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发现自己突然被丁靖直勾勾的看着,顿时心中一慌,不禁脸色泛红,微微低下头去,连忙躲开丁靖的目光。
丁靖却是完全没有意思到自己行为的唐突,而是突然说道:“我看可以这样,蔡姑娘的学习领悟能力惊人,先由我将蒙学阶段的数学全部教导给蔡姑娘,待蔡姑娘精通之后,就由蔡姑娘当这蒙学的数学讲师,这样如何?”
“不行!”丁靖话音一落,蔡邕就立即果断拒绝道,毫不通融的样子。
在蔡邕眼里,自己的琰儿毕竟是女儿身,让丁靖这等非亲男子私授相处,对自己的女儿名声不利。而且这个世上,哪里有女讲师的道理,如此必定让蔡琰处于世人的风口浪尖,蔡邕怎能让女儿受此世人非议。
就在蔡邕直言拒绝之时,蔡琰却是立即抬起了泛红的脸蛋,所谓知父莫若女,蔡琰对自己的父亲十分了解,知道父亲是在忧虑自己,故而不准丁靖的建议。
然而蔡琰的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她从小就跟在蔡邕身边,几乎是在蔡邕教授学子的场面里长大的,对于传道授业这等师责,也是自小崇拜。
因此,在蔡琰很小的时候,她的愿望就是成为像父亲蔡邕一般,成为一个传道授业之人。
只是随着年龄的长大,见闻的增长,蔡琰的这个愿望也渐渐掩盖了,她发现,原来这个世界,师长之列,是没有女性的。
没有学子会愿意成为一个女人的学徒。
而现在,就在眼前,丁靖却是给了她一个实现梦想的机会。
这一刻,蔡琰的心乱了,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答应,若是答应了,世人又会怎样非议自己,若是拒绝了,自己又是否会后悔无尽。
丁靖和蔡邕沟通了半天,也说服不了这个老顽固,最后丁靖无奈,只好放弃这个想法,打算折中一下,让蔡邕兼任数学讲学,虽然如此可能让蔡邕肩上的负担加大,难免教学质量下降,但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就在丁靖已经屈服之时,蔡琰却是突然鼓足了勇气,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看着丁靖大声言道:“丁将军,小女子愿作并州学院的讲师!”
蔡琰言语一出,如同平地惊雷般炸开,震得在场的蔡邕、丁靖尽皆一愣,双双看向蔡琰,脸上全是惊讶瞠目之色。
“琰儿,你……”蔡邕看着蔡琰,已经惊气得话语都吞吐不清,全然想不到自己的女儿最后会给自己来这一手,仿佛一击重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见蔡邕气喘声粗,几经晕倒,蔡琰连忙上前扶住,口中情切言道:“父亲,恕女儿自断,女儿从小就想似父亲一般,将自己的所学传授给别人,授人解惑,行孔学之兴。”
也不知过了多久,蔡邕终于恢复过来了,此时他心中也已经基本想通,既然女儿固执有愿,他若硬阻必定伤隙父女间的感情。
此时,蔡邕不禁怒视丁靖,腹诽丁靖胡来言语,逼迫得他父女俩现在如此境地。
不过,蔡邕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一丝不妙,他现在已经五六十了,身体状况已是不佳,仅刚刚的一丝小小气愤,竟然就要几乎晕倒,如此身体状况,如何允许他肩负蒙学数十学子的识文、数学两门课程。
最后,蔡邕也终于做出了最后的妥协,向蔡妍言道:“既然琰儿要去效师长之责,我若阻拦,必伤了你心,如此我怎能安心?”
“父亲,是允了女儿的想法?”蔡琰顿时问道。
蔡邕郑重点了点头,不再作阻拦。
……
就这样,丁靖不但达成了请回蔡邕的目的,还把蔡琰捞进了并州学院任教,可谓超常达标了。
于是,丁靖这几日几乎都在往蔡府跑,在蔡邕的从旁监督下,向蔡琰传导蒙学阶段的数学教学内容。
而蔡琰的学习领悟能力也是惊人,基本就是丁靖一次传导她就能立刻领悟,而且还能举一反三,反问一些超纲的问题。而丁靖见蔡琰好学求问,心中也是欣赏无比,毫不藏拙,几乎有问必答,有学必授,几乎将后世初中的数学都传授给了蔡琰。
丁靖的传授,也几乎是为蔡琰打开了一扇从没有见过的世界的门,她发现这世上竟然还有如数学这般奇妙的学识。通过这丁靖的教导,蔡琰发现这数学,简直就是一门认识天道自然的学识,她甚至以为若数学学到最后,很可能可以直视天道的根本秘密。
经过几天的教导,丁靖发现蔡琰不愧为学霸级,简直就是一个吸收知识的海绵,不过丁靖也担心一次性传授的东西太多,对蔡琰的吸收领悟不利。
因此,虽然蔡琰极力要求丁靖再传授点,但是丁靖却断然拒绝了,以蔡琰现在的能力,教导蒙学阶段的数学已经绰绰有余了。
就这样,并州学院蒙学的师资力量终于充备,丁靖立即向全并州发布了招生信息。
当大家听闻乃大儒蔡邕充当讲师之时,无数人将自家孩儿送来求学,不过丁靖的第一批学生只打算收二十人,其中五个名额内定给帐下牺牲的军士家属,剩余十五个则被丁靖领地下的各世家大族包揽。
丁靖知道,这些世家大族之所以把自家族中子弟送来并州学院,根本不是为了家族后人的学识成长考虑,而是趁机以此表示对丁靖的亲近,希望以此表达自己的顺从之意。
虽明知这些世家大族别有用心,然而丁靖却不在乎这些,毕竟这个时代生产力落后,并不是每户家庭都有能力让家中孩童习,唯有世家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