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一切都是难楼的请君入瓮之计的话,丁靖毫不察觉的冲到渔阳城下,岂非就真的成了入瓮的王八。
若真是如此不察,让他丁靖中计,他可实在丢不起这个人。
许久之后,杨夏领着众斥候相继回来,向丁靖禀报道:“丁将军,我等去渔阳城西、北两面数里内搜查了一番,却是一切正常,并无军队埋伏!”
丁靖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看向渔阳城方向,却见天色已经临近下午,若是再拖延至入夜,就不太适合突袭战斗了。
毕竟丁靖手底下的这支平谷军,虽然已经颇具强军底蕴,但是却没经历过正儿八经的夜战训练,若是夜袭的话,不但难以取得预想战果,恐怕还会自乱阵脚。
而如果战斗拖延到明天进行的话,也许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变故,让今天这乌丸军疏于防患的情况消失,白白错过如此好的袭击机会。
思虑如此,丁靖坚决的点了点头,看向杨夏言道:“时间不早了,若在拖延,恐生变故,我领军去突袭渔阳城外留守的乌丸军,你继续带斥候军向渔阳四周探测,若有变故,立即回报!”
“末将领命!”杨夏立即再次领命而去。
就在杨夏领命而去的同时,丁靖亦是跨上战马,以手指天,岔开五指,下令道:“全军战备!随我进攻!”
言罢,大军纷纷列好阵势,在丁靖的带领下,向着渔阳城下呼啸而去。
转瞬间,丁靖的大军就冲到渔阳城外的乌丸军寨营群之外,而营中的留守乌丸军却尚没有反应过来。
当这帮乌丸军听到地面震动,得见丁靖军袭击而来之时,顿时人人惊骇无比,将校们立即口中大喝,预要列阵防御,然而却已经是太晚了。
没等营中的乌丸军出营列阵防御,甚至没等乌丸军关闭寨门防守,丁靖就引着数百骑军杀入营中。
而丁靖更是冲锋最前,用虎齿戟与战马铁蹄疯狂收割着阻拦之敌,将一切胆敢靠近截杀而来的乌丸军,全部劈死在戟刃之下。
将寨门口的乌丸军全部剿杀之后,丁靖只留下一百骑控制寨门,他自己又领着剩余的数百骑兵,继续冲入营寨中心,突击杀戮不停,对着营中左突右进,击溃着一切试图列阵大规模抵抗的乌丸军。
情势发生的太快,营中的乌丸军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而当有将校想要阻止反击之时,却又遭到丁靖的雷霆打击,根本不可能凝聚力量反抗。
不刻之后,丁靖军的步卒也终于杀到,鱼贯而入营寨中,开始对着营中乌丸军进行全面围剿。
这帮平谷军步卒的统领,就是丁靖新近提拔的校尉钟离绪,在杀入营中之后,钟离绪身先士卒,第一个往军营深处杀去,与自己的本部兵马组成一道最锋锐的破坚部队,突刺奋勇前进。
这是一场毫无意外的战斗,疏于防备的留守乌丸军,根本没有一丝反击胜利的可能性,在丁靖的强势冲击下,营中的乌丸军就像是一支混乱的羊群,面对如狼似虎一般的平谷军,只能徒力的挣扎反抗,却至终避免不了被吞噬的命运。
三千多人的乌丸军,不到半个时辰就被彻底击溃,反抗者全部被剿杀殆尽,逃跑者亦是难有退路,唯有跪地投降,方能避免一死。
最后战斗结束之时,丁靖估算了一下战损,发现自军只死了一百多人就取得了彻底胜利,而乌丸军方面竟然死伤过千,投降者更是超过千人,唯有数百人反应较快,攀爬出栅栏逃走了。
对于这帮溃逃的乌丸军,丁靖没有兴趣再去追击,而所有的降兵则被丁靖令人绑缚起来,严加看管,等战后再做处置。
就在此时,钟离绪找到丁靖,前来拜见,他的脸上满是兴奋喜色,整个嘴巴都笑的裂开,嘴中已是流出不少口水。
看着钟离绪这副傻笑的样子,丁靖不禁挑了挑美,笑骂道:“咋得?什么事情让你笑成这样?”
“滋溜!”钟离绪将嘴角流出的口水一吸,眯着眼睛呼了口气,直直酝酿了半分钟,才忽然大笑道,“将军,我们发财了!”
“发财?!”丁靖闻言一愣,不懂钟离绪话中意思。
就在这疑惑之时,丁靖的脑中有一道闪光划过,整个人都不禁颤抖了一下,让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大叫道:“芽儿哟!难道是……乌丸军一路劫掠所获……全在这营寨里!”
“对对对!”钟离绪激动的点了点头,口水再次忍不住流出,咧着嘴角叫道,“乌丸军劫掠的东西,都在营中,我们发财了!”
“卧槽!”丁靖再次大叫一声,拉着钟离绪引路,“快带我去看看!快!快!”
随着钟离绪进入营中深处之后,丁靖这才发现乌丸军劫掠所获的数量,这已经不是发财可以形容了,简直就是财神临头。
营中的各种财物直接装满了数十个营帐,而粮草等食物,更是堆满了半个营地,除此之外,各个营寨群中,还有许多乌丸军随军而带的羊马畜牲,数量更是有数千头。
看着面前这么多的物资缴获,丁靖整个人都惊呆了,喉咙间更是不停的吞咽着唾沫。
这满地的物资缴获,光是其中的粮食,就足够数万人吃上一年了,而这些财宝羊马,更是一笔不菲的添头。
丁靖粗略估算了一下,这满地的物资缴获,折合成税收换算的话,相当于整个魏郡两年的税收。
要知道魏郡可是整个冀州最富庶的大郡,其中集结的世家商贾人口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