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至和尚一愣,正要说话,悟缘已经拉着他躲到了一边。同时悟缘在嘴边竖起了一根手指,示意悟至和尚暂时不要说话,然后悟缘又伸出手向前面的一个方向指了指,示意悟至和尚向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悟至和尚向悟缘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在前面的路上,走过来一个獐头鼠目的矮个子和尚,一边走,还在一边缩头缩脑地四处张望,眼神闪烁不定,就像是一只刚刚从地洞中走出来的老鼠,看上去有着说不尽的猥琐。
路上的行人见到这名和尚,纷纷皱着眉头,躲到了一边,生怕与这名和尚有着一丝的接触,显然对这名和尚怀着极大的厌恶之情,更不愿与他有着任何的接触。就连悟缘这个陌生人也在心中不由自主地感叹,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猥琐和令人厌恶的人物。
那名和尚则像是对旁人的感触都毫无所觉,也丝毫不在意,左顾右盼,向悟缘和悟至和尚这边慢慢走了过来。
悟至和尚看着那名和尚,轻轻哼了一声。
悟缘回头看了悟至和尚一眼,向那个和尚那边指了指,轻声问道:“师兄可是认识那名和尚?”
悟至和尚不答,反而问道:“你之所以让我等一下,就是为了这个和尚?”
悟缘点点头,说道:“我只是心有所感,突然觉得这个和尚身上带着什么秘密,我们这次来的事情,说不定就得着落在他身上了。”
悟至和尚的嘴边露出了一丝冷笑,又向那个和尚那边看了一眼,说道:“我既得,他叫做普直,虽然名义上是普智和尚的师兄,实际上却不过是普智和尚的小弟和走狗。长久以来,他一直在为普智和尚奔走呼号,为其笼络人心,壮大势力。不过你也看到了,就他那副猥琐的模样,人家躲避他都来不及,怎么还会与他深交,因此我听说,他好像并没有为普智和尚带来多大的好处。”
“是吗,”悟缘问道,“那么普智和尚为何还要将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
“谁知道呢,”悟至和尚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说道,“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谜团,我听说,曾经也有人向普智和尚提议,将这普直和尚兄他自己身边赶走,以免给自己带来不良影响,不够普智和尚明确拒绝了。在这之后,这普直和尚更是以普智和尚的忠狗自居,事事唯普智和尚马首是瞻。”
悟缘忽然一动,想到了自己遇见的第一个敌人,问道:“师兄可还记得那富光和尚?”
“当然记得,他是……”悟至和尚的声音忽然顿了一下,明白了过来,对悟缘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可是指,这普直和尚有可能是普智和尚的兄弟?”
悟缘略有些失望,意识到自己的猜测并不靠谱,但他还是问道:“难道不是吗?”
悟至和尚笑了起来,伸手在悟缘的肩膀上拍了两下,说道:“当然不是,你也不是第一个提出这样的猜测的人,不过只要稍微对比一下这两人,就知道这两人绝不会是什么兄弟。这倒不是说普智和尚有多好,而是说像普直和尚这么猥琐的气质,哪怕是百万人中也难以找出第二个来。”
“也许他们是别的什么亲戚,有比较远的血缘关系?”悟缘不打算放弃,又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悟至和尚忍着笑,摇了摇头,说道:“你的这些想法,不是什么新鲜的想法,之前早就有人提出过了,也早就有人根据种种迹象,提出了反驳的意见。我还是比较认同那些反驳的意见的,只是事情久远,就不在这里一一说明了。反正那普智和尚是一直没有承认过这普直和尚与他在血缘上有什么关系。”
悟缘也是一哂,说道:“这又不会对他有什么帮助,承认不承认又能怎么样?”
悟至和尚摇头,说道:“不然,佛门中还是比较重视这一点的……”
悟至和尚的话还没有说完,悟缘忽然伸出手将其一拉,两人更加躲避到了一边。悟至和尚的声音也戛然而止。片刻之后,獐头鼠目的普直和尚从两人身边走过,并没有发现悟缘和悟至和尚二人。
那普直和尚又向前走了一段之后,转向了一条小路。
悟至和尚看着普直和尚的背影,沉吟不语。
悟缘也在向普直和尚去往的方向眺望,片刻之后,他回头问悟至和尚道:“师兄可知道那普直和尚去往的地方有什么么?”
悟至和尚轻轻皱着眉头,说道:“这也正是我奇怪的地方,我记得,再往那边去,就是一片被废弃的村落。据传那里曾是不祥之地,因为曾有为数不少的村民在一夜之间暴毙,在那之后,那些侥幸未死而又不曾离开村民也各个沾染上了怪病,得不到医治之法,最终在无尽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无人能够例外。在那之后,那片村落就荒废下来了,也不再有人敢去。”
“是什么怪病,”悟缘忍不住问道,“事情就发生在东莱寺脚下,难道他们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村民们痛苦地死去而无动于衷吗?”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悟至和尚说道,“那时候我还在师父坐下修行,很少接触到外界的事情,具体情形就不太清楚了。至于说到东莱寺有没有置身事外,我记得当时还是有过行动的,只是没有找出来原因而已。反正吧,那里就是荒废下来了,成为了不祥之地。”
悟至和尚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还曾听说,明柘大师曾有一次本想借着拜访东莱寺的前去实地查看,却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