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说得柔媚入骨,想她身为太子妃,向来都是注重德容女工的,一言一行无不讲究,却偏偏她能舍得下身段来这样笑意逢迎,在众多世家女子当中也是极为难得了。戅霈季匝
太子听到她这样说话,心中也是怦然一动,不由伸手托起她娇媚的脸庞细细端详着,好一阵子才喟然长叹道:
“……爱妃,真是为难你了……自你我大婚以来,孤对你照顾不周,你不会怪我吧?”
太子妃听到他这样说,不由瞬间痴了,她抬了眼瞧着太子,忽然提袖掩面嘤嘤哭泣起来。
想不到她是这种反应,太子不由手忙脚乱,当下忙坐了起来,扶着她的纤腰好生安慰,却见她把头摇得飞快,一双纤细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自己,声音细弱地颤动着,带着如此明显的狂喜:
“太,太子爷……臣妾,臣妾还以为,太子爷不会有向臣妾诉衷肠的这一天呢……有您这句话,臣妾便是再苦再委屈也都值得了……不,臣妾不委屈!臣妾好欢喜!”
只是这样,就欢喜成这个样子吗?太子愣了愣,心中越发充满了对太子妃的愧疚之意,不由将她深深地拥入怀中,轻声安慰道:
“爱妃,孤王这一世定不负你!”
想不到太子竟然会向自己告白,太子妃只觉得自己浑身都颤了一下,一颗心欢喜得都快要炸开了。
太子轻轻地抚摸着她柔顺光滑的长发,心中则是从未有过的平静。
冯修仪,或者,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吧……她的喜怒哀乐,她的顾虑重重以及野心勃勃,恐怕都是自己所不能理解的,那么,或许,真的将她除掉会比较好?
太子刚刚一念及此,忽然觉得心中一痛,“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太子妃被惊动,抬起泪蒙蒙的美目吃惊地看向他。却见太子猛地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太子妃自然而然地被推到一边。
太子几步便迈到了书桌旁,一脸冷肃地拉开抽屉,拿出了一个寸许见方的木盒子。
他快速打开木盒,里面以红色丝绒衬着一块微红色的玉髓,只有成人指甲盖的大小,此时,这块玉髓在散发出越来越浓郁的红光!
太子妃吃惊地看着这块红色玉髓,忍不住捂住了嘴巴,低低地惊呼道:
“……难道,这便是皇室所传的凤血玉吗?它真的会发光?!”
太子面沉似铁,点头道:
“正是,凤血玉发光,就代表有皇室血脉的人出事了!”
…………
与此同时,英王府中及其他几名王爷、宗室子弟的府中都有人发出了和太子相同的惊呼。
不过片刻功夫,整座京都禁宫附近的区域开始充斥了马蹄声、兵器交鸣声,几乎所有宗室子弟都在向禁宫的方向靠拢。
然而,在禁宫之中,与大势相反的,一道纤细娇美的浅蓝色身影正向着宫门行去,准备离开禁宫。
随着走动,这位身穿着最普通常见的浅蓝色宫人服饰的女子已经来到了宫门前,微笑着向侍卫出示了腰牌,随即便坐上了等候在那里的一座小轿,无声无息地进入到宫墙外的街道之中。
当小轿离宫门越来越远,马蹄声却越来越近,一只柔美的小手轻挑轿子侧面的窗帘,向着轿外扫视了一眼。
毫无疑问,坐在轿子内的正是黎贵嫔,尽管她戴着半幅式的面幕,将鼻子以下遮挡得严严实实,但那双明净美丽至极的眼眸,还是泄露了她的真实身份。
黎贵嫔双眉微蹙,嘱咐轿夫加快了步伐,以尽可能快的速度离开了禁宫区域,转乘到一辆马车之上,迅疾地向前奔驰而去。
黎贵嫔皓腕如雪,戴着一只十分精致美丽的玉镯,玉镯以极罕见的雕工,刻出了一只首尾相接的凤凰,而那凤凰的眼珠位置,是两片小小的微红色凤血玉。
马车疾驰着,终于在天明之前驶入了凤轻云所居住的文王府。
…………
凌晨时分,京都中的其他地方还都安静沉寂一片,平南王府中却响起了马儿打喷鼻的声响——平南王府宽敞的后院演武场上正在进行人马调动,随着整齐的踏步声,一行四五十人的侍卫队伍集结了起来,骑乘着马匹,押送着一辆十分宽大结实的马车,快速向城门方向移动而去。
平南郡主骑行的那是宝马良驹,加上她日夜兼程,终于回到了京都。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平南郡主便钻进了家中为自己准备好的马车,等她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赫然换上了一身戎装,随即,她一脸肃然地登上马匹,举起马鞭狠狠抽打在马身上,一马当先地向着京都豪门聚居区冲了过去。
…………
她这话说得柔媚入骨,想她身为太子妃,向来都是注重德容女工的,一言一行无不讲究,却偏偏她能舍得下身段来这样笑意逢迎,在众多世家女子当中也是极为难得了。
太子听到她这样说话,心中也是怦然一动,不由伸手托起她娇媚的脸庞细细端详着,好一阵子才喟然长叹道:
“……爱妃,真是为难你了……自你我大婚以来,孤对你照顾不周,你不会怪我吧?”
太子妃听到他这样说,不由瞬间痴了,她抬了眼瞧着太子,忽然提袖掩面嘤嘤哭泣起来。
想不到她是这种反应,太子不由手忙脚乱,当下忙坐了起来,扶着她的纤腰好生安慰,却见她把头摇得飞快,一双纤细的胳膊紧紧地搂住了自己,声音细弱地颤动着,带着如此明显的狂喜:
“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