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杀华雄后,丁靖将华雄残军与临汾官军全部收编,手下士卒数量已达五千余人,并且全皆是骑军。
再加上夺取卫业府中金银,综合财物共四千金,其中粮食又有无穷,足够两万人食用一年整。
今日之战,已让丁靖有了诸侯之资,其实力大涨。不过河东毕竟不是并州,他又与卫氏交恶,想要在此立足,困难无比。
想来想去,丁靖打算不在河东久留,今夜修整之后,次日天明立即赶路,返回并州上党。
今日一战,徐晃、张绣皆立大功,丁靖对二人大加赏赐,封二人为校尉,各领一千军。
……
话说洛阳方面,董卓于府中设宴,邀请朝廷公卿赴宴,又让吕布带领甲士千余位,侍卫左右。
宴中,酒过数巡,董卓突然按剑言道:“当今圣上懦弱不明事理,不可以侍奉宗庙社稷,吾将效仿伊尹、霍光之举,废帝为弘农王,改立陈留王为新帝,诸位若有不从,吾斩之!”
董卓强势逼人,又有强军环视,百官莫有人敢反抗。
突然,中军校尉袁绍挺身而出,喝道:“当今圣上即位还未数日,并无失德,汝欲行废立之事,是要造反不成?”
董卓闻言大怒,拔剑指向袁绍,吼道:“天下事在吾决断!吾要废帝,谁敢不从!汝视吾之剑不利否?”
“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袁绍拔剑在手,直接在宴中与董卓对峙。
就在董卓要诛杀袁绍之时,李儒出而劝道:“事还未定,不可妄杀。”
袁绍当即辞别,走出董卓府中时,已是汗流浃背,心中对刚才的莽撞后怕不已,连忙悬节东门,向冀州奔去。
袁绍被逼走,朝中再无人敢公然对抗董卓,次日董卓请帝于嘉德殿,大会文武。董卓殿上持剑,逼迫少帝退位,后又亲扶陈留王登基,是为新帝。
后李儒带鸠酒给少帝、何太后和唐妃,将三人毒杀,以绝后患。
自此董卓更加嚣张跋扈,夜宿龙床,**后宫,又放纵西凉军卒烧杀抢掠,行凶作恶,朝中百官却是敢怒不敢言。
……
不提洛阳,此时临汾城下,一支大军已经赶来此处,正是华雄军副将胡轸带步军赶来,只见城中空空,不见任何军踪痕迹。
临汾城内,丁靖早已经带着大军辎重北遁,只留下卫业、卫仲道等无用之人在此。
那卫仲道见西凉大军前来,连忙出城迎接,哭丧道:“将军怎么才来呀!丁靖已带人北去并州了。”
“什么!”胡轸闻言大惊,急忙问道,“那华将军呢?”
“华雄将军已被丁靖的并州军将士杀了,尸首尚在城中府上。”卫仲道伤感说道。
胡轸听闻更是差点从马上跌落,他绝想不到就连华雄都死在丁靖手下,心中惊骇不已。随即又想到此次已是万不可能追上丁靖之军了,自家主将也阵亡,若是回到洛阳,必遭董相国处罚,到时候可能连他小命也不保。
想到这里,胡轸连忙看向马前卫仲道,心生一计,手起刀落将卫仲道的首级砍下,继而大喊:“此人与并州军勾结,谋害华将军,已被吾诛杀!”
原来这胡轸知道事已至此,便斩了面前的卫仲道,借此将失败的责任推给卫氏和死去的华雄,以免除董卓对自己的惩罚。
……
卫仲道的悲惨遭遇,丁靖是看不到了,此时他已经出了河东地界,进入上党境内。
并州苦寒,比幽州更甚,这并州地界处于现代的山西,其下有七郡,分别为上党、太原、雁门、乐平、西河、建兴、新兴,统计人口八十万。
丁靖知道,并州人少,一州人口还不如河东一郡人口多,其中大部分人口又汇集在上党、太原两郡,可谓十足的地广人稀。
这种情况并非因为并州土地贫瘠,而是因为并州靠近河南地,这河南地并非是现今河南省。
河南地,处于河套地区以南,归南匈奴聚集,南匈奴桀骜不训,趁着这几十年汉家昏暗,屡次进犯并州地界,尤其是西河、雁门两地。
因为南匈奴的进犯打食,并州大量人口转移他地,又无外来人口迁移至此,这才让并州虽土地肥沃,却地广人稀。
回到并州地界后,丁靖也彻底放心了,再不用担心董卓追兵,有了喘息之机。
“前面有何城池?”丁靖对身旁高顺问道。
高顺点了点头,说道:“前面四十里为谷远,若是少将军要去那处,恐怕不妥。”
“为何?”丁靖好奇问道。
高顺四顾左右,低声说道:“谷远乃上党重镇,张扬必派大军驻扎!”
丁靖闻言沉思,这张扬乃是河内太守,屯军上党,别看他在上党驻守,其自身却并非并州刺史丁原直系下属。原来之前,丁原与张扬同属何进一方,二人只是官职不同,并无直辖关系。
现在丁原身死,丁靖冒然带大军前往,张扬未尝不会顾忌,届时若是兵戈相见,未免损失。
有此顾虑,丁靖却还是决定前往谷远,这张扬驻扎在上党,就像是一颗钉子扎在丁靖胸口,只是丁靖此时并无能力拔掉这颗钉子,相反只要这钉子再往胸口进入一些,难免胸口受刺身亡。
丁靖害怕张扬反水,攻伐自己,此时他必须找一处地界发展实力,不可再进兵事。
现今,唯有与张扬交好,稳住张扬,虽不能使其支持自己,至少不能让他妨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