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无觉师叔相熟?怎的我以前没有见过?”见到雍容掩藏斗篷地下的面容,一副清秀少年模样,又口口声声自称和无觉尊者是知交,场中气氛顿时一松,缓和下来,易云和耿飞相视一眼,均自满面狐疑。\//
要知道大雪山雷音寺无字辈四大神僧,无忧,无色,无相,无觉,无觉尊者这一世的年岁最小,和耿飞易云两人的关系也最为亲近,与他常来常往的几位知交好友都曾见过,并不陌生,只不过他们两人也知道自己的这位小师叔交游广阔来往众多,许多友好自己也都没有亲眼见过,不认识也是正常。
是以耳闻雍容所言,心中虽然半信半疑,并不全信,但知晓对方也不是道门蜀山中人,心中也是一松,再一见到雍容一路行来,脚不沾地,话音刚落,人已是缩地成寸一般倏忽来到近前,似慢实快,委实高明之极,不觉又是一阵无比的惊讶。
“我常年居于海外修炼剑道,近日闻得太白山上有太白七剑练就匣中秘法上古剑术,不远万里前来领教,却不防这太白七剑竟是受此地主人杏花夫人之约前来做客,我随后赶来,却只发现这里狼藉一片,千亩杏林化为灰烬,太白七剑和此地主人都不见了踪影!你等雷音寺门下,不在大雪山洞天福地潜心修行,来此地却是为何?”
雍容看了一眼易云耿飞四人,口吐莲花随意捏造自己的身份和来历。 反正那无觉尊者前番已被九黎巫门夺了魂魄,死地不能再死了,自己暂时冒充一下也是无妨,谅这几人也看不出来什么眉目。
“前辈是海外修士?莫非就是那南海居罗洲上以一手观涛剑气威震四海的观澜居士?”
雍容这冒充的十分巧妙,言语之中只说自己是海外修士,却半字不提姓氏名谁,不管无觉尊者现实中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知交好友。 反正这范围是大了去了,任凭猜想就是。 怎么说都能圆的了谎。
果不其然,他这一自报家门,身份来历立刻就被耿飞易云对号入座,安了一个南海居罗洲观澜居士的名号在头上,倒是省了雍容自己一番口舌。 至于那所谓的观澜居士倒也确有其人,雍容身在东海,也曾听人说过。 知道这人也是海外一介散修,精通剑道功夫,是个高手,却不想这人却还和大雪山地无觉尊者是朋友。
“原来如此!晚辈曾听家师叔说过,前辈久居南海,观潮有感遂自创出一脉观涛剑气,想不到时到如今前辈居然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能将天外星力融入剑光中。 自成一道,仅以此论,便是绝不逊色那蜀山半点!”自以为确认了雍容的身份,尽管易云心中还是有些疑念,奈何事不容人,也只得暂时放在心中。 和耿飞几人纷纷以晚辈之礼见过。
当下气氛缓和,看看天时一尽中午,禹王坪上大雾渐去,几人随着雍容身后七拐八拐进了杏花林中,果然见得其中焦土满地,方圆千亩,一眼望去,荒凉颓废,传说中盘踞在此神通广大地杏花夫人真个不见了踪影,顿时对雍容又信了两分。 而雍容不错时机。 旁敲侧击。 也在几人口中打探出了几人来此的目的,心下不由一阵冷笑。
仔细的搜查过四周。 易云突然对雍容说道:“前辈来中土一趟颇为不易,又和我家师叔乃是旧识,不若就此随我前去不远处的法门寺一趟,说起剑道,我佛门去也不差那道门分毫的。 ”
雍容想了想,双手拢在袍袖中沉吟了一下,“也好,总是不能白来一趟的,正好见识一下你们佛门地红尘慧剑到底有多厉害。 ”心中焉能不知道易云的心思还是对自己不太相信,想设法蒙骗自己回到法门寺中叫各派高僧来辨认,不过雍容现在对于佛门的布置还是有些不太明白,深入虎穴走上一遭却也不怕。
“对了,观澜前辈来此之后,这洞府中想必也是得了不少宝贝吧?”一直旁观中的郭东雷突然发问,面上表情似笑非笑,“杏花夫人在此几千年,收藏无数,前辈来此一趟可是满载而归呀!”
雍容闻听此言,眉头一皱,一双眼眸隐在黑暗中顿时朝外射出两道灼灼精光,眯了眼睛正待开口说话,却只听杏花林外一声炸响,如龙吟似虎啸,震得天空都是颤了三颤。
“是师父他们动手了!”嗖嗖几声,衣袂凌风,分布各处的易云耿飞连忙飞身出了杏花林外。
“原来还不是这一路人马,佛门诸宗还有后手!”雍容心中一动,身形一展随后跟上,抬头只望像天空,便看见那禹王坪上大日行空,日当正午时分,只在中条山以北的一片天空中忽的腾起大片水云妖气,其方向正是渭河一带。
而那水云之中裹定一个身材巨大的驼背大汉,身高三丈开外,背后负有一方龟甲,通体墨绿,眉眼凶厉,长臂赤发,碧眼如水,手中提了两柄硕大绝伦地八角铜锤,正自一边向前疾飞,一边厉啸如雷,来势快到极点,眨眼功夫就到了禹王坪顶,眼看着就要落降下来。
这龟甲大汉浑身妖气腾腾,水云环绕,身形刚一落下,便是夹杂着惊天动地的霹雳怒吼,双眸之中凶光四射,青色面皮,细小鳞片,獠牙外露狰狞无比。 只是落下云头,距离地面还有百丈,就已发现了杏花林外站在一起的耿飞易云郭家兄弟和雍容五人。
顿时哇呀呀暴叫如雷,一口獠牙错动,咯崩咯崩乱响,巨大的身躯往下一坐,手中两柄八角铜锤便已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