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靖看向依旧尚在交战的杨夏军与乌丸军,又看向不远处的狐奴山,只见狐奴山的山岗上,却是风吹草倒,空旷一片,营地内望去,竟然不见一个乌丸守军。
丁靖不敢确信狐奴山上,是否真的连一个乌丸守军都没有,但是他可以确信的是,那狐奴山上的乌丸军营地,必定防备空虚。
知道如此情况后,丁靖看向身旁二骑,问道:“你二人可怕死么?”
二骑听到丁靖之言,以为丁靖又要冲阵,想要杀入两千人的乌丸军中大干一次,料想此处,二人皆被丁靖气势震慑,对丁靖的胆气更是钦佩,心中顿时又惊又喜,跃跃欲试,振奋无比的回道:“愿与主公同进同退,誓死而战!”
听到二骑的回答,丁靖欣慰的点了点头,便立即言道:“我欲纵马杀入乌丸军中,救出那支幽州军!”
“愿为主公掠阵,随主公冲阵杀敌!”二人立即回道,皆是毫不畏惧。
丁靖闻言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我无需你二人随我冲阵,有更重要的军令交给你们,我令你二人,偷偷绕道杀入那山上的乌丸营地,务必纵火大造事端,态势越烈越猛最好,即便那营中有乌丸守军,你二人也必须拼死给我完成任务,此乃军令,你二人可明白!?”
“我等领命!”
二人神色一凛,毅然领命而去,他二人虽知道此去纵火,乃风险极大之事,很可能就此丧命于那山上营中,但是他们皆是羌骑精锐军卒,对军令看得比生死更重,因此却是毫无一丝犹豫怯意。
三骑就此分开行动,二骑快马绕道,偷偷摸向狐奴山,丁靖自是驱马向乌丸军冲去。
转瞬间,丁靖就杀至了乌丸军与杨夏军战斗的外围,极目望去,皆是乌丸军的兵甲人头,杨夏军几乎看不见几个人影了。
趁着乌丸军尚未注意自己的到来,丁靖不敢再有一丝怠慢犹豫,立即突击杀入乌丸军中,手中虎齿戟大开大合,横扫四方,无情的收割着乌丸军的性命。
当数十个乌丸军被丁靖突然的杀入,而被斩杀倒地之时,其余的乌丸军也终于发现了丁靖的突袭到来,却见丁靖虽是威势不凡,但是只有一骑独自而来,顿时乌丸军纷纷惊讶,心中升起一股被藐视的感觉,尽皆暴怒异常。在一个百夫长的指挥下,数十个乌丸军纷纷向丁靖聚拢杀来,欲要碾碎丁靖这个不知好歹,敢于触犯大军的狂徒。
然而丁靖是何等人,枪林箭雨都敢闯的家伙,岂会惧怕这数十个乌丸军的齐攻。
只见丁靖战马依旧奔腾不止,手中虎齿戟上下连搠,急速攻势之下,顷刻间便直接捅死了数个敢于靠近的敌军,将乌丸军的气势瞬间震慑住。
见士卒被丁靖气势吓住,皆不敢靠近进攻,那百夫长顿时大急,亲自领着十数个人,朝着丁靖聚拢杀来。
丁靖见那百夫长杀来,却是仿佛看待死人一般看向那百夫长,手中虎齿戟紧捏在手,随时准备收取那百夫长的性命。
“螳臂当车!”
只听丁靖轻蔑的低喝了一声,随即手中虎齿戟一转,如流光般横扫四周,巨大的力道与锋锐的戟刃,直接将丁靖四周一丈之内的全部敌人,全部击杀,鲜血、残肢四扫而飞,那领兵在前的百夫长,更是直接被砍成两截。
温热的鲜血洒出数米之外,溅在了周围每一个乌丸军的脸上,那血液的余温,尚能令每一个人感触到。
此时,周围的乌丸军看向丁靖眼色,全都是惊恐之态,仿佛看到了一头噬人猛虎,正在疯狂的宰杀撕咬猎物,而那柄散发着寒光的虎齿戟,就是丁靖这头猛虎最尖锐的爪牙。
前来围攻拦截丁靖的乌丸军,尽皆被震慑骇住,不敢有一人乱动再攻,亦没有一人敢拦在丁靖马前,唯恐那虎齿戟的寒光盯上自己。
丁靖可没空搭理这帮被吓破胆子的乌丸士卒,立即驱马向前再冲,直朝着战斗中心而去。
丁靖一边驱马冲阵,口中一边发出振聩之音,大喝道:“白马义从在此,贼军受死!”
众乌丸军听到丁靖大喝,心中不禁回想起白马义从的威势,再加上此时丁靖的悍猛,霎时尽皆感到无比的惶恐。
而且乌丸军知道,白马义从是从不会单独冲阵作战的,那公孙瓒的白马义从,最懂得联合冲锋、配合冲阵,因此白马义从冲阵之时,至少都是十人的骑军小队互相配合。
因此听到丁靖呼喊之后,乌丸军们尽皆聚拢呈防御姿态,不敢追击进攻丁靖,担心丁靖的身后还有其他白马义从冲来。
只见丁靖一人一马,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在乌丸军中左突右冲,杀得一切拦截之敌人仰马翻,那无可匹敌之态,直慑着每个乌丸军的心肝。
丁靖之所以如此快意冲阵,除了丁靖自身骁勇无匹之外,只怪乌丸军的注意力皆被杨夏和马珂地二人的战斗吸引,又要会神防范自己臆想的其余白马义从假敌,因此并未及时将战锋矛头对准丁靖,当一些乌丸军反应过来之时,丁靖却已是杀得不少乌丸军混乱无比。
而这帮乌丸军想要组织拦截力量,将丁靖截杀之时,却因为阵型难动,根本不能形成大规模的有效防御拦截。那仅仅几十人的防御围截力量,又怎么可能挡得住丁靖呢?
就这样,丁靖虽是一骑冲阵猛进,无人可挡。
此时,马珂地与杨夏正战得胶着,二人已是打了三十多个回合,杨夏的每一道攻击都是决死之招,每次都是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