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亲了亲,甜甜道:“娘娘,笑!”

崔瑾珠看着之问的笑脸,心里想的却是自己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转而又联想到刚刚沈俾文提前被映儿骗来的前因后果,心中数种情绪翻涌,最后都凝成了透明的泪珠,从她眼底滚落。

这是沈俾文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她哭。

他看着她的眼泪,一时也慌了神,心又被揪得紧紧的,自己也跟着红了眼眶。

最后他再也忍不住,上前抱住崔瑾珠便哭了起来。

哪里能不伤心呢?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一个属于他们俩的孩子啊!

之问站在榻上,愣愣看着两个大人在他面前掉眼泪,随后便也一屁股坐了下来,张开嘴哇哇大哭起来。

三个人在房里闷头发泄了通情绪,最后沈俾文还有些赧然地抱着之问遮了遮脸,反把崔瑾珠惹得乐了出来。

沈俾文最终没能磨过崔瑾珠,还是依了崔瑾珠让她试试把孩子生下来。

之后崔瑾珠依着大夫的吩咐,平日尽量不多吃,不久坐、不久站、睡硬面床,尽量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好。

沈俾文更是日日黏在崔瑾珠身边,连上职都不怎么去,把通政司里的大小官吏给愁得,经常新帝喊人都喊不来右通政,问起来就是,右通政下地方去了,右通政去京郊查访了,右通政——每个人都恨不得直接说,右通政在家孵蛋呢!

而正在孵蛋的右通政是天天痛并快乐着。一想到他即将有一个与珠珠生养的孩子,便能让他乐得找不着北。但是转而想到珠珠生产的危险,又能让他整晚整晚黏在崔瑾珠身上睡不着觉。

直到年底,在宫中国宴上,杨越之才如愿见了沈俾文一面。

原本这宴崔瑾珠也是要去参加的,皇后的懿旨都送到了沈家。

只是沈俾文不乐意崔瑾珠这大冷的天去宫里受罪,更何况还有杨越之在。

崔瑾珠就更不想去了。

以杨越之的尿性,不趁这机会搞出点事来就不是他了。

既然知道他安然无恙,最后还坐上了帝座,那对她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至于面,那还是不见为好。

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沈俾文上表了一折言辞恳切、感人至深的奏章,将这事给辞了。

杨越之倒也没坚持,只是国宴那日,他不仅赐了沈父一个文昌伯,还给了沈俾文两位二八佳人。

崔瑾珠见了这情况,是怒极反笑,想了想,她恶向胆边生,喊来映儿便低声吩咐了几句,映儿这便把人领了下去。

沈俾文见她面上生怒,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赶紧劝道:“不必与他一般见识,你就当多样了几个丫鬟,反正家里不缺粮。”

崔瑾珠这段时日情绪起伏很大,此时便没能歇下火来,反而转头瞪了他一眼,道:“倒是正合了你的意,下次不用找扶柳了,找了这两人还能说是奉了圣意呢。”

沈俾文闻言便一脸讪讪,赶紧坐上榻,将她轻轻搂在怀里,低声赔不是道:“我再也不找了!自从心里装了你,我便再也没找过别人。之前是我糊涂了,以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你便罚我——罚我去之问擦屁股!”

崔瑾珠没能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状态提示:77.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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