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丁靖在政堂与其他众将商议邺城防守细策,却说此时赵云领着韩馥之女出府,帮忙添购宅院之事。
只是赵云他也只是初来邺城,对邺城也不是很熟悉,还好丁靖早就料到了这些,让沮授安排了几个邺城本地士卒跟随赵云,帮忙引路指点。
士兵引路在前,赵云和韩馥之女在后面跟着,二人皆是面朝前方,互不敢言语,一时间僵持尴尬无比。
赵云生得面若冠玉,英姿凛凛,意气勃发,男人气概十足,却又不失温润。如此帅哥在旁,韩馥之女怎能平定,加之赵云之前搭救之恩,她心中早就心猿意马起来,对赵云好感骤生。
而赵云也是面上虽为平湖,心中却已是激浪,韩馥之女生得娇弱蹁跹,令人心生保护之欲,就连赵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在见到韩馥之女第一面时,就不禁心中麻乱起来。
二人各有心思,又各自不敢彰显,只是默默的行走,不敢多有一句话,多有一丝举动。
行了近半个时辰后,还是韩馥之女最先忍耐不住,突然鼓起勇气,对着赵云言道:“小女子名叫韩瑶,刚才多谢将军救了我和弟弟一命,小女子实在不知如何报答!只求知晓将军姓名,来日若有机会,必寻机会报答!”
“我叫赵云,字子龙,常山人,现在领并州军的前军将军一职。”赵云闻言,紧张无比,竟是无比老实的回答,说得详细无比。
听赵云如此回答,韩瑶却是不禁一笑,莞尔道:“子龙将军真是有趣,我又不是在审问犯人,你怎么这么老实的招答?”
赵云见韩瑶莞尔的面容,眼露痴呆,只好尴尬的默默脑袋,浅笑不作应答。
韩瑶见赵云这个样子,心中更加觉得赵云好玩,又探问道:“将军为何想着从军呢?当兵打仗,刀枪无眼,很是危险的!”
赵云闻言后,却是面色一正,言道:“如今乱世,不是你杀别人,就是别人杀你,我本来只是在山中苦行武艺,师父让我找一明主投靠,还天下一个安定,于是我就从军了。至于刀枪无眼,比起天下苍生、胸中抱负,这点危险算不上什么!”
听到赵云回答,韩瑶顿时眼露闪光,心中对赵云佩服不已,竟不料想赵云是如此好男儿。
而这时,两人的陌生感也渐渐消去,话匣子也彻底大开,二人一边行走看宅院,一边聊天说话,其乐融融无比。
……
就在赵云与韩瑶在邺城内看房之时,丁靖也在政堂里安排好了防守军务和民众安抚任务,众官将各自领受任务,各行其事。
不久后,贾诩也调查审问完毕府衙后院情况,便回到政堂,却见政堂中,丁靖与沮授、张郃二人还在商议事务,便至丁靖身旁轻声言语道:“主公,有要事,请容我至偏殿一叙。”
丁靖闻言一惊,看向堂中张郃、沮授二人,二人亦是面露了解,连忙就要告退暂离。
丁靖连忙止住二人,对贾诩言道:“儁乂、公与都是自己人,有事直说无妨,若是麻烦事,他俩也能为我参谋参谋!”
“谢主公信任,定为主公效劳!”张郃、沮授闻言后,心中顿时感激不已,连忙信服应道。
贾诩见丁靖如此,也点了点头,言道:“刚才我去后院调查拷问了一番,发现后院中有不少人是卧底身份,之前怂恿韩德(韩瑶弟弟)行刺主公的下人,就是郭图的族人。”
丁靖闻言一惊,连忙问道:“文和,似这等卧底,你还查到了多少?”
“时间匆忙,我只拿出数人,至于其中隐藏之患,应还有不少。”贾诩顿了顿,继续说道,“因此,我建议主公,彻底清空后院所有原本仆从,让帐下亲军暂时统辖府中事务!待局势稳定后,再寻良善之人,充任府中事务。”
丁靖点了点头,言道:“此事紧要,就交给文和你全权处置了。不过我还有担心,这邺城乃冀州州府之城,城中势力复杂,人心叵测。这小小府衙后院就有如此多方卧底,这城中心怀他图者怕是数不胜数,其中心向袁绍者定是不少,若是我军和袁军攻防战斗之时,这些人趁机从中挑事作梗,我军亦是麻烦不已。”
贾诩闻言后也是面色紧皱,却是叹道:“诩也是第一次来邺城,此中复杂状况直观表面,不得详解,此事还得劳烦公与了。”
说罢,贾诩只好看向堂中沮授,沮授作为冀州本地人,在邺城也待了许多年,对邺城势力的了解程度也是详尽。
听贾诩话语,沮授也不藏拙,连忙将自己知晓的一切托盘而出。
听完沮授说明,丁靖心中顿时滔天骇浪,心中惊叹无比,想不到这邺城内竟然复杂如此。
这邺城中,集中了整个冀州一半以上的世家大族,资源、财力、信息尽皆汇聚于此,错综复杂无比。
其中,有原本随韩馥入冀州扎根的颍川家族,如荀谌、郭图等;有冀州本土亲善丁靖的势力,如辛评的辛氏门族、张郃的张氏门族;有冀州本土亲善袁绍的势力,如李历的李氏门族;当然,还有不少中立的势力,如程奂的程氏门族。
总而言之,平静的邺城之下,隐藏的无数诡谲风波,对丁靖而言,就如同一颗随时可以引爆的定时炸弹一般。对丁靖能够造成的危害也是不可估量,兴许可能成为袁绍压倒丁靖,夺取冀州邺城的决定性因素。
想到这其中潜藏着的风险,丁靖顿时又担心又无奈,担心这些错乱复杂的势力对自己不爽,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