续言道:“我们还有机会!”
“公瑾,我们虽然已经拦不住丁靖跨桥渡河了,但是我们却可以阻止他过河拆桥,只要桥还没有毁掉,我们的大部队就还可以继续追击丁靖,这样丁靖还是一样逃不出我们的手心的!”
周瑜闻言一愣,不禁看着孙策,哑然道:“伯符,难道你要!”
“对!”孙策点了点头,毅然道,“为了得到某些东西,有时候是必须付出某些东西的,这便是必要的代价!”
言罢,孙策突然看向身后,厉声喝令道:“黄盖,叫你麾下的骑卒立刻下马,将战马交给祖茂的骑卒!”
黄盖闻言先是一愣,却不敢反驳,连忙让手下骑卒下马,将战马全部转交给祖茂麾下的骑卒。
“你和你手下的骑军,跟我全力向前追击,不要担心战马承受不住,就算把战马跑死,也一定要跟我追上丁靖军,明白吗!?”孙策对着祖茂叫道。
祖茂闻言一愣,虽然心中心疼马匹而有些不忍,却也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坚定领命道:“末将明白!”
原来,这祖茂一军百余骑,都是孙坚遗留下的最精锐的骑军,各个都是沙场老骑卒,御马之能也是孙策骑军中的拔尖骨干。
因此,孙策才让黄盖将自军麾下的战马转交给祖茂军,就是想要带着祖茂军先行向前全速猛追,用最精湛的骑卒,以不计战马损伤的代价,来谋求能够追上丁靖的可能性。
如此,虽然不能百分百保证阻止丁靖军渡过杭阜河,却能百分百保证丁靖军过河后,使之没有时间和机会将渡河之桥拆毁掉。
这样的话,他孙策的大军,就不会因杭阜河隔绝而被丁靖军给甩掉,仍旧可以继续追击下去,到时候终究还是能够擒杀住丁靖的。
……
经过一段时间的加速奔驰,丁靖一伙终于抵达了临湖与巢县的交界处,也就是杭阜河的西南岸。
正如丁靖探查了解的情况一样,杭阜河的这处位置,果然有一座横跨两岸的木桥存在。
然而,丁靖还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