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少夫人您烧了大秦的粮草?”
一名五大三粗的副将差点把眼珠子瞪出去,嘴巴大张着,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众人面面相觑,一直到很久之后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是小手脚吗……”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们少将军在哪里?”
青璃抬起头,扫了众人一眼,心里越发肯定是出了事,以淳于谙的能力,应该不会出大岔子,难道如她想的那样,大秦动用了邪阵?
众人沉默良久,气氛有一瞬间的低落,最后还是黑旗将领开了口,把当时的场景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末了,眼中带着期盼,“少夫人,您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
“最好的办法是,我先去看看,至少要送去食物和水。”
青璃心里着急,她很清楚夜里在深林中有多么危险,根据众人所说,那里常年没有人烟,山上的地形很复杂,连个采药人也没有,众人只知道有一处断崖,下面是汹涌的河水,也就是说,没有退路。
“可是少夫人,至少有一千多人呢,您一个人也送不过来啊。”
“是啊,少夫人,大秦有三万人马驻扎在山脚下,就是打着围困的主意。”
几个人七嘴八舌,众人提出不同意见,但是说来说去,症结都在邪阵上,邪阵未破,大周士兵去厮杀也是送死,刚打了一场恶战,两军都要缓缓。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
青璃的眼神清澈,带着坚定的光,空间在手,送多少东西都是她说的算,目前需要上山去找人,和淳于谙商量一下后续的安排。
看的出来,淳于谙在北地大军中声望非同一般的高,此刻他不在,这些副将们和没头苍蝇一般,完全找不到方向,众人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这次大秦的粮草大半收入了她的空间,宇文鲲还是很聪明的一个人,知道鸡蛋不放在一个篮子的道理,时间紧迫,只找到最近一个放粮草的地点,大秦后方不能及时补给的话,宇文鲲也会陷入困境。
最后,青璃和众位将领研究了一下,还是带了一口大锅和一袋子米,一个木桶,十几副碗筷,听说断崖下方就是大河,她有轻身术和飞抓百练索,可以轻松到下面去打水,到时候把水桶绑上绳子,让士兵在上面拉绳索。
深夜无比的宁静,又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可是宇文鲲的心情却并不美好,甚至是暴怒,原本今天痛挫了大周一回,还把淳于谙逼到山谷中,他应该感到无比骄傲才是,接到士兵的回禀时正赶上大周退兵,他顺势草草地收兵,等到了营地一看,几万顶帐篷,有一半化成了灰烬,就连他的主帐也不能幸免。
烧死了人是小事,粮草呢?被烧得一干二净,连一点灰都没留下来,怎么可能?难道说军中出了大周的内奸,而且不止一个?
宇文鲲觉得自己的身上被冷汗打湿,黏黏地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叫来看守主帐的侍卫回话。
“并无异常,那火是怎么烧起来了?难道是你们点火的?”
宇文鲲在临时搭建起来的大帐之内,“啪”地一拍桌子,立即又吐出一口血,被马蹄子踩伤之后没有好好休息,马上出战,并且受到刺激,他的心绪很不稳定。
“上将军,属下在着火之前看到前面三四米处有几只山鸡。”
一个侍卫见隐瞒不住,和其余几人使了眼色,主动坦白总比被别人招供出来好,“并且在起火之时,闻到火油的味道!”
“这么说,定是有人蓄意纵火!”
宇文鲲气得心肝肺纠结在一起,这次的损失无法估量,一把火烧了一半粮草,即便是邪阵重挫大周锐气,大秦扬眉吐气,可是后方一把火,让众位士兵人心惶惶,心里有无数个猜测。
“什么,有女人?”
有士兵禀报说在抢救粮草的时候,遇见一个穿绣花鞋的女子,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粮草也没有了踪迹。
“难不成是军妓?”
在大秦营地,除军妓以外根本找不到女人的痕迹,宇文鲲眯眯眼,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军妓在白日里出来很明显,根本无法掩人耳目,并且那些人可以相互证明。
“传令下去,让士兵们脱去上衣,集合!”
宇文鲲瞬间下了一个决定,难不成有军营里面有大周的女探子?那可是他的疏忽,这次无论如何也藏匿不下去,他要把这个探子给揪出来示众!要是有士兵扭扭捏捏不肯光膀子,一定是个娘们!
夜风轻轻地吹着,青璃骑着快马终于来到了大秦士兵临时营帐的驻扎地,她把马匹和粮米丢进空间,一个人闪身进入到树林,开始往山谷中之中进发。
四周都是沙土,没有一点藏身之地,以她对淳于谙的了解,他一定不会在此地,那么只有一个可能,在深林里。随手选了一个方向,青璃又牵出马匹,快速地寻找,一直到走出很远,才看到前面有隐隐地火光。
“少将军,前面有人,似乎只有一匹马,会不会是大秦派人踩点?”
巡逻的副将立刻紧绷了身子,抓紧武器,周围的士兵也在戒备着,众人竖着耳朵,听着前面的动静,深夜里,马蹄声格外明显。
“沙沙……”
青璃穿梭在树林之中,觉得很有古怪,明明