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婉约的剑舞,甚是好看。

连梁绝都不禁想要点头赞许。

褚曼霜舞完一段,收剑敛息,随即便抬头看向杨越之。便见他嘴角含笑,目光似水,正一眨不眨眼地看着她,见她看来,还对她展颜一笑,把她心中的忐忑与焦虑都驱散了。

等褚曼霜下了场,便轮到了崔瑾珠。她拿着剑走到大厅正中,朝众人点头致意。

她双腿并拢,手握长剑搭在左手上慢慢将剑亮出,随后便忽然朝前刺出一个剑花,继而左腿划出一个半圆,右臂举剑从身侧将剑用力甩向身后,随之便要扭腰转身——

她忽然停下了动作,皱起眉头缓缓收回了剑。

杨越之见状立马什么也不顾了,焦急地跑了上来,却被站得更近的沈俾文抢先接过了她手中的剑,又一脸担忧地问道:“珠珠,你的腰没事吧?疼不疼?我这就让人去喊大夫!”

崔瑾珠却伸手拦住了他,她站直了身子,只微拧着眉扶腰,却是对他们笑着道:“我无事,只是刚刚抻到了腰,一时有些酸,不需喊大夫道。”

说着,她又转头一脸歉意地对梁绝说道:“只是恐怕不能再比了。梁公子,真是对不住了!”

梁绝闻言有些迟疑,一旁景樊宇却是有些幸灾乐祸地开口道:“那这比试怎么算?难道还要再换人?”

“有何好换人的?当时就与他说了崔六小姐的腰不一定能吃得消,非得让她来。”杨越之在一旁皱眉道,“赶紧的,评比完就把输的人丢下去!”

“那要如何评?崔小姐可连一个招式都没舞全,”一旁的景樊宇也跟着皱起了眉头,“我们也看不出舞得如何啊?”

“那要不按照刚刚练习时的算?”魏姜提议道。

“那不成!练习是练习,比试是比试!你能拿你平日的文章交予科举主考官吗?”褚良为反对道。

“那——”见此,大家纷纷商讨起来。

正众口难调间,崔瑾珠却笑了起来,对众人道:“这有何难决的?既然我都未舞全,那便是考试交了白卷,定是我输了啊!”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崔瑾珠,却见她笑得坦然,似并不把输赢当一回事。而梁绝闻言却已是黑了脸。

沈俾文见此也笑着附和道:“崔小姐都认输了,思行,你便赶紧下去吧!”

“哈哈哈很是!来来来,不要怕,我来送你下去!”景樊宇脸上已经乐开了花,说着便要走上前来,却是被一旁的李梢桦伸手拦了下来。

杨越之却已是率先带人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他又掀起帘子对里面的梁绝笑道:“思行,愿赌服输,赶紧来吧。等你游完水,咱们还得用晚膳呢!”

门内的沈俾文这便带着人嘻嘻哈哈将梁绝推了出去,其余人等也跟着出去看起了热闹。

此时已过申时(下午三点),船不知何时已行到了某处岸边。冬日里的阳光正虚弱地倾洒在湖面上,却带不来一丝暖意。梁绝站在甲板上,望着湖面上盈盈水光,第一次感受到了冬日的威胁。

可是海口已夸下,此时如果反悔,恐怕以后要被人笑一辈子了。

如此想着,梁绝转头恨恨瞪了幸灾乐祸的景樊宇以及在一边起哄的众人一眼,最终还是快速脱下外袍,在甲板上蹦跶了几下,咬咬牙猛地往水中扎了进去!

众人见状都是一声惊呼。虽说赌约如此,但也是没想到梁绝会如此干脆,又怕真出了事伤到了内阁首辅唯一的嫡孙,都纷纷扑到围栏上去看他情况如何。

只有寥寥几人站于一边,颇感兴味地看着梁绝在水中扑腾,面上无一丝紧张。

梁绝直到入了水才觉察出异状来,这冬日里的湖水有这般暖和吗?他不信邪地整个人再次沉入水中,渐渐下行才发觉水越来越冷,他赶紧浮了上来,周围暖和的湖水立时又将他的身子包围住了。

原来桂兰园的园主为了维持沁湖冬日不结冰,将引入园中的温泉灌入了湖中。而刚刚沈俾文便由崔瑾珠吩咐,让人将船开到了温泉入水口。汩汩冒着热气的温泉刚刚灌入沁湖,还未被沁湖的冷水彻底稀释,便有了这还算暖和的温水。

见状,他浮出水面抬头看向船头上笑得一脸得意的沈俾文和他身边的崔瑾珠,还有一旁正朝他吹口哨的杨越之几人,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地方,恨恨朝他们喊道:“谨安,仲芳!你们俩竟敢合起伙来整我!”

“哈哈哈!水下如何?可暖和?”另一边的景樊宇见他精神尚可,还不嫌事大地继续火上浇油道。

“暖和,可暖和了,你要不要下来啊?”梁绝见他得意,心里也很不痛快,脸上却并不显露。

杨越之却如他肚里的蛔虫,他话都还未说完,那景樊宇便被悄然行至他身后的杨越之一脚踹下了水!梁绝立马迎了上来,将落入水中的景樊宇一把压进了水里。

众人见状尖叫着纷纷后退,万没想到杨越之竟会趁火打劫,继续连着几脚,也不分人,将一旁几人都踹了下去,连何清河都未幸免。

魏姜、褚良为见状也来了兴致,联合起来开始作乱,甚至连沈俾文和杨越之都被他们丢下了水,之后两人又发起了内讧。

崔瑾珠在一旁看得直愣神,没一会儿功夫,却见那些少年们像是下饺子似的一个个扑通通地往水里钻完了,最终甲板上只留下了看热闹的女孩子们,男的一个都没留下!

她见此终于着急起来,赶紧对船工们喊道:“找几根麻绳来丢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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