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南逃出数里之后,却是依旧不见乌丸军追来,丁靖等人也彻底放心。
丁靖看向杨夏等残军,下令喝道:“全体休息两刻钟,各自处理下伤势!”
听到丁靖号令,却是没有一个人反对,纷纷就地休息,并且开始彼此帮助,相互处理伤势。
而丁靖自己也不例外,冲阵之事乃犯险之举,就算是悍勇如丁靖这等,也难免留下伤损。
之前战斗之时,丁靖无暇顾及身体的情况,如今暂时逃出包围,丁靖也必须快点处理下身上的伤势,防止伤势进一步恶化扩散。
丁靖检查了一下自身情况,发现自己身上的伤处竟然不下二十处,其中过半都是留在背后,这是一人独骑冲阵的后果,毕竟身后无人跟随冲锋,便无人掩护防备他的后背,而丁靖背后也没长眼睛,对身后的防备自然疏忽,这才白白留下了如此多的背伤。
丁靖看向一旁不远处的杨夏,直接用手指着杨夏,言道:“那个谁?!过来帮我涂下伤药!”
“我?”杨夏闻言一愣,有些疑惑地指着自己,尚是不敢相信丁靖在叫自己。
“对,就是你,快过来!”丁靖立即言道。
杨夏连忙跑到丁靖面前,连忙行礼,言道:“拜见将军!多谢将军搭救我等!”
“少给老子废话,快给老子涂药!”丁靖听不惯大老爷们儿发自肺腑的感激,直接将伤药丢到杨夏手里,让杨夏帮自己背上的伤口涂药。
杨夏连忙接过伤药,走到丁靖身后,却见丁靖身后伤痕累累,各种伤势都有。
看着丁靖皮开肉绽的后背,饶是杨夏这等硬汉,都有些眉头发皱、不敢直视。
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丁靖也有些急了,顿时喝道:“动作快点,这冷风吹得,老子后背怪冷的。”
杨夏闻言连忙道歉,立即将伤药缓缓涂抹在丁靖背上伤口处,手上的力道尽量柔和轻抚,唯恐扯动丁靖伤口,造成二次伤害。
全程抹药下来,丁靖的脸上却是淡定自若,好似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其实丁靖并非不觉得痛,而是他的心里在强忍着,尽量克制不发出一丝叫喊,若是连这点痛都忍不住,那他和一娘炮有何区别!
此时,杨夏亦是一边给丁靖抹药,一边观察着丁靖的表情,却见丁靖神色自若、呼吸平缓,好似没事人一般,如此状态惊得杨夏再次叹服,不得不再次感叹丁靖真乃猛人!
“将军,你不是白马义从吧?为何要独骑冒险来救我们呢?”杨夏一边抹药,一边壮着胆子向丁靖探问道,虽然丁靖自称是白马义从,但是杨夏也见过白马义从,虽知道白马义从各个都是好汉,各个都勇猛超常,但是却没人能够达到丁靖这般骁勇,闯千人大军好似入无人之境一般。
而且丁靖的穿着皮甲,都是粗制滥造的,这等皮甲只有胡人才会穿,正规的白马义从可不会穿这等劣质皮甲,必是精心打磨缝合的上等皮甲才是。
因此,杨夏知道丁靖应该不是正规的白马义从,想必有着更非同寻常的来历。
听到杨夏发问,丁靖却是没有一丝惶恐,脸上冷冷一笑,冷言问道:“你在怀疑我的身份?”
“不敢!”杨夏连忙回道,口中满是诚恳的继续说道,“将军对我等有救命之恩,就算将军不是白马义从,我等也将视将军为救命恩人!”
杨夏如此诚恳回答,丁靖也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在衣甲中掏出一块令牌,放到杨夏面前,问道:“可认得此令?”
杨夏拿起令牌端详了片刻,随即神色一惊,惊骇叫道:“这是主公家令!难道是主公来了么?!”
“说对了一半!”丁靖笑着言道,“这令牌是公孙瓒的家令,但是却不是公孙瓒身上那一块。”
“不是主公的?!”杨夏闻言更是一惊,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更是惊叫道,“这是小主的那块令牌?!”
丁靖闻言点了点头,笑道:“反应力不错,恭喜你,猜对了!”
此时,杨夏看着丁靖的笑,心里的想法却是飞速流转,他不懂小主公孙月的令牌为何会落到丁靖手中,要知道公孙月的这块令牌,可是随身携带着的。而且丁靖竟然直呼主公的名号,如此不敬之态,溢于言表,这更让杨夏肯定了丁靖的身份特殊,绝不是一名白马义从,而且他知道丁靖对公孙军的态度也绝非亲善。
此时,杨夏的心中思虑不停,各种想法突然流转而出。
难道,是小主被此人劫持住了?以至于小主的令牌,也被此人夺去?
看着丁靖的笑容,杨夏不得不如此猜想,对于丁靖的态度也急速流转,心中的救命感激之意,竟然开始变换为夺命复仇之意。
丁靖感受到身后传来一股寒意杀气,他知道杨夏想杀了自己,如此转变让丁靖一惊,丁靖连忙快速拿起虎齿戟,转身挥出虎齿戟,戟刃直接抵在杨夏脖颈之上。
看着杨夏泛红露恨的眼神,丁靖微微皱起眉头,喝问道:“为何想要杀我?!”
杨夏直视着丁靖,毫不畏惧脖颈上的虎齿戟,厉声言道:“你把小主怎么了?”
“啥?!”丁靖闻言一愣,不懂杨夏为何如此发问。
杨夏却是依旧冷目以对,再次厉声叱问道:“小主的令牌为何会在你这里?你把小主怎么了?”
听到杨夏再次发问,丁靖算是弄懂了,原来这人误解了自己,以为自己将公孙月给挟持了,并且夺走了公孙月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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