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不敢相信:“你是说孔老四家的?可是他只有孔丫儿一个女儿啊……”
而那小丫头才九岁啊!
看阿原的神情,显然不是在开玩笑。
我脑袋轰的一声,贸然求亲、当即被拒,这可算是我这十几年来最最丢脸的时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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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窘迫难当,一个头变两个大,也不记得我是怎么下的岩壁,怎么回到寨子里的。
阿原面色僵硬,送我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看着我低声说:“小六儿,若是你、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成亲,我便……”
“哪里,哪里,”我赶紧挽救那点仅剩的可怜尊严,“我这个人你还不知道么,我是个傻子,想一出是一出。方才我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吓昏头了,说错了话,不算数的,明天起来就全忘了,呵呵。”一边抬手作势去揉太阳穴,一边往屋里走:“哎呦,我这脑袋摔的不轻,现在还是头痛,我得休息了,你也快回去吧。”
我不敢再看他,手忙脚乱地把门关了。
他在屋外,站了一会,不知何时悄然离开了。
晚间,我躺在床上,连连拍着额头,从床头到床脚磨碾芝麻一样来回滚着,一想到白天做的蠢事,一想到我竟然厚颜到差点和一个九岁小女孩抢起未婚夫,就恨不能用被子把自己捂死。
一夜难眠。
直到天快破晓,我才渐渐入睡。没多久,却就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