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着急回去看妻子。

总算把人送到了三房两个妾室所在的梨禾苑前,院里的丫鬟见状赶紧出来扶住了邢姨娘,崔丰玻便就此脱了手道:“你回去好好歇歇,要是脚疼得厉害便叫人去主院找太太。”说完便要离开。

邢姨娘不想这三爷竟真是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若是就此让他离开,她今日所为恐怕马上就会传入小赵氏耳中,她在这崔府都不一定能待过今晚。

她心中焦急,便想也没想喊住了崔丰玻:“三爷!”

崔丰玻回头皱眉地问道:“你还有何事?”

慌乱间邢姨娘脑中灵光一闪,有些欲言又止道:“我刚刚其实还在那儿看到了另一个人似是在哭——”却是踌躇地看着崔丰玻,并不直言。

崔丰玻有些不耐烦地问道:“你到底要说何事?后院的事你想说便与太太去说。我不管的。”说着便转头要走。

“是四小姐!”邢姨娘急切地小声喊道。

崔丰玻闻言便顿了脚步,慢慢转回头来,沉着脸再次问道:“是瑾玞?”

邢姨娘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周围,又小声可怜巴巴地说道:“三爷,这儿恐怕不方便说。”

崔丰玻思忖片刻,最后跟着邢姨娘进了她的房里,还屏退了房中伺候的丫鬟。

“你看到瑾玞在那边哭?”进了门,崔丰玻便站在桌子边上问道。

“是啊,三爷,”邢姨娘一边说,一边脑子转得飞快,嘴上却也不停,“我看到四小姐在那里偷偷抹眼泪,便上前去问了问。”

说着,又装作瘸着腿,走到一边柜子边,拿出了几样东西又走了回来。

“瑾玞说什么了?她为何偷偷一个人哭?”崔丰玻盯着她皱着眉头问道。

邢姨娘一边用拿出来的东西泡茶,一边瞎编道:“女孩子家家,其实能有多大事。不是为了衣服首饰,便是为了婚事!”说着,便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了崔丰玻。

崔丰玻顺势接过,却没喝,只问道:“这是你猜的还是她说的?”

“一开始是我猜的,”邢姨娘见他接过了茶水,便抬头笑着对他说道,“可是四小姐并不答。我便拿话试探了她。慢慢她便与我说了起来。三爷,您坐,我慢慢与您道来。”

崔丰玻闻言便坐了下来,边听邢姨娘说话,边缓缓将手中的茶水喝了下去。

“四小姐心中苦闷,却不敢与人说。实是因为她也想与其他几位姐妹们一样去女学上学。可是她也知自己学识不够,”邢姨娘越编越顺口,恨不得编成个大长篇,好待药性发散,“便也不再奢求。只是她现已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也不曾听说太太找认为她说亲,她心里担心自己不是太太亲生的,太太便——”

“胡说,太太岂是这种人?”崔丰玻有些气急地反驳道,心中却是信了七八分,只因小赵氏一向有些爱捻酸呷醋,他怕她把当年的那些气也撒到瑾玞身上。这般想着他便觉得有些生气,这毕竟是他们上一辈的事情,如何能牵累到孩子。而且当初他都是依礼行事,也并未真正对不起小赵氏。

这般想着,他便觉得有些怒火上涌,跟着人也热了起来。

“我也是这般说的!”邢姨娘赶紧顺着他的话描补,边又偷偷观察他的脸色。

随后又接着道,“我还与她说,因缘这事本就没那么简单!太太必定是要为她细细打探过之后,才会与她说的!不然您看,就像奴家这般,”说着,竟往崔丰玻身上靠了过去,娇滴滴地朝他吐气道,“兜兜转转才到了三爷您身边,可真是——”

崔丰玻有些无措地扶住了她,想把她推开,但是闻着鼻尖那丝诱人的兰香,却是觉得浑身有股热流往下涌,推拒的力气便小了些。

邢姨娘见起了效,紧接着便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吐气如兰道:“可真是想煞了奴家了!”边说边在他怀中扭起了身子,一只手竟顺势往崔丰玻下面摸了过去。

崔丰玻紧跟着一个哆嗦,双手便紧紧搂住了邢姨娘。

当小赵氏得到消息时,已是半个多时辰之后了。她当即便白了脸,起身抚着怦怦直跳的心便往梨禾苑赶,连身边的丫鬟要扶她都不让。

在路上,她便已忍不住眼泪直掉下来,一路流着泪进了梨禾苑,便憋着一口气朝邢姨娘房里冲。

“太太小心!”香荷惊恐地朝她冲了过来。

小赵氏还没反应过来就觉脚下一滑,便在身后香荷的惊呼声中从台阶上跌了下来,随即小腹剧痛,腿间便觉一股热流涌出。

她缓缓坐起,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小腹愣神许久。

香荷和另外几个丫鬟赶紧跑上前来将她扶下了起来,她愣愣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却是转过身去,再也没看那屋子一眼,流着泪一步一个红色脚印地往回走。

而她身后邢姨娘的房门却忽然被人打开,从中冲出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影。

“阿媛!”崔丰玻急急跨过台阶便朝小赵氏奔来,扶住她便慌张问道,“怎么了你摔着了?有没有事阿媛?”

小赵氏却是充耳未闻,只面无表情地挣扎着,想把手从他手中抽出,眼中却已是止不住再次留下泪来。

“三爷,太太流血了!孩子——”香荷也是吓得哭了出来。

崔丰玻在香荷的提醒下,才注意到小赵氏一路走来的血脚印,他怔愣了会儿才意识到那是什么,顿时肝胆俱裂。

他想也没想,红着眼躬下身一把抱起小赵氏,便朝主屋赶,口中大声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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