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问我立马就招了:“没错没错,是我的,我送他的,大侠,你想问啥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宋长越,着实不是个东西,游手好闲欺男霸女的,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大侠你给我留个联系地址,我要是见着他立马报告您,要杀要剐那都跟我没关系的,我跟他不熟的,真的。”

那人瞥了眼那玉,呲道:“不熟你还送东西。”

我立马苦哈哈的挤出两滴泪:“实在是武艺不精别无办法,他非要我这玉,我也抢不回来,只能送了。”

我挣扎着坐起身,对黑衣人道:“大侠,能把玉拿给我看看嘛?这是我娘给我的传家宝,已经被宋长越那王八蛋霸占好几年啦。”

黑衣人将玉佩捡起研究似的看了看:“不过就是世面上常见的玉,还值不了五两银子,煦王妃还拿它当传家宝吗?你要做什么?”待他还未反应之时,我已跳起朝茅屋撞去。其实这茅屋除了有一门一窗还有一洞。

那洞是几年前长越教我练剑时被我劈坏的,但是我们两都懒,谁也没去管它。它在风吹雨打中就茁壮成长了,直到去年长越实在看不下去,才堆了点茅草意思了意思。

眼下只需一撞,我就滚出了茅屋,那人的手在触及我的被子前,被一把长剑给逼了回去。其实我方才便看见了长越在窗前一闪而过,往破洞的方向,这才敢放心的往外跳。不过我觉着自己此时像极了一根腊肠,正被宋长越攥在手里,宋长越站在我身侧似笑非笑道:“难得机灵一回。嗯,造型不错。”

我不甘示弱道:“这逃生之门可是我自己造的,我还怕你忘记呢。我都快冻死了,快解绳子。不过,”我还未说完,手起刀落,绳子掉了,我的被子也就掉了。一阵寒风,我一身xiè_yī,双手双脚被绑,在冰天雪地里冻成一根冰柱。

我一个响亮的喷嚏,长越这才反应过来,把被子捡起帮我裹了一裹。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时,这才发现有了知觉,才能破口大骂:“你急个鬼呀,能听我把话说完吗?能帮我把手脚先解开再解外面吗?”

他竟然难得的语塞了,有一瞬的迟疑,脸上似乎还有可疑的红晕:“我,我没想到,你穿这么少,也没想你还绑着手脚。”说完他忽然一顿,眼里寒光一扫,转头对着旁边道:“你掀她被子啦?”

我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冷不防一愣,那黑衣人正在磨剑,十分认真地在磨,忙里偷闲回了句:“本来是为了以防万一,后来发现是多此一举,她当真不会武功。”我听出来了,这鄙视的味道,顿时怒了,“我会武功的好吗,我拜的师傅们说出来都能吓死你。长越快给我解绳子,我要教训这家伙。”

宋长越却不理我,只是冷冷的看着磨剑之人:“也就是说,你真的.……”忽然觉得周身的空气又冷了许多,我有点想哆嗦,宋长越总是这样,越生气的时候越冷静。

那人总算磨好了剑,目光晶亮地看着宋长越道:“若是你答应我好好的比试,也就没有这许多事情啦。你不知道那府里的防卫多麻烦,费了我好一番力气。”

宋长越冷哼一声:“你最好等在这里,不然我保证切断你和明天的缘分。”还没等我听懂这意思,宋长越便已将我抱进茅屋。

身后那人欣喜地嚎嚎叫着:“老子要的就是你这说大话不要脸的气势。”

宋长越帮我打开被子解绳子时面色一直十分凝重,火光跳在他脸上,白里透红。看来不在郢湘的这段日子养的不错,手脚重获自由后我立马卷起被子缩成一团。宋长越脱下狐毛氅又将我裹了一圈,并嘱咐我好生呆着一会再来接我,看来他和那个黑衣人的确是旧识。不过那个不知轻重的小子是该被教训一顿,让他知道知道私人恩怨莫要伤及无辜。

宋长越走后,我从窗缝里顶着寒风观战。那黑衣人还未等长越走近便迫不及待地拔剑起势,像是等了许久。长越亦执剑相迎,两人缠斗一处,剑光四射,剑声铿锵,所到之处,积雪飞溅,借着月光也能看清漫天白点。原先还在地上打,打着打着又飞到了树顶,这棵跳那棵,跳完一棵换一棵。习武之人真是任性,可偏偏我没有半点天赋,有凌叔和向师父这种名师也没成什么气候。而他们却能练的如斯境界,只叹天道不公。

我这厢还未叹完,忽的一声巨响,再看时那黑衣人已躺在地上,砸出了个大雪坑。宋长越长身玉立,姿态潇洒地收剑入鞘看也没看他一眼,便径直走了过去。那人忽然大笑,狂吞一口热血,大喊一声痛快,在我这外人看来委实是个神经病。

观今日一战,不得不承认宋长越的确狂的有理,看来往日所言并非吹嘘。我以为他此刻又要大吹一番,却不想他进门的第一句话竟是:“他说绑你之时,没有点灯,什么也没看清,不过他那双眼睛要不要留着全看你的意思。”

我大人有大度,何况:“我又不是没穿衣服,事态还没严重到需要抠人眼睛的地步。而且那人好像也不是罪大恶极之徒,抓我不过是为了引你出来,况且还给我绑了被子,说明良知未泯。你也帮我揍了他一顿,我就不计较啦。”

宋他大卸八块,你就先装好人啦。那要不让他再送你回去,大半夜的我正好回去补觉。”

我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好歹大家都是亲戚不是,你也知道这大半夜的,我和陌生人一块会给人说闲话的不是,只好劳烦宋大侠好人做到底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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