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觉得她配不上平都侯侯夫人的位置?”杨越之挑挑眉问道。

姜澜赶紧分辩道:“褚小姐温柔贤淑、端庄大方,又学识过人,聪慧非常。可她毕竟出生定国公府,若是我们与定国公联姻,陛下恐怕。。。”

杨越之闻言却只是轻轻嗤笑了一声。

当日在回去的马车上,崔瑾珠问小赵氏:“娘,你知道春晖女学的入学秋试考的是什么吗?”实在是她上辈子继子和孙子都是靠走后门进的春晖,她从来没探听这些啊。

小赵氏闻言愣了愣,觑了觑女儿的神色,小心地问道:“珠珠不记得了吗?”

崔瑾珠闻言却是愣了一愣,随后便坦然说道:“好多事情都记不得了。”

小赵氏一阵心酸,怪不得女儿之前说今年不去秋试了,要是真的都不记得了,那女儿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现在看女儿又问起来,恐怕是因为实在不甘心。于是她想了想说道:“春晖女学入学秋试考礼、乐、射、御、书、数以及诗画和女红厨艺。十场考试,有六个上等才可入学。”

崔瑾珠听罢,掰着指头数了数,估计射、御、数她应该是能过的,女学不会在这方面要求太高,应该是能应付日常生活即可。至于其他,她真没有一项是有信心能拿上等的。

她原本便只是个秀才家中的女儿,只略通四书五经及诗书。但是嫁入杨家后,老侯爷没这兴致,她自己也是忙得团团转,根本没时间顾得上这些。过了四十多年,真的全还给老爹了。

倒是当年掌管侯府,在后方替老侯爷处理军机文书,多年熟用账簿和数字,且还练就了一笔好字。

至于射、御,当年武皇帝称帝之前一直兵荒马乱的,老侯爷有空便教了她这些,以备兵乱之时保命用。这些东西学会了,却是不容易忘记的。现在练个一段时间便能重新拿起来。

崔瑾珠叹了口气,只是光只有这几样可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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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崔瑾珠怏怏不乐地回了她们三房所在的景明院。小赵氏没敢多问,只吩咐厨房当晚做了许多崔瑾珠爱吃的菜,还让丈夫崔丰玻和儿子崔玉珏多和女儿讲讲外面的趣闻,逗她开心。

当晚崔瑾珠便已是忘记了进春晖女学的事,边念叨着孙子小狮子长得太快了边弯着嘴角笑着入了眠。

第二日下午她又兴冲冲地跑到小赵氏跟前说道:“娘,我想去接三哥下学。”她爹的嫡长子,崔家三少爷崔玉珏和老大家的嫡长孙崔玉琥也都在春晖上学,只是一个是乙班,一个是甲班。

小赵氏笑着看女儿撒娇,总算是放了心,便点头答应,让人安排了车和仆妇。

当日下午,崔瑾珠躲在马车中,掀起帘子一角津津有味地偷看自家孙子在书院门前呼朋引伴,风姿飒爽地带着一群学子们骑上骏马朝城外奔去。

期间杨越之似有所感,转头却没瞧见有什么人在看他,便也释然一笑,勒马而去。

“噗!六妹妹小小年纪就知道思春了啊?”崔瑾珠看得入神,却没料到自家大哥三哥已是在马车边站了许久,都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偷窥人家。

崔瑾珠转头便看到大哥戏谑地笑看她,便也毫不尴尬的回笑道:“大哥可不许胡说,妹妹们可还要嫁人的!”完全没有适龄少女谈及婚事时的羞涩腼腆。

崔丰琥闻言哈哈大笑:“好好好,大哥不说了不说了。”

崔丰琥也不是个鲁莽人,便停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笑着带了两人去城中最大的商业街上好好逛了逛,不仅带崔瑾珠去书店买了书和签纸,还带着他们去酒楼吃饭。

崔瑾珠吃着酒楼中的饭菜,也觉着有几个很是美味,是平时家中不怎么能吃到的食材,而以前在侯府,好多年前她就已不在关注口腹之欲,可没想到一朝换了个身子,竟连胃口都回来了。

吃完饭崔瑾珠便坐在窗边朝外看屋外的灯火辉煌,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

以前脑子好像蒙了层纱,看什么都觉得没那么好看没那么稀奇,不感兴趣也不多在意。可现在好似换了个世界,同样的东西,看着就是觉得好像有点意思,还想多看两眼。其实也仍旧在原来的地方,也许只是心境变了。

崔瑾珠他们所在的包间虽临街,另一面却也是开了窗的,能听到大堂里的热闹喧嚣,和堂中说书先生的声音:“说时迟那时快!那小子背着背上的老人显见着便要被从山下追上来的追兵抓住,他当机立断跳下了山崖!”跟着便是听客们一声“哗”的惊叹声。

“你们当如何?”那说书先生“啪”一声拍了下惊堂木,而后揭秘道,“原来那小子竟然天生神力,背着背上的老人一路哗哗哗便顺着悬崖峭壁上的凸起爬下了千丈山头,逃命去也!”

“大家猜这两人是谁?”说书先生一脸神秘得问道。

“这都说了几十年的老事了,怎么现在还有人讲?”崔玉琥感叹道。

“事老人不老啊,好多人都没听过呢,珠珠是不是也不知道?”崔玉珏问道。

崔瑾珠配合着点头应是,听三哥接下来给她细说。其实她却是知道的。

这事儿讲的便是春晖书院开创者大儒沈善从和他关门弟子梁峰的事。

当年沈善从不愿辅助前朝末帝,被末帝追捕到了现在春晖书院所在的青峰山下,有一晚借住在一农户家,却不料追兵赶到,沈善从不愿连累这一家人,坦言自己身份,并要出门而降。

哪知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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