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听闻丁靖话语,面露惊异之色,上下打量丁靖,不禁夸赞道:“丁建阳生得好子呀!”
转危为安后,孙坚告辞丁靖,前往收拢溃散各部。而丁靖也指派大军就地扎营,等待联盟大军到达,共襄虎牢攻伐。
一日,孙坚大军收拢完毕,也在虎牢前处扎营,并向丁靖送来一封请帖,丁靖应邀相赴,身边只带郝昭一人相随。
当丁靖来到孙坚大营外,孙坚亲自带人来迎接,喜笑说道:“小将军快进!快进!”
孙坚热情不已,亲扶丁靖到军帐中,而军帐中早已备好酒食招待。
丁靖不好拒绝,只能坐下喝酒相聊,席间丁靖突然问道:“吾见乌程侯营中军士严整,为何会被西凉军夜袭大败?”
丁靖的疑问让帐中诸将一愣,人人皆露出愤怒之色,孙坚更是将酒杯掷在地上,怒道:“那西凉军算什么,都是后将军袁术拖延军粮,害我大军无粮,这才被虎牢守军得势。”
“后将军怎能如此!这岂非陷盟友于水火!”丁靖大怒道,口中言曰,“何不上报祁乡侯,让盟主定夺!”
孙坚闻言只是摇了摇头,口中郁闷叹道:“吾并非没有如此想过,可盟主与后将军毕竟同属兄弟,难免偏袒;而且袁术那厮推出军中粮官受死替罪,吾也不好再多计较什么。”
“唉,联军之中如此肮脏,可悲,可悲!”丁靖闻言也不由无奈哀叹,历史上联军的实力有多强丁靖是知道的,可就是如此强大的联军却因为内部矛盾四起,最后不了了之,让董卓迁都西去,这才引起之后的天下大乱。
如今丁靖身处联军一份子,更是能够感受到这种互相猜忌、戒备的状态,心中也是悲哀。
孙坚见丁靖为自己打抱不平,胸怀大义又才德兼备,心中更是对丁靖看好不已,而孙坚军中将领也对丁靖好感十足。
“小将军大义凛然,却不知勇武如何?”
就在营帐中都在夸赞丁靖之时,一旁座位上的年轻小将却不乐意了,发出了相当不和谐的声音。
众人看向那年轻,孙坚大声喝道:“策儿,不得无礼!”
“乌程侯勿气,无妨!”丁靖却是摆手,对着孙策说道,“少将军勇力吾也曾听闻,心中亦是向往。”
孙策听到丁靖的夸赞,脸上也不禁露出喜悦神色,不过丁靖却是话锋一转,说道:“一将者可攻一城,一帅者可谋一州,一霸王者可伐一国!”
孙策虽然年轻,却也听出了丁靖话语中的奚落之意,营中众人尽皆无言,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就连孙坚都哑然看向丁靖,不知道丁靖为何从温文尔雅的状态,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哼,汝是笑吾只有匹夫之勇么!”孙策对着丁靖大喊道。
丁靖闻言点了点头,直直地看向孙策,脸上默认之意十足,全然不惧孙策就要爆发的脸色。
“欺人太甚!”
见到丁靖如此表情,孙策更加愤怒,直接推翻面前酒案,将酒杯摔向丁靖。
丁靖看着孙策的动作,依旧威然而坐,酒杯飞来,丁靖身后的郝昭早已起身在旁,单手向前,将摔来的酒杯接住。
“休伤吾家主公!”郝昭大喝道。
酒宴上如此闹剧,帐中众人皆是难堪尴尬,而明眼者如孙坚、程普,则更关注丁靖的表现。面对孙策的挑衅,丁靖至始至终都表现的沉稳有序,不卑不亢,堪称英杰。
孙策还要起身大闹,却被一旁的黄盖、韩当拦住,孙坚则是转向丁靖,不好意思的说道:“小将军见笑了,策儿年轻气盛,不更事理,请勿计较。”
丁靖连称不敢,却反而对孙策说道:“为霸者问鼎中原,天下莫敢不从;为王者恩威四海,天下无不归心!”
言毕丁靖向孙坚拱手致辞,不再叨扰,遂转身离开孙坚大营。
直到丁靖离去约一刻钟,营帐中的众人才回过神来,尽皆若有所思,就连孙策都不再张狂言语,心中对丁靖已是有了异样的目光。
倒是孙坚最先醒悟过来,口中略显羡慕地叹道:“丁建阳生得好子!生得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